季明俊接到厲司程今天回國的消息,便來了一趟別墅。
他讓季明禮和厲司純也跟厲司程一道回國。
季明禮擰眉。
昨晚是戚樅親自去廢廠接的戚碧琳,今早從戚家傳來的信息,戚碧琳受不了打擊,人處於半瘋狀態。
戚樅昨日雖然沒敢說什麼,但難保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件事到底是因自己而起,季明禮不想此時回國。
“還是讓純純先跟阿程回國吧,我留下。”
季明俊坐在沙發上,拿起旁邊小茶几上的煙盒取了一支出來點燃,才抽空瞥他一眼:
“你留下做什麼?”
季明禮,“這事戚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明俊抽了一口煙,嗤笑,“那又如何?這事橫着講,豎着論都是他們戚家理虧,他想鬧?呵,這裏是m國,不是東南亞。”
季明禮想了想,盯着季明俊看了一會,“哥……”
季明俊擺手打斷他的話,“行了,你不用多說,這兒有我在,出不了亂子,你安心回國去就是了。”
“不是,我……”
季明俊“嘖”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那麼婆媽了。”
接連被打斷話,季明禮一臉無語,沒好氣道,“我想說的是,嫂子說早上會過來給阿程換一次藥,這會兒人應該快到了,你這煙要抽就趕緊抽完!”
聞言,本還坐得四平八穩的男人手猛地一抖,差點香菸都沒夾穩,但很快,他又穩住了自己的姿態。
“唬誰呢?我早上出門時才聽她說是下午過來的。”
“她知道阿程下午回國不就臨時改時間了嘛,你愛信不信!”
季明禮說完起身離開客廳,上樓去找厲司純說回國的事去了。
“……”
季明俊看看手裏的煙,又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最後還是把沒抽完的煙掐在菸灰缸裏了。
果然,三分鐘不到,舒芮就進屋了。
季明俊暗暗籲口氣。
好險!
舒芮看見他在客廳,愣了一下,“你不是回公司了嗎?”
“聽說阿程他們要回國,我就過來一趟。”他起身,含笑走向妻子。
“哦,我也是聽說他們下午離開就提前過來了。”舒芮四下看了一眼,“他們呢?”
“都在收拾行李吧。”
“都在收拾行李?”
季明俊點頭,“嗯,我讓阿禮他們也一道回國去。”
舒芮一怔,隨即認同地點頭,“也好,省得留在這還得被戚家的人糾纏。”
說完她又有點惋惜地嘆息,“只是下次再想跟兩位弟妹相聚還不知道是何時了。”
本來她都已經規劃好了這兩天帶她們倆去哪裏玩了,結果,被戚碧琳一搞,她們是一處沒去成。
季明俊見她有些不高興,笑哄道,“那還不容易,等過陣子公司沒那麼忙了,我帶你和妞妞回國找她們玩。”
“真的。”
季明俊眉眼溫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舒芮這才展了笑容。
下午。
四人就一起回國了。
回到海城,葉舒言的狀態雖然比在m國時好了些,但還是神情懨懨的,人也變得十分嬌軟黏人。
回來的頭天晚上,她就主動拉着厲司程回了主臥睡覺。
而且還非常黏人地鑽進他懷抱裏,要他抱着睡。
厲司程爲了讓她睡得安心,特意亮了一盞牀頭燈,燈光暖暖的,驅散了一切黑暗。
很快,懷裏的人就被他哄睡了。
半夜,厲司程迷糊中察覺懷裏的人動了一下,本就不敢睡太沉的他立馬醒了。
睜開雙眼,他就看見葉舒言坐起身子,小嘴一撇,就嗚咽哭了起來。
厲司程嚇得趕緊起來抱住她,又是一頓輕聲低哄才把人哄得睡下。
看着再度睡着,可睫羽卻一片溼潤的女人,厲司程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的幾天,厲司程一直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只在家裏處理一下公司的急件。
可即便如此,葉舒言還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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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氣不足,食欲不振,情緒也時常不穩定,會因爲早上想穿的裙子找不到就哭;不肯喫飯他多勸兩句,她就會莫名對他發脾氣。
整整兩天了,厲司程看着這樣的她,心裏是越發的擔憂。
她應該是因爲那件事受到了驚嚇,心理出現了問題。
回來的第三天。
趁着葉舒言睡了午覺,厲司程偷偷聯繫了心理醫生。
說了情況之後,心理醫生判斷她可能患上了心理創傷後遺症,但具體是不是,還不能確定,心理醫生建議他帶人過去給她當面診斷一下。
當天晚上,厲司程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她喜歡喫的辣菜,她似乎挺滿意的,比前幾頓飯多吃了些。
喫完飯後還興致勃勃地拉他坐在客廳裏看一檔搞笑的綜藝節目。
厲司程抱着她,觀察到她看着電視時不時地跟着笑一下,心情不錯的樣子。
“言言。”他輕聲喚她。
葉舒言帶着笑意的目光落在電視上,很隨口地應,“嗯?”
厲司程摟着她細腰的手輕輕收了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見一下心理醫生好不好?”
聞言,葉舒言似愣了一下,好幾秒之後才緩緩轉頭看向他,眼中帶着不解:“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爲什麼?”
厲司程看着她,儘量神情輕鬆地笑着說,“沒什麼,就是我見你這幾天情緒不好,睡眠也不佳,我就想着……”
葉舒言忽然一把推開他,方纔臉上的悅色全然不見了。
“你覺得我有神經病?”
厲司程心頭一慌,急忙解釋,“不是,當然不是,我,我就是見你最近心情不好,還經常哭,我是想讓你……”變回以前開心的樣子。
可是他餘下的話還沒說出口,面前的女人嘴一撇,眼淚說來就來了,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你嫌棄我了是嗎?”
厲司程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尤其看見她杏眸裏豆大一滴淚落下時,他瞬間就慌得手足無措。
“沒有,我愛你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他趕緊上前抱着她,擡手給她擦了臉上的眼淚,“不是你想的那樣,別哭好嗎。”
厲司程哄了好一會,靠在他懷裏的女人情緒才緩和了一些,但倔強道,“我沒病。”
“嗯,沒病,是我錯了。”
葉舒言抽噎了一下,“我不去看醫生。”
“好,我們不去看了。”
好不容易將人哄好的厲司程是一句不敢駁她的意。
罷了,她不想去,就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再者,還有兩日就27號,馬上就要領證了,厲司程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影響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