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語蝶的藥不會是嫡姐拿的,她,她不是這種人……”
躲在房門後的褚善兒只聽得屋外傳了這麼一句話進來,緊接着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溫語蝶和芝蘭甚至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就衣裳不整的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至於這些人都忽略了門後還藏着一人。
溫語蝶慌亂的看向人羣,以墨景煥爲首,身後還跟着褚月和一羣的公子小姐。
“啊!”
那些小姐們在看到衣裳不整的三人時,皆是震驚又羞憤的捂眼尖叫。
“語蝶?!你,你怎麼在這!我嫡姐呢?”褚月看向溫語蝶,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抑制的得逞。
只是這場景和她預料的還是有所出入,她那蠢貨嫡姐哪去了?
“我……我……”
溫語蝶看着眼前的衆人,腦子已經一片混亂!
怎麼會這樣!
褚月爲何這麼快就帶着人來“抓間”了?
景哥哥怎麼也跟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墨景煥的臉色沉了下來,冷眸看着眼前的三人。
“景哥哥,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這樣的!”溫語蝶輕咬着脣,紅着眼眶看向墨景煥,手上慌亂的整理着衣裳。
“王爺!您別誤會,是,是……都是王妃!對!都是她!”芝蘭顫抖着將衣裳攏了攏,慌亂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溫語蝶,“是她扯亂了奴婢和小姐的衣裳!”
“有人在叫我嗎?”褚善兒虛弱的聲音適時的從衆人身後傳了過來,“怎麼這麼多人啊!難道要鬧洞房?”
“嫡姐?”褚月轉頭看去,褚善兒的衣裳髮髻不見絲毫凌亂!
怎麼可能!
難道她沒有喫合歡散?
褚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明明出嫁前,她就忽悠褚善兒帶了大量的合歡散,這傻子爲了能和安王歡好不可能不喫的!
而她再去溫語蝶面前裝傻充愣搬弄幾句,溫語蝶怕她不成事,就一定會親自來探查。
到時候褚善兒那蠢貨偷情被溫語蝶抓包,以褚善兒的性子和對溫語蝶的仇意,非拉溫語蝶下水不可。
這一箭雙鵰的計劃環環相扣,不可能出錯的!
可現在……
溫語蝶是被拖下水了,褚善兒爲何置身事外的樣子?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溫語蝶和芝蘭也愣了,褚善兒分明和她們一起在房中的,怎麼會在衆人身後!
“溫姑娘?你怎麼在我屋中!嘖~還衣裳不整!”褚善兒撥開人羣往裏走,璀璨的眸子在看到溫語蝶的時候瞬間暗淡了下來,“難道你和王爺……”
“閉嘴!”墨景煥低吼一聲。
“王爺這是惱羞成怒了?所以你是承認了他們鬧的洞房是你和她了!你就……”褚善兒嗪着淚,委屈又不滿的看向墨景煥。
“是你!是你故意設計我是不是!”溫語蝶反應過來後羞憤的出聲打斷了褚善兒的話,揚手就要打下去。
褚善兒嘴角微憋,佯裝委屈的側身躲開了。
“溫姑娘,話可以亂說,人不可以亂打!”褚善兒看着溫語蝶,冷聲道:“王爺不喜我,他打我我忍了,可你區區一個副將之女,難道還想以下犯上嗎!”
“我……”溫語蝶看了眼墨景煥身後跟着的人,狠狠地咬着脣。
她若當着這些人的面打了褚善兒,或許下一刻,這件事就該傳遍京城了。
“景哥哥,你相信我,這都是她設計的!哪怕她當了安王妃,依然容不下我。”溫語蝶垂下了手,臉色似乎都蒼白了,看上去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
“我看是王爺容不下我吧!我們的大婚夜,你竟然和一個通房丫頭都不是的女人洞房!呵!”褚善兒聲音中帶上了嘲諷與憋屈,“既然如此,那便和離吧!”
和離!
這兩個字瞬間在後頭看熱鬧的人羣裏炸開了!
剛剛纔大婚就和離,這該是有多失望纔會如此!
這親要是真離了,怕是不止安王,就連皇室的顏面都要丟光了!
“和離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一別兩寬,婚嫁自由。”褚善兒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神堅決的看着墨景煥。
墨景煥一張臉徹底沉了下來,目光冷冽的與褚善兒對峙着。
這女人!
找死!
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和離!
難道之前對他的死纏爛打就是爲了今夜下他面子嗎?
一旁本是驚慌憤怒的溫語蝶,在聽到褚善兒的話後,嘴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
隨即又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褚小姐,你用和離威脅景哥哥不就是想趕我走嗎?我走便是了,你別再讓鎮國侯爲難景哥哥了。”溫語蝶梨花帶雨的緊着衣裳往前走了兩步。
只是剛兩步,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
墨景煥眉頭一皺,伸手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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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卻是冷冽的看向褚善兒。
又來欲擒故縱?
又想讓鎮國侯插手?
做夢!
而溫語蝶此刻柔弱的樣子也成功的轉移了衆人的視線,一時間竟忽略了主題,只覺得褚善兒咄咄逼人了。
褚月聽着身邊公子小姐的小聲議論,眉頭微皺,暗暗的咒罵了褚善兒一句“沒用的廢物。
“嫡姐你別誤會,我們進來的時候,語蝶和她的婢女,還有這男的就已經在這裏了。”褚月抿着脣,看似替墨景煥辯解般的說了句。
“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其他公子小姐,‘和離’這種氣話以後不可再說了。”褚月上前打着圓場,這纔將衆人被帶回了正軌,探究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嗯?那就是說……”褚善兒秀眉微展,撇了眼地上衣裳不整的男子,又看了眼溫語蝶主僕,意味深長的“嘖”了一聲。
“王妃,你‘嘖’什麼!這男人本就是你自己招來苟且的!你不要臉,給王……”芝蘭義憤填膺的看着褚善兒,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了!
“啪!”
褚善兒一個耳光直接扇了過去,掩蓋了芝蘭臉上那消散的只剩下淺淺的五指印。
“有其主必有其僕,你主子以下犯上,你也尊卑不分!”褚善兒冷聲呵斥了一句。
“王爺,京城人人皆知我褚善兒向來只愛美色,這種貨色你覺得我能看上?”褚善兒說話的時候,傲嬌的上下打量着墨景煥這塊“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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