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兩人正說着話,一個穿着薑黃色禮裙的漂亮女孩就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葉舒言擡眸看去,認出這女孩是厲琳的女兒,叫萬婷。
這幾年都在國外唸書,很少回國,葉舒言也才見過對方一兩面而已。
聽說這個月在參加一個封閉式集訓,剛好今天結束訓練,她就趕晚上的航班回來了。
萬婷走近,目光看到了葉舒言,又笑着跟她揮手,“嗨,表嫂,好久不見。”
葉舒言含笑點頭,“好久不見。”
“哇,表嫂今晚好漂亮啊。”她目光在葉舒言身上流連,“好像比上一次見面更加容光煥發了耶,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幸福海洋中的小女人一樣。”
葉舒言:“……”
她們上一次見面是在厲老夫人去世的時候,那時候她跟厲司程相互誤會,鬧得正僵,她的狀態自然比現在黯然失色多了。
厲司程上下打量了一下萬婷,一本正經又似調侃地說,“你看着……倒是好像比上一次見面時長高了些。”
一聽這話,萬婷頓時臉拉得老長,很不爽地瞪着厲司程,“再有半年我都21歲了,你別老把我當小孩行嗎?”
葉舒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厲司程見怪不怪地挑了挑眉,“你剛到?跟你表姐打招呼了沒?”
萬婷,“我剛從表姐和我媽那邊走過來的。”
幾人說話間,羅賓走了過來。
“厲總,恆遠的陳董來了,有事想找您商談。”
厲司程點了點頭,轉頭對葉舒言說,“我走開一下,你就在這坐一會?”
葉舒言點頭:“嗯。”
厲司程又轉頭看向萬婷,“你就在這陪着你表嫂,別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來打擾她。”
“好。”
厲司程走後。
萬婷一屁股坐在葉舒言旁邊,笑嘻嘻地看着她,“表嫂,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葉舒言有些驚訝,“是什麼事?”
她之前好像一共也沒跟這個小姑娘說過幾句話吧?
彼此之間可以說並無交集,自己能幫她什麼忙?
萬婷一臉崇拜地看着她,“前陣子我聽我媽說,你是一名出色的畫家?”
葉舒言不明白她爲什麼問這個,但還是點頭,“我確實是從事繪畫行業的。”
“是這樣的,我在集訓的原始森林拍了一張很壯麗的森林照。”萬婷說話間就拿出手機將照片調出來給葉舒言看。
“我超喜歡,想把這照片畫成畫送給我的導師,表嫂,你能幫我畫嗎?”
葉舒言湊近看了一下,那是一張深山老林中瀑布直下的照片,確實雄偉壯麗。
“當然可以。”葉舒言仔細看着照片,又不由感慨,“說到這種複雜的山水畫,我有一位學長倒是更擅長,若是他願意出手,畫得肯定比我畫的更傳神。”
“是嗎?”萬婷眸子亮起來,“那表嫂可以請他幫我畫嗎?”
葉舒言心頭一頓,想起十多分鐘前,彥文翰微信上跟她告別說先行離開,估計這會已經不在宴會上了。
而且就算他在,現在他這種情況應該也是無心給人作畫的。
想了想,她說,“他這陣子應該比較忙,或者改天我先幫你問問他的意見,若是他同意了,我就介紹你們認識如何?”
萬婷欣喜點頭:“好,謝謝表嫂。”
半個小時後,厲司程就回來了。
幾分鐘後,酒店的經理過來找厲司程。
“厲總,今晚的總統套房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佈置妥當了,您看需要派人上去查看一下成果嗎?”
厲司程還沒說話,一旁的萬婷眼睛就亮了起來。
“是給表姐和表姐夫今晚準備的?”
厲司程,“嗯。”
他是想着厲家不合適,季明禮的別墅如今又有他的父母哥嫂在住,今天是訂婚宴,小兩口總是要點私人空間的。
所以他在徵得季明禮兩人同意後,就在這給他們定了房間。
“一定佈置得很浪漫吧?”萬婷一臉興致,“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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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程想了想,“成,那你去,順便看看還有哪裏佈置不夠的,你幫忙把把關。”
“好,保證完成使命。”
萬婷樂呵呵地跟着經理離開了。
宴會賓客太多,厲司純和季明禮一整晚都沒怎麼消停過。
終於等到宴會結束,季明禮直接將送賓的這部分工作推給厲司程。
厲司程被他氣笑了,“不是,這是你的場子還是我的場子?”
季明禮:“我喝多了,你不是沒有喝酒嗎?”
厲司程似笑非笑看着他,“是喝多了,還是心急想做其他事?”
季明禮還沒說話,餘光瞥見厲司純走過來,他立馬就一副難受地捏了捏太陽穴。
走近的厲司純見狀趕緊扶住他,嘴上嘟喃:“剛纔我就偷偷跟你說別真喝了,你非得杯杯見底,這會難受了吧?”
都知道叫她全程喝果汁了,他自己就不知道悠着點?
季明禮趁勢摟着她的腰,“那是祝福我們的賀酒,我當然得全乾了。”
厲司純扶着挨她身上的男人,“那你也得量力而行吧,瞧你醉成什麼樣了。”
“……”厲司程看着某只狐狸,到底沒拆他臺。
唉!誰叫這是他自己交的兄弟呢。
“是,他醉了,你趕緊扶他上房間休息吧。”厲司程硬邦邦地說了一句,瞥了一眼某個裝死的人,“這裏的事情我處理。”
“行,哥,那宴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厲司純說完就扶着季明禮去了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裏——
門一開,從大門進去就鋪了一道長長的紅地毯,地毯兩邊還鋪上了玫瑰花瓣,花瓣一路引向了臥室。
周圍掛着一些紅色喜慶的裝飾,厲司純擡眸看了一眼,竟生出一種洞房花燭的錯覺。
但她現在也沒心思去想這些,趕緊扶着人在沙發上坐下。
“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拿水。”
厲司純說完就轉身,可還沒邁開腳步,手腕就被人握住,緊接着一道力度一拉,她整個人跌坐在某人懷裏。
“你,你幹嘛?”
厲司純掙扎着想起來,季明禮的手卻圈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擁在懷裏。
“我沒醉。”
薄脣貼在白皙嫩滑的脖頸上摩挲,熾熱的氣息也噴灑在了肌膚上,厲司純沒由來地渾身酥麻了一下。
她被挑逗得忍不住輕輕咬住了脣。
下一秒耳廓又被輕吻了一下,男人磁性帶着些笑地說,“今晚捨不得醉。”
厲司純的心臟砰砰跳了幾下,轉頭過來就對上了鏡片下那雙清明的眼睛。
她稍稍側過身子,摟着他的脖子,“我哥居然被你騙了?”
季明禮取下眼鏡往旁邊一放,笑着道,“咱哥這是有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