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斌被訓斥的莫名其妙。
卻一句話不敢說。
悄悄自言自語小聲咕噥道,“這大人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火,也沒有惹到他呀。”
馬球場上,顧莞莞以一己之力奪下了剩下的兩個馬球。
便是連顧辭和顧桑看的目瞪口呆,顧桑忍不住拍了拍親哥的肩膀說,“咱們家嬌嬌馬球什麼時候打的這麼厲害了,哥你還說給嬌嬌贏個第一回來,現在這話打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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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馬球打的好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三叔本身就是武將出身,嬌嬌必定是繼承了三叔優良傳承。”除此之外,顧辭再也想不出第二種更好的解釋了。
顧莞莞牽馬傲嬌來到曹七七面前,趾高氣昂說,“姨母我贏了呀,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兌現承諾。”
顧莞莞這一聲姨母叫的是故意在打曹七七的臉。
一個長輩竟然還要和一個晚輩計較。
曹七七看着顧莞莞那張炫耀的臉氣得肺都快炸了,鬼知道不擅長騎射顧莞莞馬球竟然打的這麼好,害的她不僅在盛京貴女面前輸的很慘,連面子都丟盡了。
恰在這時,人羣中衝出一條凶神惡煞的哈巴狗。
哈巴狗兇狠的狂叫,露出嘴中可怕的獠牙,嘴角流着哈喇子,直接衝着曹七七的方向跑了過來。
顧莞莞從小就害怕狗,在顧莞莞很小的時候,曾經被相府的大狼狗嚇過,從此之後便留下了後遺症。
不等顧辭上前護着顧莞莞,小姑娘已經被嚇的直接跳進了顧辭懷中,死死摟着顧辭的脖頸不敢撒手。
“富貴已經替我叫了。”曹七七歡喜蹲下身摸着哈巴狗柔軟的毛髮。
曹七七在看向顧莞莞時,才後知後覺發現顧莞莞竟然害怕狗,曹七七剛剛所有陰霾都一掃而空,忍不住冷嘲熱諷道,“顧莞莞沒想到你竟然會害怕狗。”
“我怕狗怎麼了。”顧莞莞即便是害怕,絕對不輸自己的氣勢,靠在顧辭懷中閉着眼睛懟道,“誰讓你養這麼一只又兇又醜的狗了,還敢抱來皇宮,也不害怕你家狗衝撞了太后和皇上。”
“我養的狗,我自會看好,怎麼可能讓它衝撞了太后和皇上,倒是嘉沅郡主連一只哈巴狗都害怕,真丟人。”曹七七說着從地上將滿身黃毛的富貴抱在懷中。
富貴似乎與顧莞莞犯衝一般,即便是被曹七七抱着,忍不住伸長脖子衝着顧莞莞呲着牙狂叫了幾聲。
顧莞莞被嚇的渾身都在發顫,揪着顧辭的後衣領催促道,“趕緊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顧辭連忙應了一聲,抱着顧莞莞幾乎是小跑離開了這個非之地。
看着顧莞莞落荒而逃的背影,曹七七摸了摸懷中富貴,笑着說,“富貴沒想到這顧莞莞的剋星竟然是你,以後看她還怎麼在你面前猖狂。”
離開賽場後,顧莞莞尋了處偏僻的宮殿前去換衣服。
爲了以防不被只需每次出門玉煙都會在馬車放上一套備用衣裙,玉心在殿外守着,玉煙去馬車取了顧莞莞備用衣裙匆匆送了過來。
偏殿裏間,玉煙幫顧莞莞解着衣服上的扣子,“這好好的衣服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破了,會不會是錦娘故意陷害郡主。”
“我與錦娘無冤無仇,錦娘怕是被人當了靶子。”顧莞莞腦子還算清醒。
這衣服是出自衣錦閣,錦娘是多沒有腦子,纔會在自己做的衣服上動手腳,自砸招牌自尋死路呢。
錦娘獨自一人在盛京摸爬滾打好不容易纔混到今日這種地步,即便是有私人恩怨也不會拿着自己的性命賭博。
玉煙幫顧莞莞將身上衣服脫下,換上一件白茶色繡花裙,裙角繡着淺色梨花,衣服衣料雖比不上那身雲錦,卻是長公主一針一線親自替郡主縫的。
“郡主生的好看,不論穿什麼都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玉煙倒也不是在故意拍馬屁,顧莞莞生的確實好看。
替顧莞莞整理好裙角後,玉煙捧起壞了的衣服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放在鼻間聞了聞,“郡主這縫製衣服的絲線像是別人動了手腳,似乎被撒了白灰,如此這絲線就經不起折騰很容易便斷了。”
玉煙小時候在入侯府之前,曾經跟着繡娘學過一段時間的針線活,這些事情多多少少懂得一些。
“先將這衣服收起來吧,等回府在行處置。”顧莞莞囑咐了玉煙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偏殿。
等顧莞莞在回來時,馬球比賽還在繼續,只是又換了一批人。
顧莞莞乖巧的蹭到了曹芙蓉面前,曹芙蓉只是看了女兒一眼,並不是很想搭理,瞬間將目光轉轉向了賽場。
顧莞莞已經察覺到母親是在生自己莽撞的氣。
顧莞莞很久沒有體驗到如此親切的關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由求助看向旁邊的顧長舜。
顧長舜雖然很寵愛寶貝女兒,但是在女兒和妻子面前,顧長舜果斷選擇妻子。
顧長舜面對寶貝女兒求助的目光,只是無奈摸了摸鼻子,隨即送給女兒一個自求多福目光。
就知道靠不住。
顧莞莞纏着曹芙蓉的手臂,腦袋輕輕在曹芙蓉肩膀蹭了幾下,“孃親嬌嬌知道錯了,不該讓孃親替我提心吊膽,孃親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如果孃親不原諒我我心裏不好受,就容易茶飯不思,您總不捨得看着嬌嬌爲伊消得人憔悴吧。”
“對呀囡囡,你就原諒嬌嬌這一次吧,她自己知道錯了,你沒看到嬌嬌都給我們贏了個第一回來,多長臉呀,打敗的還是明王爺家那個丫頭,最重要的是嬌嬌沒有受傷,好好站在你面前。”顧長舜不免在一旁幫腔。
顧莞莞就知道,顧長舜幫自己說話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不想讓曹芙蓉不開心。
生氣傷身。
“你就這樣偏幫她吧,嬌嬌這無法無天的膽子都是你給慣出來的,以後還不知道能給你捅出什麼簍子來。”曹芙蓉嘴上雖然如此說着,心中卻早就不怪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