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蘇父的話激怒了蘇輕銀,她怒不可遏的吼了一通,然後跑上樓去。v
“你看看你把你女兒寵成什麼樣了?”
蘇父氣呼呼的指着蘇輕銀上樓的方向衝蘇母吼道。
“我怎麼了我?”蘇母也怒了,“本來就是你不對,明知道輕銀喜歡靳封臣,你還說那樣的話,這不存心往輕銀身上潑冷水嗎?”
“喜歡也得放棄。”
蘇父在沙發坐下,繼續說:“你說我們蘇家是靳家的對手嗎?要是哪天惹靳封臣不高興了,我們蘇家就完了,你知道嗎?”
蘇母並不覺得事情會嚴重到那個地步,“就憑我們蘇家和靳家的關係,封臣不敢做絕的。”
“還不敢?”蘇父氣笑了,“就之前輕銀把人家江小姐推下山,封臣是怎麼對我們蘇家的?你忘了嗎?”
他這一說,蘇母纔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
頓時也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嚴重。
她想了想,說:“要不我去勸勸輕銀?”
“你勸得動嗎?”
他問得對,她勸得動嗎?
蘇母爲難了起來,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要顧全蘇家,真的很難選擇。
她深吸了口氣,“不行,我要去找秦慕蘭要一個交代。”
“你瘋了嗎?”蘇父難以置信的盯着她,“你去找她做什麼?靳家做的還不明顯嗎?你非要去自取其辱?”
“不然怎麼辦?我又勸不動輕銀,我只能厚着臉皮這麼做!”
蘇母氣呼呼的衝他冷哼了聲,然後不顧他的反對去了靳家。
……
“楊姐,江小姐住在家裏的這段時間,你要多照顧着點,知道嗎?”
靳母將江瑟瑟安排在二樓的客房住下,然後轉頭叮囑家裏的阿姨。
楊姐點頭,“夫人,我知道了。”
接着,靳母笑着對江瑟瑟說:“江小姐,你就把這兒當作是自己家,想喫什麼想喝什麼就告訴楊姐一聲,也不用太拘束,隨意一點。”
江瑟瑟靦腆的笑了下,“謝謝阿姨。”
“那你好好休息。”
“欸。”
看着靳母和楊姐下樓,江瑟瑟才把房門關上。
她靠着門,環顧着房間,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莫名其妙的,自己竟然住進了靳家來,她到現在都還沒緩和過來呢。
她慢慢的走到牀邊坐下,將枕頭抱在懷裏,看着這陌生的環境,在想想這以後每天都要面對靳父靳母,她就各種的不自在。
不行!
她坐直身子,神情異常的堅定。
必須和靳封臣說清楚,她不要住在這裏。
找到手機,她發了個信息給靳封臣。
……
「我不想住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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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封臣盯着屏幕上的字,好看的劍眉蹙起。
“總裁?”顧念見他盯着手機發呆,便小心翼翼的喚了聲。
聞聲,靳封臣輕輕掀起眼皮,清冷的目光看向他。
顧念心裏抖了下,自己不會是打擾到什麼了吧?
他趕緊將手裏的文件放到桌上,“這是南城那塊地的開發策劃,請您過目。”
“先放着。”靳封臣淡淡說了句,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
顧念不禁很好奇手機上到底有什麼,竟然讓總裁看得這麼認真。
那你想住哪裏?你朋友家?陸崢?
靳封臣回了信息,然後把手機扔到桌上,這才發現顧念還沒出去,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無聲得看着他。
在他沉沉的目光下,顧念搓着雙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我出去了,總裁。”
話落,他趕緊轉身,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着出去。
靳封臣收回視線,落在手機上,眸光微眯,他倒想看看她會怎麼回覆。
江瑟瑟收到回覆,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關陸崢什麼事啊?
難道他以爲她的朋友就只有陸崢一個嗎?
她深吸了口氣,迅速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
不是還有你那裏可以住嗎?
靳封臣看着手機上的字,嘴角緩緩勾起,算她還識相。
先住着,這幾天我工作比較忙,可能沒時間照顧你。
江瑟瑟把手機扔邊上,屈起雙膝,將腦袋擱在上面,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又不用人照顧。
到底是怕她沒人照顧,還是怕她會又一次不告而別呢?
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看不懂他的心思。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算了算了,不想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
……
“楊姐,江小姐傷還沒好,儘量飲食清淡點,多弄點水果給她喫。”
靳母這邊還在交代楊姐,那邊管家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蘇夫人來了。”
靳母皺眉,“她來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會是爲了江瑟瑟的事來的吧?
靳母想了下,然後說;“請她進來。”
蘇母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看到靳母,劈頭蓋臉就問:“慕蘭,你什麼意思?”
靳母好笑的看着她,“你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興師問罪,我不敢。我就是來討個說法的。”蘇母氣呼呼的坐下,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聽說你讓那個江瑟瑟住進來了,是真的嗎?”
“是啊,怎麼了嗎?”
“你怎麼能讓她住進來呢?你不是不喜歡她嗎?”蘇母有些費解的看着她。
靳母笑,“這是我家,我要讓誰住進來,難道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蘇母一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太沖了,急忙補救道:“我只是奇怪而已。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嗎?”
“我是不喜歡。”靳母坦然的點頭,“不過她救了我孫子。”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讓她住進來啊。這萬一她認爲是你認可了她呢?”
“她不敢這麼想的。”
她的預期很篤定,蘇母不禁笑了,“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敢呢?”
靳母不想和她糾結這個,便轉開話題,問:“你來找我,究竟是有什麼事?”
這話一轉,蘇母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會兒,才說:“是輕銀和封臣的事。你說過我們家輕銀是你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你沒忘吧?”
靳母眉心一動,“沒忘。”
只不過那是之前的事了。
當然這話她不可能當着蘇母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