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事情大概,就要想辦法讓他自己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掌握了魏元駒的罪證才能幫宋知書脫罪。
心裏有鬼的人只要遇到了相同的場景就會不自覺的恐懼,魏元駒此時就在隔壁廂房中,房內的迷香應當發揮作用了,自從出事以來,魏家就把魏元駒保護得很好。
一直都在保護視線之內,這次他自己偷跑出來,連老天都在幫他們。
魏元駒從溫柔香裏醒來,一臉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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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打算把美人摟進懷裏,“美人你只要跟了我,爺保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摸了個空,身旁沒人。
魏元駒醒了大半,起身看見剛剛的美人此時正坐在梳妝檯前打扮,嬈嬈多姿的腰線,白皙的背部露在眼前,魏元駒顧不得其他,過去一把抱住美人。
正要一親芳澤,待看清美人臉後嚇得大叫起來,一把推開她,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
此時的門以及上鎖,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四周頓時變得陰暗,詭異地聲音不知從何響起,那美人臉上全是一個個血窟窿,渾身都是血跡,面部猙獰的向魏元駒撲來,發出悽慘的聲音就像是十八地獄的惡鬼。
“你不是想要我嗎?來啊!來啊!”
“可你爲何要殺我!魏公子,地下好冷,你來陪陪我吧…”
“魏公子…”
魏元駒被嚇得肝膽俱裂,一邊慘叫,一邊絕望地揮手讓她不要靠近。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我不是有意的…你別來找我,我給你燒多點紙錢,你家裏我也會照顧,你別…別來找我!”
美人顯然還不會放過他,繼續悠悠地開口:“那封血書到底是誰寫的,你爲什麼要陷害好人,你如此歹毒我要讓你償命!”
“不..不是我的主意,是..是徐顏,都是她要我這麼幹的,那封血書她說只要讓人模仿你的字跡,把你的死裝作自殺就可以瞞天過海。”
魏元駒抱着頭,不敢直視眼前,顫抖着的腿都要站不住了。
藥物的致幻能力能讓中毒者看到之前的事,只要加以引導,他就會以爲是薛家長女回來找他。
“那你就可以草芥人命嗎!我死得好慘…”美人雙手假意掐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
魏元駒頭皮發麻,後背已被汗液浸溼,豆大粒的汗從額間滾落,彷彿置身那晚樹林中,不顧女子意願強行得到她,嘶啞絕望的怒喊猶在耳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失手才..”
“你認不認罪!不認罪我現在就帶你走,十八層地獄的刑法要你挨個嘗一遍!”
魏元駒此時被嚇得語無倫次,沒人會來救他,連忙點頭:“我認..我認罪。”
“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一羣錦衣衛闖進來,將魏元駒擒住。
魏元駒這纔回過神來,拼命掙扎着,“你們分開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抓我,我告訴你們我爹是當朝重臣魏季!我姐姐是當朝皇后!你們憑什麼抓我!”
“就憑你涉嫌殺人,還嫁禍於人!”蕭玉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徐芷,剎那間冷意翩飛。
“胡說,我沒有我沒有!”魏元駒企圖否認罪狀,可他不知他剛所言,大理寺卿和諸位大臣都聽到了,也已經讓人如實記錄下來了。
徐芷看到魏元駒因掙扎耳上的東西掉落,“他耳上的傷口是缺了一口。”因着傷口較大,好得比較慢,牙印形狀還能大致看見。
扣押魏元駒之前,蕭玉就已經差人去抓捕那待寫字跡的書生,也派人去了徐府。
人抓住後立即送往大理寺受審,大臣們都已經回去了,這其中也有魏家的人,但也無可奈何誰讓堂堂世子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還被人抓住了把柄。
宋知年應該就會被放出來了。
蕭焰看着徐芷,目光流露出讚歎之色,“皇嫂的奇招果然厲害。”
徐芷睜着杏眼微微一笑,梨渦深陷,“我就是出了個招,還是得多虧你們,不過要定他的罪想必也不簡單吧,我聽說他家勢力挺大的。”
“別忘了你們徐府的大小姐也牽扯到此事當中,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回去吧。”
徐芷:“…哦”這蕭玉到底會不會說話,我都幫他這麼大的忙,一句好話都沒有,徐府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至於像防賊似的防着我嗎?!
這就是典型的農夫與蛇!
徐顏也在不久之後被押入大牢,她就關在魏元駒旁邊的牢房內。
當時她正和蔣氏在花園裏賞花,家中突然闖入錦衣衛,說她與一件殺人案有關,不由分說地就押着她走,一個弱女子的力量怎能敵得過常年習武之人,掙扎也是徒勞。
蔣氏當即差點氣暈過去,指派丫鬟去尋老爺回來。
魏元駒一見到徐顏,立即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踐-人,都是你教唆的我,要不是你本世子怎會落在這般田地!”
“魏元駒原來是你出賣我!你個混蛋!”徐顏這才恍然大悟,是魏元駒暴露了,然後又毫不猶豫的轉頭就把自己供出來。
魏元駒張牙舞爪地要過來掐住徐顏,被牢門阻擋了,氣道:“我就是昏了頭,居然聽從一個婦人之見!你說你是不是把計劃都告訴你妹妹了?難怪她會這麼快就佈局抓我!”
剛剛被關押進來的時候,他還想着收買獄卒,只要放他出去後就重重有賞,還會提拔提拔他倆,卻沒想到那獄卒不爲所動,還說這案子能這麼快有進展多虧了燕王妃聰慧機智!
魏元駒明白了徐家這是給他們魏家設局呢!現在他恨不得將徐家兩姐妹碎屍萬段。
“你就是個色胚子…”徐顏一瞬間楞了,“你說什麼?我妹妹?徐芷佈局抓的?她會有這腦子?!”
“要不說你們姐妹倆同仇敵愾呢?!我爹是不會放過你們徐家的!”
徐顏冷靜下來了,前幾天徐芷突然回來了,她平日對徐府是避如蛇蠍,連外出都是對着徐府繞道十圈,原來是蓄謀已久。
那日她跟貼身侍女玉和的談話定是被她聽了去,暗中打擊報復這些年對她的欺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