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嘴角抽了抽,這人臉色變得也太快了點吧。
她眨巴着眼睛看了眼影,又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得可憐兮兮的素琴,溫雪一時也不知該怎樣做了。
想着,她朝着影勾了勾手指頭,影愣了愣,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溫雪乾脆扯着他的衣服,將他拉到一旁,兩人背對着素琴。
溫雪:“王爺與她母親關係怎麼樣?”
影:“還行。”
溫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行是怎麼樣?比如我今天要是把她惹哭了,揍了,扔出去了?王爺會爲難嗎?”
溫雪是真在乎夏寒邪,因此才這樣問。
影張了張脣,忙道,“關係沒好到那個程度,王爺的書房也是進不去的,就是去三王府也要通報。”
影難得多話的解釋了句,溫雪瞭然於心,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既然這樣,那就打發出去吧。”
說着,她人已經到了廚房裏,實在不想因爲這點事影響心情。
溫雪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量,素琴聽得清清楚楚,她臉色陡然發白,還要說什麼,影已經擋在了她與溫雪中間。
“姑娘,請吧。”
素琴臉上閃過不甘心,她深吸口氣,“我要見王爺。”
“麻煩影公子去通報一聲。”
她從地上起來,微微擡起下巴,實則心裏頭虛着呢。
溫雪正往裏走的身子聽了她這話立即頓了頓,她回過頭,淡淡道,“扔出去吧。”
開玩笑,夏寒邪現在正在休息,哪裏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影得了命令,正要上手。
素琴自己就往後退了幾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溫雪的背影,裏頭的怨毒就是影看了都十分不快。
“我自己會走!”
素琴冷冷地說了句,又對着溫雪的背影道,“花無百日紅,你不過是仗着自己容貌出衆,王爺才被你迷了眼睛罷了。”
溫雪冷哼一聲,眼神都沒給她,只回了句,“那也比你長得醜,一日紅都沒有的好。”
“你!”
素琴臉都氣歪了,甩袖離開。
溫雪嘴角微微揚了揚,低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她望着這砧板上井井有條放着的各種大魚大肉,皺了皺眉,“影,把這裏收拾乾淨。”
影忙回身,“王妃恕罪。”
“算了,往後注意着點就是,本妃心眼可沒那麼大。”
溫雪淡淡的說了句,直接起步離開。
其他都好說,關鍵是這丫頭沒輕沒重的,好不容易稍微長好一點的傷,又被她給蹭壞了一點。
照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好。
溫雪氣鼓鼓地回了房間,見夏寒邪還躺在牀上,突然又不氣了。
她輕手輕腳地進去,拿了昨晚的藥,坐在銅鏡前,把上身的衣服褪下,仔細瞧着後背。
還好,也不算嚴重,就是這角度,她這手也伸不過去。
夏寒邪還在休息,又不好打擾,因此便又穿上衣服,打算等喫過早飯再說。
“怎麼了?”
夏寒邪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溫雪正在繫腰帶的手頓時停住,“我吵醒你了嗎?”
他沒說話,視線落在桌面放着的藥膏上,皺了皺眉,“過來。”
說着,夏寒邪人已經坐起來,溫雪忙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把藥膏遞給他。
“不小心蹭到了,怕是結痂的地方有點出血,幫我塗塗藥。”
溫雪嘟囔了句,也沒提早上素琴的事情。
“疼麼?”
夏寒邪拿了藥膏,有了昨晚的經驗,他下手很是輕柔,幾乎是屏住呼吸在上藥。
褐色的傷疤看上去多少有些猙獰,在外殼邊緣滲了些血水出來,夏寒邪拿了布巾仔細擦了擦,又重新上了藥。
溫雪的皮膚很是敏感,藥膏才沾上,便立即縮了縮,像是個小刺蝟似的。
於是,夏寒邪也越發輕柔,時不時還吹一下。
今早比昨晚好太多了,溫雪勉強滿意。
直到藥膏上好,溫雪把衣服重新穿上,又回頭看了眼牀上的男人,“我很快就好,你再等等。”
“你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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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夏寒邪的聲音被溫雪扔得老遠,她笑嘻嘻的到了廚房,這時候,影已經把廚房收拾出來。
溫雪還不能太用力,早上只做了粥,又煎了雞蛋,用現成的粉條煮了湯粉。
等到溫雪做好早飯,夏寒邪已經起牀洗漱完畢後,別院裏又迎來了個人。
對方沒經過通報就直接進來,看上去,影也不敢用蠻力去攔。
溫雪瞅着她這模樣,只需一眼,便猜到這怕是素琴的母親,夏寒邪的奶孃了。
溫雪手上還端着碗粉,正覺得有些燙,另外一只手的胳膊出不了力,因此沒做停留就直直往偏廳去。
那婦人見溫雪連聲招呼都不打,又穿衣打扮如此隨意,臉上的輕蔑越發明顯。
她迅速繞過影,朝着溫雪就這麼直衝衝地跑過來,溫雪臉色一白,“影!”
她一聲令下,原本還不敢動用武力的影直接將對方給甩了出去。
如果是尋常,影自然不會對婦人下手,但對方現在衝撞的是王妃,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哎喲!”
院子裏陡然傳來一聲哀嚎,溫雪燙得顧不了那麼多,慌忙跑到偏廳,哐噹一聲放下碗。
夏寒邪愣了愣,瞧着她這一臉火急火燎的樣子,皺了皺眉,“後背的傷是不想好了麼?”
溫雪訕笑着道,“這不是也沒想到會這麼燙嘛。”
“外頭是誰?”
夏寒邪問了句,還不等溫雪說話,正主兒就嚷嚷着嗓子進來了。
得了,溫雪把話都吞回去,尋了個地方坐下,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了。
夏寒邪瞥了眼她明顯不開心的臉色,又看了看門外已經跑過來跪在地上的婦人,挑了挑眉。
“三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一個結結實實的響頭磕在地上,溫雪皺了皺眉,這陣仗是不是大了點?
想着她又看了眼夏寒邪,暫時先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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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起來說話。”
夏寒邪聲音淡淡的說了句,對方瞥了眼溫雪,故作恐慌。
溫雪一臉莫名其妙。
裝?
她眨巴着眼睛,立即一臉無辜地瞧着夏寒邪,“王爺,她是誰呀?爲何這樣看着妾身?好像要吃了妾身似的!”
溫雪這話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就差把嬌弱膽小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