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現在已是春末即將入夏之季,出門的時候還挺熱的,怎麼這會兒突然有些冷呢?
她搓了搓雙臂,搓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霜凝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是怎麼了?”
蘇千幻:“霜凝,你有沒有感覺,這天兒突然冷了?”
秦霜凝皺眉:“沒有啊,我這感覺身上都要出汗了,你這穿的也不少,哪不舒服嗎?”
她頭不暈眼不花,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就是感覺後背總是涼涼的。
她朝身後看了一眼,身後除了簇擁的人羣,也看不到什麼。
隨後,她感覺身上那股冷意消失了。
想來,剛纔的冷意是她的錯覺吧,或許,是剛剛恰巧有一陣冷風。
看了一眼四周簇擁的人羣,蘇千幻咋舌。
今天來的很多都是姑娘,一個個翹首以盼的站在柳園門前。
蘇千幻感嘆道:“不得不說,咱們都城的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
秦霜凝拉着蘇千幻往前走:“哎呀,你就不要在這裏感嘆了,我們趕緊去買票,遲了恐怕就進不去了。”
現場雖然都是來看許公子的,可是,門票卻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的。
秦霜凝和蘇千幻到了售票臺時,恰好還剩最後兩張票,秦霜凝和蘇千幻倆人慌忙將銀子遞了出去。
排在倆人身後的姑娘只能捶胸頓足,一臉幽怨的看着她們。
秦霜凝和蘇千幻憑票進了柳園,進去後便有夥計領着她們去入座。
進去後便看到柳園內已經坐滿了人,現場男女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是姑娘。
夥計將她們引到了兩個位置坐下,剛坐下就有人送上香茗。
秦霜凝抿了口茶讚道:“聽說,許公子在的地方,所用的茶都是許公子親手烘製的茶,果然與其他地方的茶不一樣,醇香又回味無窮,好喝!”
蘇千幻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後眉梢微揚。
“是不錯。”
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就嗅到空氣中的茶香中夾雜着一絲淡淡的異香,那絲香氣並非是普通的茶葉,而是一種草藥香氣,由於那股氣味極淡,一般人根本就嗅不出來。
她還在想,那香氣是從何而來,喝了杯中的茶水,她便確信,那香氣便是從這茶中而來。
再好的茶葉,喝下去都會有一種淡淡的澀感,可是,茶葉用草制烘製後,這澀感就消失了,所以,也會顯得茶味更加濃郁,更香。
那草藥用的極妙,連她都沒想到,這草藥可以這樣用,可見,這個許公子還是一個用藥高手。
她更想見見這位許公子了。
秦霜凝四處望了望:“不知道這許公子什麼時候出來。”
秦霜凝的話音剛落,突然,她們對面的位置一個人坐了下來。
秦霜凝認出,坐下的這個人,並不是剛纔離開的那人。
果然,片刻後原位的人回來,看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坐了人,便不高興了。
“這位公子,你坐了我的位置。”
那人極爲囂張:“你說這是你的位置,你有證據嗎?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可我剛剛就是坐在這裏的,對面那兩位姑娘可以爲我作證。”
見對面的蘇千幻和秦霜凝都瞅着自己,那人面色有些尷尬,旋即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遞出去:“這銀票給你,你去挑個其他的位置坐!”
對方本來想繼續說什麼,但是看到銀票的數字,雙眼中露出驚訝,二話不說把錢塞到袖子裏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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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凝和蘇千幻倆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對面這人給的錢不少,是個大財主。
而在對面的那人擡頭之後,看着對方的臉,蘇千幻微訝。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眼前人這不是旁人,正是那個傳說中與許公子有着纏綿緋惻愛情的鄰國君主。
前世她雖沒見過許公子,但是,她在作爲睿王妃的時候,與這位君主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見過他,當然了,在這會兒,她與這位君主還沒見過面。
身爲一國之主,難怪出手如此闊綽。
楚珺發現坐在他對面的一位大美人一直盯着他瞧,他忍不住皺眉。
他自認皮相不錯,所以,在楚國時,就有許多千金小姐想入他後宮,他極討厭那些盯着自己獻殷勤的姑娘,
不過,數秒後他又發現,那美人盯着自己只是欣賞,並沒有半點獻妹之態,十分坦蕩。
“姑娘,你爲何盯着孤……”楚珺意識自己說錯了字,舌頭轉了一圈,變了句話:“本公子看。”
蘇千幻直白的說:“當然是因爲公子長的好看,不管是任何好看的事物或是人,總會吸引人多看兩眼,我自然也是欣賞公子的容貌。”
秦霜凝也跟着看向楚珺:“這位公子長的確實好看,我好像在都城沒見過公子,公子不是都城人吧?”
被人這樣當着面的直誇,楚珺面上有些許尷尬。
楚珺淡定解釋:“本公子是來都城做生意的商人,聽聞許公子在此獻藝,特來一觀。”
蘇千幻笑道:“公子應當也不是我們大印朝人。”
楚珺神情略有緊張,警惕的看向蘇千幻:“你爲何會這麼說?”
秦霜凝也訝異:“是啊,千幻,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蘇千幻指了一下楚珺的衣服:“你的衣服料子是楚國所產,楚國對這種料子的把控較嚴格,不對他國外售,楚國只有楚國的王公貴族才能買到,所以,我猜,你應當不是大印朝人。”
楚珺喃喃:“原來,是我穿的衣服暴露了我的身份。”
“相逢即是有緣,歡迎這位公子來我們大印朝做客。”蘇千幻朝楚珺舉起了茶杯。
楚珺見狀,便端起茶杯的與蘇千幻的杯子碰了碰:“多謝這位姑娘。”
抿了口茶之後,蘇千幻又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傳來一陣涼意。
而且,這陣涼意比她在門口時感覺到的涼意更甚。
再她再一次渾身打了個寒噤。
她疑惑的看看四周。
這裏是在柳園的宴廳內,四周的窗戶露的縫很小,按理說,不應該有那麼涼的風進來。
難不成,又是她的錯覺?
這時,有人從二樓站在欄杆邊朝下喊:“各位,下面有請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