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兒勾脣笑了笑,“馳騁疆場這說法有些誇張,我不過跟着父親去玩了兩趟罷了。不過喜愛武術這一點倒是真的。”
聽着花朵兒的解釋,墨君奕這會兒突然開口道,“娘,朵兒姐姐其實還有個身份是你不知道的。”
“嗯?什麼身份?”
“藍國都稱舅父爲第一高手,可藍國人都知道,藍國女子中也出了個文武雙全的第一才女,那就是朵兒姐姐。”
花朵兒現如今聽到這個稱呼也不彆扭了,或許安雪棠那些安慰的話到底還是有用的吧。
安雪棠驚歎的拍了拍花朵兒的肩膀,“朵兒,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那我倒是要看看藍國第一才女,舞劍的模樣了,今日有此榮幸,簡直是我賺到了啊!”
安雪棠現在想起來,突然發現那天在山中,一開始花朵兒舉劍殺人的模樣是有點生疏,可如今想起來,那天的花朵兒到最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讓人覺得她是個武林高手。
現在一想,她可不就是武林高手嗎?之前生疏,恐怕是這些年被關在皇宮這個牢籠,她失去了自我,也許久沒有舞刀弄槍,所以拿起劍時才那麼生疏。
聽了安雪棠誇張的話語,花朵兒失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能力,你這話太誇張我聽着可就要變味了啊。”
雖和安雪棠認識沒多久,可是這女子的脾性和能力,她也瞭解的差不多,安雪棠……絕對不是個普通女子,她雖讓人感受不到內力,可近身功夫厲害到讓人膽戰心驚。
雖然她花朵兒有些內力,可她敢說,自己絕對不是安雪棠的對手。
若不是看着安雪棠被先前那幾個人破壞了心態,她也不會想着獻這個醜,不過只要不讓她多想,作爲朋友,在這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這天,爲她獻獻醜又如何?
花朵兒要舞劍,雲五和雲六趕緊安排起來,雲五更是去找來了一把比較輕的劍。
拿着劍,花朵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劍身,腦海裏或許浮現了某些場景,所以眼底變得深沉。
安雪棠也沒有打擾她,讓她自己想了片刻,只見花朵兒收起思緒,她笑看着安雪棠,“阿棠,接下來這套劍法可是我父親在世教我的,你可要看好了。”
她父親好歹也是藍國先前的護國大將軍,他的劍法自然厲害。
花朵兒站到萬衆矚目的中央時,她以爲自己會緊張,可當士兵們看着她時,他們那種純粹清澈沒有一絲尾、褻的眼神讓她感觸頗深。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她在父親軍營中,與那些將領一較高下的時候。
也不知爲何,她突然心中澎拜,就好像一下就找回了自己的人生一般。
安雪棠看着花朵兒的眼神從空洞迷茫,但漸漸變得堅定,她眉宇一揚,看來這花朵兒是真的有些想開了。
花朵兒舉起手中的劍,她含笑的目光盯着安雪棠,“阿棠,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我對你的感謝,我想說的話,都在接下來的動作裏了。”
她剛說完,負責湊樂的士兵就開始了,樂聲起,執劍舞。
大家目光都盯着那閃閃發光的女子,柔軟輕緩的劍舞,加上她那曼妙的身姿,實在是令人震撼。
她的劍舞時而溫柔似水,時而矯健凌厲,她的動作如長虹游龍,又如行雲流水,看的大家震撼不已,
不得不說,這套劍法還真的不錯。
安雪棠欣賞的看着這樣的花朵兒,誰說女子不如男?
這樣的花朵兒,不知道比多少男兒還要優秀,若不是命運捉弄,現在的她定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
……
安雪棠對於花朵兒舞劍倒是有興趣,可墨雲景和鳳鳴壓根就沒有看花朵兒,在花朵兒準備舞劍時,墨雲景就和安雪棠說了一聲,他和鳳鳴去談點事情。
兩人此時已經在一個營帳中,氣氛有些緊張壓抑。
鳳鳴向來吊兒郎當,可此時表情卻是凝重的,“這件事你怎麼看?”
墨雲景沉默片刻纔開口,“不是離劍派,也不是皇帝。”
就是因爲猜不出背後之人,他才那麼憂心。
鳳鳴敲了敲桌面,“你可聽說過白光宮?”
白光宮……墨雲景雙手微微握拳,陰冷的嗓音道,“你想說這次背後之人是白光宮之人?”
“我也只是猜測,可如今我能想起來的,用蠱高手,白光宮的人絕對是號稱第一。”
“白光宮向來神祕,遠離江湖,我自認爲沒有得罪過白光宮之人,糖糖更是如此,白光宮爲何會突然找上我們?”
這一點鳳鳴也有些不理解,那白光宮向來行事低調,今日這事會是他們的手筆嗎?
鳳鳴挑眉問道,“會不會是你那些兄弟?”
“你覺得他們能請得動白光宮之人?”
鳳鳴聳肩隨即搖頭道,“他們估計沒有那個能耐。”
白光宮可以說是江湖的一個傳說,大家只是聽說他們怎麼怎麼樣,但到底白光宮如何,沒有人知道最具體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鳳鳴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墨雲景,倘若權勢和阿棠之間讓你做選擇,你會如何選?”
墨雲景眉頭微微皺起,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他,“你這話是何意?”
“我是阿棠的兄長,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裏,權勢和阿棠,你會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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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景微微眯起眼,“我會如何選,你心中早已有數,又何必問我?你是不是對這個白光宮有什麼瞭解?還是說,你知道今日之事是什麼緣由?”
鳳鳴抿嘴,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我並不知,若真是白光宮之人,他們既然開始了,便不會善罷甘休,作爲阿棠的兄長,我只想自私一點,只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墨雲景眯着眼,他沉如寒淵的眸色盯着鳳鳴,“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和糖糖之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天機不可泄露,再加上鳳鳴也確實是不確定,此時他悠悠起身,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什麼也不知道,今日是你們大婚的日子,可是你卻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她玉佩之事,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恐怕已經猜出了你的意圖,今晚,你們營帳內恐怕不會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