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摸着盒子,手指發麻。
她看着這十幾件戰袍的布料都湊不出一件正常的衣服。
真離譜!
“願賭服輸?”
霍行舟看向她,嘴角彎了彎。
他隨口提的賭注,就是想看一場晴趣睡裙秀,她一個人換着穿給他看。
她非要耍賴也可以的,他也捨不得太過爲難。
但喬惜的性格就是倔,不太懂得迂迴。
喬惜將那些衣服都抱在懷中,視死如歸地說道:“願賭服輸!”
兩人最親密的事都做了,再突破一些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只是她內斂靦腆,無法想象自己穿着戰袍搔首弄姿是什麼模樣。
“好,你去準備,我也做些準備。”
霍行舟欣然接受。
喬惜拿着孫少送的禮物,心裏將他罵了個半死,走進了更衣室。
而霍行舟不緊不慢地去別墅酒櫃裏取了一瓶的90年的羅曼尼康帝,他記得喬惜愛喝,於是便留了一瓶。只是後來再蒐羅海城的羅曼尼康帝紅酒,卻找不到了。
那些藏家都說被人高價買走了。
取了紅酒,倒進醒酒器。
他將房間裏的燈都關了,只留了昏黃的氛圍燈。
收藏價值的黑膠唱片機被打開,纏綿悱惻的音樂流淌在臥室裏。
這位海城頂級豪門公子哥,雖是勤勉上進又有手段,但該享受的時候絕不委屈自己。
尤其是閨房情愛。
喬惜站在更衣室裏猶豫了很久,她將那十幾件戰袍都拿了出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真是不堪入目呀!
孫少作孽!
店裏的新款果然是不一般,讓喬惜長了見識。
有交叉綁帶的,也有蝴蝶結的,若隱若現。黑紗的佔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一些別的顏色和款式。這些東西比不穿衣服還羞恥。
她反覆說服自己,願賭服輸!
下回,絕對不能和霍行舟打賭。
喬惜選了一件最保守的穿上,雙手環抱着胸口走了出來。房間裏昏暗,男人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端着紅酒,看到她嘴角勾了勾。
“需要臨時學習走臺步嗎?”
“不用,我會的。”
喬惜面紅耳赤,她深吸了一口氣鬆開雙手,邁着僵硬的步子往他身邊走了一個來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很灼熱,幾乎是要隔着薄薄的一層紗將她燙化了。
她險些把自己給絆倒。
男人的雙腿隨意曲着,薄脣抿了一口紅酒。
難怪孫威猛喜歡看這些東西。
美色當前,花前月下。
尤其是自己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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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難抵擋。
喬惜動作很快,走了一圈就回去換第二套了,她的羞恥心已經麻木了,只想着快點結束這場酷刑。
可越到後邊,那些東西越是拿不出手。
換到第四套的時候,那些布料已經遮不住雪白的皮膚了,筆直白皙的腿上還纏着黑色的綁帶,更有衝擊力。
她臉紅得像蝦子一樣。
邁着小碎步走到了霍行舟的身邊,剛要轉身卻被他的大掌摟住了腰,她整個人就跌入沙發裏。
趴在了他的懷中。
“霍先生……”
男人喉結滾動:“叫老公。”
“老公……”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可霍行舟抱得更緊了,他一身西裝革履禁欲至極,她穿着薄紗像是不諳世事的妖精,單純又明妹。
喬惜能感受到他手心滾燙的溫度落到她的腰部。
“我喜歡這套。”他湊近她,薄脣幾乎是貼在她的臉側說道。
喬惜有點不自然轉過腦袋,“你怎麼像古代皇帝似的,還挑上了。”
“老婆不能挑,只能挑衣服了。”
他就愛她一個。
“哦。”
喬惜心裏甜滋滋的,剋制地應了一聲。
男人的吻落到了她的耳邊,細碎親密。他的脣邊還帶着清淺的酒味,喬惜忍不住回吻。
璦昧摻雜進空氣,不住地發酵。
醇香的紅酒,輕柔的音樂。
燈下看美人,膚如凝脂,嬌妹動人。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響起。
沒等幾分鐘。
一切都失控了。
喬惜失神:“去牀上……”
“好。”
他順勢將她抱住,走到了牀邊。
肌膚相貼,微微沙啞的悶聲以及眼前男人的軀體,都讓喬惜繳械投降。她甘願被他俘虜,完全沉浸在這一場無盡的情愛之中。
口乾舌燥。
神經興奮。
身上單薄的衣服被揉成團丟棄在一旁。
她的臉埋在柔軟的天鵝絨枕頭中,嗅到了清淡的冷香。她剋制着喉間溢出的嬌弱零碎的喊聲,皮膚和枕套一次次摩擦。
……
第二天。
霍行舟一早就去公司了。
喬惜換了一身旗袍站在臥室的大落地鏡前,左右端詳着脖頸上斑駁的紅印。
昨晚,太兇了。
她的腰都要被掐斷了,雙腿打顫。
剛開始是正常的,後來兩人興起將那瓶紅酒都喝完了,一切都亂了套。
她的本意是不想浪費那麼貴的紅酒。
卻不想有人藉着酒精上頭得寸進尺,提出一個又一個過分的要求。她喝了個微醺,也順從他的意思。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還說什麼“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今天直接讓她就睡到了午後。
這可怎麼見人?
喬惜拿着遮瑕膏將那些璦昧的印記全都遮住,又仔細觀察了一番。
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少夫人,好了嗎?太太已經到樓下了。”
喬惜立馬應道:“馬上就來!”
她來不及再看,拎起一個大牌經典款小包就走了出去。
錢嬸一看到她就眉開眼笑:“時間還早,少夫人要不喫點東西墊墊肚子?您早飯和中飯都沒喫呢,少爺特意吩咐我別打擾您睡覺。說您昨天啊……累了。”
“我不是……”
“少夫人您別解釋,我知道孫少帶來的那些朋友都很難搞。鍼灸是個精細活兒,您累了就多睡會兒,沒人會笑話的。”
“哦,是這樣啊?”
喬惜還以爲她說的是那種累呢。
錢嬸笑眯眯的,將她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喬惜跟着她下了樓,就看到杜鵑在客廳裏面喝茶。她穿着煙青色刺繡款的旗袍,氣質雍容華貴。
而她身上也是同款旗袍,就是刺繡的花樣不同。
杜鵑見到她就站起身:“真是漂亮!設計師說這款旗袍是母女裝,我便想到了你!你的身材和氣質最適合穿旗袍,嬌嬌那咋呼性子就不行。”
喬惜笑了一聲:“是您的眼光好。”
杜鵑也不否認,挽住了她的手說道:“今天的私人拍賣會,正好叫她們好好看看我杜鵑的兒媳有多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