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靳封臣和江瑟瑟手牽手走出酒店。
“我去把車開過來。”
“好。”
看靳封臣朝停車場走去,江瑟瑟雙手插在風衣兜裏,低下頭百無聊賴的盯着腳尖。
“停車!”
藍司辰專注的開着車,耳邊忽然響起的聲音,驚得他下意識的踩下剎車。
叱——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藍司辰轉頭,惱怒的瞪着副駕駛座上的江暖暖。
江暖暖無視他的怒火,直勾勾的盯着車外。
“你在看什麼?”
藍司辰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在看到路邊站着的人時,下意識的開口,“瑟瑟?”
江暖暖聽見了,頓時不依不饒的叫起來,“好你個藍司辰,離這麼遠你都認得出來,你說!你是不是心裏還惦記着那個女人?”
“你在胡說什麼?”藍司辰有些不耐煩。
“藍司辰,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江暖暖登時哭了,“我看你就是還惦記着那個女人,不然怎麼現在對我這麼不耐煩?”
藍司辰一陣頭疼,江暖暖這段時間不知是懷孕的關係還是怎麼了,情緒波動很大,說哭就哭,總是說他還忘不了江瑟瑟。
一次兩次他還能耐心哄她,次數多了,只覺得她無理取鬧,很煩躁。
藍司辰深吸了口氣,忍住滿心的煩躁,哄道:“暖暖,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胡思亂想?我們都要結婚了,孩子也要生了,你到底還在怕什麼?”
江暖暖嗚咽着,“我怕你又回到那個女人身邊。”
說到底,不擇手段搶來的總是讓人不安心。
“我怎麼可能回到她身邊呢?”
就算他想,也要江瑟瑟願意啊。
“真的嗎?”江暖暖停止哭泣,盯着他。
“真的。”
怕她還不相信,藍司辰舉起手,做發誓狀,“我要是說謊,我就……”
“我相信你。”江暖暖怕他發毒誓,趕緊捂住他的嘴。
每次都要以這種方式結束她的猜疑。
藍司辰心裏早就疲累不堪,但面上還得笑着說:“以後不許胡思亂想了,看到你哭,我心裏也難受。”
“知道了。”
江暖暖這才心滿意足的消停,不過依然盯着不遠處的江瑟瑟。
“她怎麼回來了?”
就因爲她不見了,靳封堯讓人把她爸打了一頓,一個多禮拜都下不了牀。
到現在還偶爾會不舒服。
這都拜那個女人所賜的。
江暖暖越想越生氣,她轉頭對藍司辰說:“我們過去。”
“過去做什麼?”藍司辰不想再折騰出事來,他實在怕了靳家。
“我讓你過去就過去。”
她又開始不講道理了,藍司辰動了動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正準備按她說的,把車開過去,忽然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了江瑟瑟身邊。
“該死。”
眼見江瑟瑟上了車,江暖暖忍不住咒罵了句。
藍司辰終於忍不住了,“暖暖,別忘了你懷着孩子,注意胎教。”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透着斥責的意思。
江暖暖頓時就不行。又開始嚷嚷:“藍司辰,怎麼?我就罵那個女人一句你就心疼啦?”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扯?”藍司辰強忍着氣。
“你看你就是心疼那個女人!”
江暖暖又“嚶嚶”的哭起來,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藍司辰想發火,想動怒,但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最後還是忍住了,好聲好氣的哄她。
……
“帶你去個地方。”
江瑟瑟一上車,靳封臣就說道。
“去哪?”江瑟瑟下意識的問道。
“去了就知道。”
黑色的車子駛出市區,開上了沿海大道。
江瑟瑟看了看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轉過頭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要去海邊嗎?”
靳封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到了就知道了。”
這都這麼明顯了,他怎麼還在賣關子呢?
江瑟瑟無奈的笑了笑,沒再多問。
正如她說的,他們確實是來到了海邊,只不過有點不一樣。
車子停在了一棟海邊別墅前,江瑟瑟探頭看了看,細眉微蹙。
靳封臣率先下了車,繞到另一側幫她開了車門。
江瑟瑟下車後,一直盯着眼前這棟燈火通明的別墅。
“這是哪?”江瑟瑟轉頭去看靳封臣。
靳封臣一言不發,牽起她的手就往別墅裏走。
江瑟瑟愣愣的跟着他。
別墅很大,臨海而建,簡約大氣的裝修風格,乾淨又明亮。
江瑟瑟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也是你的房子嗎?”江瑟瑟問。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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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答案。
江瑟瑟急了,“不是你怎麼帶我進來呢?這可是私闖民宅啊!”
說着,她就要拉着他出去。
“瑟瑟。”靳封臣反而將她拉住。
江瑟瑟回頭,懵懵的看着他。
靳封臣深深的凝視她,脣角牽起一絲淺淺的笑意,說:“這是你的房子。”
江瑟瑟的眼睛慢慢瞪大,寫滿了詫異,她的房子?
“喜歡嗎?”他問。
“不是。”江瑟瑟有些沒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我喜不喜歡,而是這個房子怎麼回事?”
她可買不起這樣的房子,難道……
“你送我的?”江瑟瑟問。
靳封臣但笑不語。
“我不能收。”江瑟瑟說,“我知道你有錢,但你也不能這麼浪費錢,隨隨便便就買棟別墅送人吧。”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
一句話就讓江瑟瑟頓時噎住了。
靳封臣認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瑟瑟,這裏是屬於你和我,還有小寶以及以後孩子的家。與其說我送你的,倒不如說是我想和你一起建造的家。”
想哭。
從小父母離異,母親重病臥牀,她極度渴盼一個幸福的,屬於自己的家。
他的話,無疑是戳中她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江瑟瑟側頭,抿緊脣角,用力將眼淚逼回去,擠出一抹笑,開玩笑道:“你這是在求婚嗎?”
“是。”
“那也太草率了。”江瑟瑟故意裝作很不滿意的樣子,“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根本不算求婚。”
“你想要鮮花?想要戒指?”
“當然。求婚嘛,總要正式點。”
“那好。”靳封臣掏出手機。
“你要幹嘛?”江瑟瑟急忙問。
“讓人送花過來。”
靳封臣邊說邊撥打電話。
“不用了。”江瑟瑟按住他的手,笑盈盈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