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顧先生了。”言默道謝。
聽到言默來了,宮玲才磨磨唧唧起牀來。
言默開玩笑:“小妞,你這簡直不要太幸福了,一日三餐有人做,可以睡到日曬三竿。”
“哈”宮玲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出了房間,來到言默身旁,將手臂搭在言默肩膀:“你也很幸福,司大總裁的小公主。”
言默笑了笑,岔開話題:“臭死了,快去刷牙洗臉。”說完,就把宮玲往洗手間裏推。
“哈哈。”宮玲大笑,惡作劇般,故意靠近她:“我就臭死你。”
顧崢山轉頭看了眼客廳,笑着搖搖頭,收回視線,接着繼續做完最後一份早餐。
兩人打打鬧鬧中,宮玲收拾好了自己,早餐也已經做好了,顧崢山只簡單吃了點,便出了家門,特意將時間留給兩人。
“默默,你昨天說今天告訴我的,我們今天到底要去做什麼?”宮玲收斂臉上嬉鬧,嚴肅問道。
言默沒有立馬回答,她走到了餐廳坐下,慢條斯理吃了一口炒飯,含着飯開口說道:
“沒多大事,就是去趟醫院。”說完又往嘴巴里塞。
“醫院?你生病了?”宮玲也坐下來,開始動筷喫起早餐。
“真好喫。”
言默答非所問,很快喫完了一大盆炒飯,外加一份煎蛋,隨後,才淡淡說道:
“沒生病,就是準備去做個人流手術。”似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實。
“什麼?”宮玲駭然,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道:“做人流?爲什麼?”
前段時間聊天中,她聽言默語氣非常堅定,彷彿無論面對什麼,都會生下肚子裏的孩子,這纔不到一個星期,怎麼就要去拿到孩子了?轉變的未免也太快了,讓人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言默握住勺子的手緊了緊,看着宮玲,淡然道:“我有非做不可的原因。”
宮玲也望着昔日閨蜜,最終還是沒有再去追着不放,就好像面對張小偉那件事情,言默沒有逼問她似的。
她平息一下情緒,坐了下來,重新喫起早餐,看似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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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總,他知道了嗎?”
“沒有必要跟他說。”言默不在意道,她一口氣喫完餐盤裏的食物,站起身,將盤子送回到洗碗池裏。
望着閨蜜離開餐廳的背影,宮玲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同時心裏也泛起糾結,自己是替閨蜜瞞着,還是告訴司澤。
流產,這可不是小事,還是活生生三條小生命,在宮玲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做爲孩子的父親,有權知道這一切。
面對此時的閨蜜,這些話,她不敢說,怕更加刺激她。
雖言默極力在影藏自己情緒,但做爲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一定也很傷心吧!
以至於,到了車上,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勸說,望着正在開着車的言默,欲言又止無數次。
“默默,開慢點,你現在不合適開這麼快。”宮玲話到嘴邊又改了說詞。
言默應道:“好。”
速度卻也並沒有降下來。
兩人都是車技不差的人,此刻,又是繞着墨城外圍車道繞行,幾乎沒有什麼車輛,宮玲最終,還是沒有再去說什麼,人總是要個發泄口的。
兩個小時,他們來到了最北部一家醫院。
看着面前很舊的醫院,宮玲拉住往裏走的言默,提議:“默默,要不,我們去華西醫院?”
華西醫院是整個墨城技術設備的像近的醫院,言默可是懷的三胞胎,在宮玲看來,風險程度肯定要比普通人高太多,當然是去華西是最好的。
言默搖搖頭,指着醫院:“這裏是公立醫院,我也諮詢了主任,沒有問題的,你放心好了。”說着,就反拉起宮玲走近醫院。
她之所以選到這麼偏遠醫院做手術,就是不想司澤知道,吳海燊就是在華西醫院任職,還有老爺子都是在那裏看的,自然是不能去的。
在言默和宮玲剛進醫院不久,一輛印着華西醫院標誌的中型大巴緩緩開進醫院內,緊接着,車門打開,一個個伸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車內走了下來,要是言默在場,一定會認識其中一人,就是司家家庭醫生吳海燊。
在一名老教授的帶領下,華西一行醫生進入院裏。
在經過大廳時,吳海燊陡然停下步伐,看向正在排隊掛號的言默。
“她怎麼在這裏?”吳海燊納悶。
一位同事發現吳海燊異常,跟着也停下腳步,舉目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好奇詢問:“海燊,怎麼碰到熟人了?”
望着言默交完錢,離開的背影,吳海燊笑着搖搖頭:“沒有,可能是長得相似吧!”
“相似?”同事打趣:“跟你女朋友?不會是你女朋友揹着你來打胎了吧?”
“瞎說什麼。”吳海燊翻白眼。
同事拍了拍吳海燊肩膀:“那不就得了,快走吧!今天交流座淡挺重要的,別耽擱了。”
這次是華西醫院副院長帶領幾十名華西骨幹精英來院交流學習的,對他們這種年情醫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走吧!”吳海燊點點頭,和同事跟上了大部隊,在他的認知中,言默自懷孕以後,老爺子就要求她在華西醫院定檔做孕檢的,雖然她還沒有去過一次,但也不可能來這麼偏遠醫院的,他也就真當自己看錯了。
直到交談會結束之後,他去找自己的好友,當看到好友桌上預約手術資料時,結合昨天他看到的一幕想,隱約間猜到了什麼。
“爲之,這個言默是約的今天手術嗎?”吳海燊依靠在辦公坐上,隨手拿着言默的病歷翻看着。
“對,下午四點的手術。”爲之點點頭,說起言默,他頗爲惋惜感嘆道:
“這個言默呀!懷的可是罕見三胞胎,可惜了。”
吳海燊也被震撼到了,他雖替言默把過脈,卻沒有診斷出單胎和多胞胎的本事。
不過,他隨即想到,言默準備做流產這件事,司澤知道嗎?
“她是跟誰一起來的?”吳海燊問道。
“一個閨蜜。”爲之邊脫掉身上白大褂邊問道。
“那她老公呢?”
爲之聳聳肩:“說是分手了。”
分手?莫不是自己搞錯了,吳海燊再次低下頭,看着手上那份病歷資料。
同名同姓是不少,同名同姓還同年齡的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