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雲迅速進攻,夏寒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手抓着溫雪往後退,影已經擋在了他們面前。
噗!
溫如雲被影一腳踹開,大吐口血。
溫如雲眼神死死盯着夏寒邪,那張猶如謫仙一般的臉,目光清冷的落在她身上,像是施捨一般。
“溫如雲,你苦心經營,爲的是他吧。”
溫雪淡淡的說了句。
根據嵐音閣的調查,當年溫松帶走鄧兵之後,溫如雲就留了後手,她收養了個和鄧榮差不多大年紀的男孩,把自己的親兒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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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世上有兩個鄧榮,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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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雲真正的兒子多年前就來了京城,並且一直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次,溫如雲是想着算計溫雪和溫松,好讓自己得漁翁之利。
但她怎麼都想不到,早在讓她進三王府之前,夏寒邪就已經把她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那位跟隨在她身邊多年的僕人臨死前對她的過往清清楚楚。
溫如雲的算計,終歸還是落空了。
她雙目呆滯,神情開始渙散,突然笑了笑。
“你們就不想知道這君臨令背後的祕密嗎?”
溫如雲突然笑看着他們,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溫雪眸光落在她臉上,君臨令?想來就是他們一直找的閔氏身上的東西吧?
“自然是想的,只是怕是你也不知道這東西能用來做什麼吧。”
“錯了,我知道。三王爺,今日,你若是殺了她,我就告訴你怎麼得到它。”
夏寒邪面色淡淡,對溫如雲的話無動於衷。
溫雪面色微微詫異,她下意識去看夏寒邪。
“三王爺當真對君臨令一點想法都沒有嗎?你們皇室之人不會有人還不知道這東西吧?可憐找了這麼多年,殺絕了席將軍幾乎所有下屬,都沒找到吧。”
溫如雲目光死死地盯着夏寒邪,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情緒來。
“今日,你若是殺了溫雪,我就告訴你怎麼拿到,這樣,就算你雙腿殘疾又如何,照樣能夠君臨天下。”
溫如雲畫得一手好餅。
夏寒邪眸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異常,這瞬間迸射出來的冷光讓溫雪心底沒由來的顫抖了一下。
溫雪身體往後靠了靠,雙手抓着桌角,偏偏臉上是一副很放鬆的表情,眸光落在對方身上,“你覺得我家王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你……不可能。”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拒絕它。”
溫如雲不敢相信,夏寒邪輕笑出聲,他微微擡了擡手,影立即掐着溫如雲的脖子。
“本王想得到的東西,從來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就算你們得到了鳳冠,也開不了鎖,這鎖一旦錯了,裏面的東西就會毀於一旦,三爺會眼睜睜的看着到手的東西都毀了嗎?”
溫如雲試圖抓住最後的稻草,她沙啞着聲音艱難的說了句。
夏寒邪微微擡眸,他視線冰冷,彷彿看個死人一樣瞧着她,“閔氏這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讓你溫如雲知道解開鎖的密碼。”
他話音才落,咔嚓一聲,溫如雲也落了氣。
溫雪瞧着眼前倒下的屍體,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她起身正要離開,發現手腕被人拽着,溫雪茫然回頭看向夏寒邪,皺了皺眉,“王爺放開妾身。”
溫雪聲音依舊輕柔,只是這樣的輕柔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俏皮和信任。
從方纔夏寒邪與溫如雲的對話中很容易判斷出,他夏寒邪早就知道閔氏手上的是什麼,溫松找的,溫如雲找的,甚至溫如雲的過往他爲什麼這麼熟悉?
真的只是嵐音閣短時間內調查的結果嗎?
如果是之前,溫雪肯定堅信不疑,絕對不可能有懷疑。
但現在,她迷惑了。
夏寒邪抿着脣,拽着她的手腕不撒手,卻不肯說一句話。
溫雪嘴角揚起笑,視線變得模糊,她伸手把他的手拿開。
夏寒邪用力,她也用力。
直到後來,她用上內力。
男人臉上很快劃過受傷,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溫雪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了東苑的房間,房門落鎖,溫雪整個人倒在牀上,從未有過的孤獨感從四面八方而來。
她仔細回想,細細去數,夏寒邪有無數個機會告訴自己,閔氏手上的,讓溫松這樣費盡心機想得到的就是君臨令。
但他沒說。
他守口如瓶。
哪怕剛纔他解釋一句,她溫雪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
在這個世界,她以爲自己只有夏寒邪一個親人,以爲他們是戰友,是伴侶,是攜手一生的人。
君臨令是個什麼鬼東西她都不知道,這身體的原主不可能接觸到,她自己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上接觸的許多東西都是夏寒邪給的,更不知道。
可是再怎麼好的東西,只要夏寒邪要,她溫雪就會給,就會幫他找。
但他爲什麼不說?
溫雪無法理解。
這晚,三王府的暗衛悄悄處理了溫如雲等人的屍體,王爺和王妃又分開院子睡覺。
青禾和王叔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敢說什麼。
他們都以爲王爺和王妃是鬧脾氣了,很快就能好。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夏寒邪的暗衛被迷暈在溫雪的房間,而三王府,每個角落都再找不到溫雪的蹤跡。
夏寒邪整個人氣質陡然變得可怕,影將事情彙報完畢後,他已經許久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底下跪着的那幾個暗衛一個個低垂着腦袋,誰都不敢大聲喘氣。
“她不喜歡我殺人。”
過了許久,夏寒邪聲音悠悠的來了句,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人聽了心底發抖。
“罷了,自己去領罰吧。”
夏寒邪聲音淡淡的說了句,幾個暗衛面面相覷。
影對着他們做了個動作,幾人立即消失在房間。
“公子,是否需要派人去尋?”
夏寒邪皺了皺眉,他擱在膝蓋上的手陡然收緊,“不用。”
影愣了愣,轉身離開。
房間內陡然只剩下夏寒邪一人,他默默地瞧着地面,眼神渙散。
昨晚溫雪看他的眼神,他連回憶都不敢。
若說娶她真沒有私心,倒也不能這樣說。
多少是有一些的,只是那點僥倖心理,早已經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消散乾淨,卻在昨晚被人提及時,突然心虛。
夏寒邪眼裏的光,彷彿在這一瞬間黯淡下去。
【作者題外話】:抱歉呀,今天實在有急事,更晚了,也沒時間加更。咱們過幾天等稍微時間多點再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