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蔓婷回過神,想到自幼家境貧困,家裏好幾口人都指望她這個女兒養着。好不容易得到了嫁入豪門的機契,自己的兒子即將成爲傅家繼承人,她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
“就你這破公司,我也不想要。我來只是警告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嫁入傅家!還有傅廷洲那私生子,傅家的東西不屬於他,你告訴他,最好都別想打傅家財產的主意!”
於蔓婷冷哼,轉身離開。
陸辛琪呸了聲,“她什麼玩意啊,臉皮可真厚!”
“她臉皮本來就厚!”傅瑤瑤走到阮顏面前,朝於蔓婷離去的方向看了眼“小嬸嬸,你別擔心,這女人想跟我小叔鬥,那是不可能的!”
阮顏低垂着眼,於蔓婷這次出現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給兒子爭奪傅家財產。
不過,一個連新聞都不關注的人,偏偏這個時候出現,看樣子,應該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白簡跟陸辛琪都各自忙去了,阮顏把傅瑤瑤喊到辦公室裏,詢問於蔓婷的事。傅瑤瑤對於蔓婷不算陌生,畢竟是自己的二嬸,當初也是傅老讓傅海成娶她的。
“家族聯姻嗎?”
傅瑤瑤擺手,“什麼家族聯姻,她有個屁家族。我媽…你也知道她的,她看於蔓婷可特不順眼,就因爲於蔓婷沒有背景跟家世,還是農村出身,但我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讓我二伯選擇跟她結婚。”
阮顏皺眉,傅老讓傅江成娶傅家大嫂,也是看中傅家大嫂家裏的經商背景,然而讓傅海成娶的,卻只是毫無背景的人,這倒有些奇怪。
“對了,小嬸嬸。”傅瑤瑤趴在桌上,雙手託着腦袋,笑意盈盈,“你跟我小叔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什麼時候能喝你們的喜酒?”
阮顏用手指戳她腦袋,“想得美。”
“我小叔這麼愛你,你都不想嫁給他啊?”
阮顏一噎,臉頰有了一團微紅。
傅廷洲很愛她嗎?
她是知道傅廷洲對她有感情,但她至今爲止感受到的,都是傅廷洲的佔有欲多過愛…
關鍵爲博得她原諒,連性命都能用來試探的男人,她真不知道,這究竟值不值她拿人生做賭注。
她別過臉,“他還在考覈期呢。”
傅瑤瑤眼睛一亮,“噢!婚前考覈期,我明白的!”
阮顏趕緊打發她走。
這邊,於蔓婷來到餐廳包廂,整張臉都不好看。
南蕖輕晃着杯中酒,知道她肯定是從阮顏那裏喫癟了,“傅二嫂,您就別生氣了,傅廷洲跟她,你是鬥不過的。”
“那我該怎麼辦?”於蔓婷坐下,倒了杯茶猛喝,“那私生子根本沒打算把傅氏讓出來,明明我兒子纔是傅家的繼承人!他算什麼啊?”
南蕖笑了笑,“你兒子是傅家繼承人,可你兒子還小啊,一個孩子,他拿什麼跟人家爭?”
於蔓婷一愣,頓時沒了氣,只是緊緊捏着茶杯,不甘心罷了。
南蕖起身走向她,“而且,傅廷洲跟阮顏也有孩子,他們的孩子比你兒子更有機會繼承傅家。”
“什麼?”於蔓婷臉色驟變。
傅廷洲跟那情婦居然有孩子!
難怪傅廷洲不肯把傅氏的掌權讓出來,原來是因爲這個!
南蕖瞥向臉色蒼白的於蔓婷,別有深意地將杯中酒喝掉,“你若是想讓你的兒子繼承傅氏,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他們的孩子。”
這番話,也震懾住了於蔓婷,她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傅家,可讓她弄死他們的孩子,這…
“殺人可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情我不做!”於蔓婷過於惶恐。
她連只雞都不敢殺,別說殺人。
南蕖在她身後俯身,手放在她肩上,猶如佑人的魔音迴盪在她耳畔,“傅二嫂,我可沒讓你殺人,我只是讓你想辦法將他們的孩子帶出來,只要他們的孩子在你手裏,到時你開出任何條件,傅廷洲都會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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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蔓婷僵住,內心陷入拉扯,糾結…
沒多久,於蔓婷便離開了包廂。
南蕖走到落地窗前,眼神越發陰冷。
她幫了傅廷洲這麼多,甚至幫他從傅家大嫂嘴裏打聽到她跟傅老合謀的事。可到頭來,傅廷洲根本不知道感激她!
既然傅廷洲對她無情,那就別怪她無義!
…
傍晚,阮顏開車抵達南家,大門外泊着一輛越野。男人倚靠在引擎蓋前,似乎等了有片刻。
阮顏從車裏走下,“傅先生,什麼風把你給風吹來了?”
“來認錯。”傅廷洲止步在她面前,伸手環抱住她,放低態度,“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是不理我,我會瘋掉的。”
阮顏看着他,認錯的態度倒是積極,她別過臉,“還威脅我了。”
“哪敢威脅。”他悶笑,握住她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是認真的。”
她感受着掌心的跳動聲,抿了抿脣,抽出手,“那你還用那種方法試探我,連命都不要了?”
“我既做了措施,就有信心。”他停頓數秒,靠近她,“但,我那麼做只是想讓…”
“想讓白厲看到我擔心你,好讓他知難而退是吧?”阮顏嗤笑,環抱雙臂,“傅廷洲,你就認爲我會嫁給白厲?自作聰明!”
傅廷洲薄脣緊抿,幽眸有了一抹暗色,“我的確會這麼認爲。”
她愣住。
“在衆人眼裏我是傅傢俬生子,名聲不堪,儘管我不在乎,但當下南家若要選擇,也會選擇他。”他擡手撫摸她臉頰,“我不敢保證,你不會被他吸引,或許等不到我…”
“傅廷洲。”阮顏深呼吸,打斷他話,“你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我就真生氣了!”
他神情詫然,片刻,脣角抿起一絲笑。
“小顏。”
南宸朝大門走來。
阮顏從傅廷洲掌心脫離,尷尬地看向他,“哥…”
傅廷洲也看着他。
“我有些話想跟傅總單獨談談,小顏,你先進去吧。”
阮顏怔愣,看了他們一眼,若有所思地走進別墅。她並未走遠,回頭確認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又悄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