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這時,吳海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人時,搖頭失笑,這通電話來得也太巧了。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爲之,我接通電話,在外面等你。”吳海燊笑着跟好友交代了一聲,起身拉開門,往左邊走廊走去,右邊走廊上,言默拿着最後一份報告,帶着宮玲推門進入爲之醫生辦公室。
“爲醫生。”言默將報告放在醫生辦公桌上,沉銀片刻,還是開口道:
“爲醫生,我這邊手術能不能提前兩個小時?”
四點半手術,回去得天黑了,她出來太晚了,司澤會起疑心的,她不知道的是,吳海燊早已經看到了她。
“怎麼?你有事?”爲之問道。
言默尷尬笑笑:“對。”
爲之擡手看了眼腕錶,再回到桌位上查看了一下手術安排。
之後,纔回答:“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下午我還有一臺手術,提前兩個小時恐怕不行,你看一個小時可以嗎?”
能提前一個小時,也不錯了,言默感激道:
“行,那謝謝爲醫生了。”
隨後,爲之醫生交代了言默中午不能進食一系列事情。
與此同時。
走廊上,吳海燊甩了甩手機,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司總,我正欲找你的,你就主動打來了。”
“你先聽我說。”司澤不打算廢話直接道:“昨天后花園裏,你都在現場嗎?”
“怎麼了?”吳海燊挑眉詢問。
司澤也不藏着,“期間,你發現她有什麼異常?”
今早,她的不告而別,司澤心裏隱隱有些擔心,這不是她的一貫作風。
坐在機場VIP等候室的司澤,揉了揉額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吳海燊瞭然,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現在在XX醫院,碰到一個和司太太十分相似的女孩。”
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司澤不在意,他再次問了一遍,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司總,那個女孩是來做流產的。”吳海燊看似答非所問。
電話那頭沉默半響,吳海燊無奈,多說了一句:“有沒有可能,那人就是司太太?”
這次,司澤立刻出聲,回決:
“不可能。”
這小丫頭懷孕,是他瞎編的,怎麼可能去流產,
不過,聯想到小丫頭昨天到今日的行爲,他的心跟之一顫。
“你確定是她嗎?”司澤出聲詢問道。
吳海燊搖搖頭:“不太確定,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我知道了。”
司澤掐斷了與吳海燊通話後,立馬聯繫了言默,
任他怎麼打,卻一直處於在關機狀態中,他是那種不好預感越來越重,心裏也越發擔心起來,想了想,他又馬上聯繫了宮玲。
北部醫院。
“是誰?”言默淡淡問道。
宮玲把手機攤給言默看:“司總。”
話聲剛落,宮玲一直響不停的電話,自動被掛斷,只是不到一秒,司澤電話再次打了進來,她很是無語的扶上額頭,將手機直接丟進包裏。
沉銀了一下,言默主動說道:“玲玲,你接吧!不要告訴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言默瞭解他,她知道,如果宮玲不接,他會一直打的。
閨蜜放了話,宮玲又從包裏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按着言默要求,跟司澤說清後,就結束了通話。
“現在放心了吧!我這演技保證他不會懷疑。”宮玲貼着臉求誇獎。
言默牽強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道:“厲害。”
之後,宮玲會想方設法說着各種搞笑段子逗言默開心。
在這種氣氛裏,時間轉瞬間來到下午兩點鐘。
墨城鋪東機場。
一輛飛往國外航班上,正在播放着啓航前的一段話,各位空姐空少就緒,按下陣風鎖,準備關上機艙門。
這時,坐在頭等艙的司澤,突然站了起來,來到了出口,說了一句抱歉,大步跳下了飛機,從登機橋樑跑回了等候室,迅速出了機場,攔了計程車,
“北部醫院。”司澤報出目的地。
“好了。”司機笑銀銀立馬起動車子,往北部醫院趕。
司澤擡手看了眼腕錶,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兩點半,吳海燊跟他說的是四點半手術,他看向正在開車的司機,詢問道:“四點半之前能趕得到嗎?”
“不一定,北部醫院太偏了,一路不堵的情況下,應該可以,但只要稍微堵一下,肯定到不了。”司機搖搖頭,不敢給出準確答覆。
司澤低吼:“那就給我開快點。”
此刻,他的想法,無論如何,不管是不是小丫頭,他都要去阻止,那怕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概率。
“老闆,再快我就要面臨超速罰款了。”司機無奈,他已經將速度調到了規定最高值,不可能再快的。
司澤心急如焚,他從西裝口袋掏了掏,這才記起錢包放在了公務包裏的,遺留在飛機上。
他只能拿出手機,掃了付款碼,直接轉了五百過去。
“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司機不解問道。
司澤解釋:“多出來的給你交罰單。”
司機無語,只能又加了點點速度。
就這樣,轉眼間,時間到了三點半,言默如約而至來到了三樓手術室外,看着那一個個推出來的女人,一向淡定的言默,雙手都不自覺的篡緊,心臟怦怦直跳,好似敲鼓般。
宮玲顯然也被嚇到了,她拉住言默,帶着哭腔道:
“默默,要不咱們算了,就算司總不要,咱們也養得起呀!這樣活生生打掉,好殘忍呀!”
在沒有看到這副場景時,她還可以坦蕩蕩面對,而現在的她,卻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這不是司澤的孩子,若留下來,將是她和司澤一生的污點,還有孩子血液源頭那劣根性,也是言默不可能接受的。
她生的孩子可以不是天才,但也不會是舒前那種的吧!那她寧願現在親手了結。
想着,言默眼底閃過堅定。
手術大門再次打開,身穿手術無菌服的醫生,拿着名單是點名:
“袁芳,言默,花田琪進來。”
“默默。”宮玲拉着不肯放,使勁往外拽:“咱們還是不做了。”
她一點點掰開宮玲的手,安慰道:“沒事的,馬上就好的。”說完,深深地猛吸一口氣,走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