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放下眼鏡的動作,厲司純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就泛起了紅潮,指尖悄悄捏緊。
屋內的燈光軟暖中透着溫馨旖旎,眼前的人臉色緋紅,溫柔可人,但她眼底閃過的緊張也盡數落入了季明禮眼中。
他深灼的目光微微收斂,掌在她後腰的手輕撫着,似是在緩解她的緊張,目光卻落在了他親手給她繫上的那件薄紗披肩上。
而後,他擡手將胸前固定披肩的那枚胸針緩緩取了下來。
昏暖的燈光下,入眼的便是另一番佑人的景象。
他停頓在女人後腰的手不自覺地上移,很快就觸碰到了嫩滑緊緻的背肌。
溫熱指腹的摩挲讓厲司純不自覺渾身一顫,呼吸都跟着亂了幾拍。
瞥了一眼滑落一旁的披肩,她想起了什麼,嗔了男人一眼。
“一整晚都要我披着披肩,你是故意的吧?”她輕哼:“哼,還說什麼晚禮服我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選擇?”
“這裙子不是你自己選的嗎。”季明禮一臉無辜,“我就是加一個披肩而已,不過分吧?”
“你說呢?我這晚禮服的亮點就在後背,卻都被你遮起來了。”厲司純嘟着嘴埋怨,“害我想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展示一下身材的機會都沒有。”
設計師說她的蝴蝶骨很完美漂亮,所以特意將背後設計稍低了些,將她姣好的身姿完美呈現,結果……
他一件披肩就將她這件禮服的靈魂都給擋沒了。
“你說你……”
厲司純還想說什麼,脣就被堵住了。
季明禮的吻溫柔又似有些霸道,氣息纏得人心跳加速,厲司純抱住他脖子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了些。
好一會兒,季明禮才結束了這個吻。
他摟着她綿軟的腰肢,薄脣依舊輕輕抵着她的脣,暗啞的聲音裏透着絲絲的佔有欲,
“你的好身材應該展示給你的未婚夫看,而不是旁人,懂嗎?”
厲司純與他氣息糾纏間,呼吸有些急促。
她輕聲低喃,“這衣服也不算很露,就一點點而已。”
“一點點我也不願意給別人看。”
可能是因爲酒精的作用,季明禮說話比平時直白坦誠很多,眼底對她的愛意和獨佔也毫不掩飾。
“以後我們不穿這種露身材的衣服了,可以嗎?”他的語氣帶着商量和央求,並沒有硬性要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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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以尊重她的意願爲主。
這點厲司純聽得出來。
她心尖微軟,輕輕點了點頭。
“真乖。”
季明禮獎勵性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察覺她的情緒沒剛纔那麼緊張了,他便再度湊過去吻住她的脣。
這次的吻比剛剛的吻更深情纏綿。
厲司純朱脣輕啓,闔眸迴應着他。
沙發上的氣氛逐漸升溫……
季明禮一邊纏吻一邊將人抱起往臥室而去。
他將人輕輕壓在了鋪滿玫瑰花瓣的大牀上,吻才沿着她白皙的脖頸落下,一只手也悄無聲息地往裙襬探了進去……
臥室裏的氣氛越演越烈,衣物不知不覺就七零八落地丟在了牀邊。
微若的光線將男人眼底濃郁的欲色映得一清二楚,厲司純有種要沉溺在他的眼神和動作中的感覺。
尤其在看到他把手伸向牀頭櫃的時候,厲司純緊張羞澀到閉起了眼睛。
片刻後,預料中的攻勢沒來,她卻感覺身上的人不知何故,身體倏然僵住了。
下一秒,就是抽屜被大力拉開不停翻找的聲音。
“槽!”
一向紳士斯文的男人難以置信又躁動難耐地低罵了一句。
厲司純疑惑地睜開雙眼,就對上了男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怎,怎麼了?”
女人的聲音帶着些染上情動的嫵妹。
季明禮低頭看去,女人紅脣微腫,一臉嬌軟,尤其在對上那雙迷濛瀲灩的水眸時,他的身體就更躁了。
季明禮深深地凝了一口氣,抵在牀沿的手緊握,因爲剋制青筋都凸了起來。
暗啞到無奈又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磨出來的——
“厲司程這狗東西太缺德了!”
居然把房間裏的套全部收走了。
——
第二天一早。
厲氏集團總裁辦——
看着沙發上因欲求不滿而臉色陰沉難看到極點的男人,厲司程勉強忍住想笑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顯得同情理解又同仇敵愾。
他清了清嗓子,“婷婷這丫頭這次確實胡鬧,你放心,我剛剛已經幫你臭罵她一頓了。”
這事還真怪不到厲司程身上,爲了讓兄弟有一個美好的訂婚之夜,他甚至特意叮囑讓酒店的人多備幾盒。
那誰能想到——
萬婷那死丫頭去把東西全收走了?
昨晚萬婷跟酒店經理去總統套房參觀房間佈置的時候,正好看見有服務員在補充套套。
她不知道季明禮他們打算明年才結婚的事情,想着都訂婚了,婚期自然也不遠了,那這些計生用品根本用不着,爲了讓一對新人能更刺激盡情些,於是她便自作主張,偷偷將東西全收走,還細心地把房間的客房服務電話都給切斷了。
此刻的季明禮有種滿肚子憋火,卻無法發泄的感覺。
今天一早他就殺到厲司程公司打算找他算賬,結果弄了半天才知道,這事是純純那表妹做的。
那他能怎麼着?
總不能找人家小丫頭算賬吧。
難怪這丫頭昨晚臨別時還擠眉弄眼地祝他們“早生貴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昨晚——
客服打不通,季明禮就打電話給成全,不料,卻連撥兩次打不通。
看着他箭在弦上,忍得難受,厲司純於心不忍,於是主動上前奪過他的手機扔一旁,在季明禮怔愣的目光中,她攀上了他的脖子,踮着腳尖吻住了他的脣。
季明禮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女人鬆開了他的脣,體貼又溫柔地望着他,“今晚你盡興,明天我吃藥就好。”
季明禮心神蕩動,前一句讓他莫名興奮,但下一句卻讓他卻步。
“純純……”
他剛啓脣想說話,女人就再度湊上來吻他,同時一只手往下撫慰。
季明禮驟然間呼吸一窒,忍耐力本就瀕臨失控,哪裏還受得了她的這種撩撥。
當即就反客爲主,把人壓回了牀上。
只是到底是捨不得讓她吃藥傷身,他束手束腳的,根本沒敢深入交流。
將人哄睡之後,他自己去洗了幾次涼水澡才度過了漫長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