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珍手握緊，有點茫然。
追求嗎？
好像也沒有什麼追不追的……
她拿着筷子紅着臉垂眸小聲囁嚅：“應，應該是我先喜歡的秦佐……”
秦佐：“？”
程橙：“？”
秦佑：“？”
她認真對秦佑說：“你哥哥是很好的人。”
秦佐擡手從她後腦勺摟過蓋住她的眼睛：“老子用半條命才把你嫂子騙到手，你就不要嘰嘰歪歪的了。”
蘇小珍眼睛被遮住，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是秦佑誇張的驚歎聲，聽見秦佐的話她一臉茫然。
半條命……
說的是……
燒傷那次嗎？
他這是……知道了？
程橙更茫然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她什麼都不知道？上個學大家有什麼事都不告訴她了嗎？
她好不容易把蘇小珍從渣男的手裏解救出來，她重新談戀愛了自己肯定要把關的，她也很好奇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於是也開口問道：“我也想知道你們怎麼走到一起的？”
祁時擡眸盯着秦佐，就怕這個人
秦佐只幽幽說了四個字：“緣分使然。”
程橙：“……”
這說了不等於白說嗎？
她嘟囔着說：“反正如果你敢傷害她我就打爆你的頭！”
秦佐挑眉看她：“你這小身板還想打爆我的頭？”
程橙被他說得一噎，於是蹙眉認真說：“我打不到就讓我老公打爆你的頭！讓林鑰打爆你的頭！”
秦佐冷哼一聲：“他們聯手可能還有碰到我頭的機會。”
“哪裏！”程橙看他這麼得意就很不爽，“還加上我！”
秦佐對她很不屑：“加上你就完了，加上你就只能碰到我的腳。”
程橙：“……”
眼見她就在發飆的邊緣，祁時左手牽住她的手，右手給她夾菜：“喫飯，菜都冷了。”
程橙立馬回過神來說：“對對，這是小珍做的菜，我得多喫一點。”
說着她瞪了秦佐一眼：“不給有些人喫。”
秦佐嗤笑了一聲：“巧了，那個菜就是有些人炒的。”
程橙：“……”
蘇小珍看着秦佐和程橙互動，內心越發地忐忑。
他們兩個都要掐起來了，這要讓他們知道是父女那能好嗎？
秦佑和林鑰來的時候帶了蛋糕，祁時也帶了蛋糕過來，秦佐也讓秦琦訂了蛋糕過來，喫完飯面對着三個蛋糕，蘇小珍有點茫然。
“這……好多蛋糕啊……”
她以前過生日的時候一個蛋糕都沒有，現在突然有三個蛋糕，蘇小珍有點受寵若驚。
程橙認真地給她在蛋糕上插蠟燭，說着：“不多不多，就三個，如果你想要明年你多少歲我買多少個蛋糕給你喫！”
蘇小珍慌張地擺手說：“那也不用那麼多……喫不完就浪費了……”
插好了蠟燭，程橙拍了拍手：“好啦，誰有打火機？”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了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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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只有他是抽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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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佐挑眉：“別看我，我沒有，我在戒菸。”
秦佑驚呆了，他震驚地嚥了口口水，指着秦佐，有點難以置信：“哥，你戒菸了！？你該不會在備孕吧？”
秦佐沒有否認，這搞得蘇小珍羞紅了臉，她撥開人羣說：“我去拿，我這裏有用來燒香的。”
程橙聽到“備孕”兩個字整個人的臉色瞬間不好了，忍不住小聲說：“小珍還不能懷孕，她……”
“我知道。”秦佐漫不經心地說，“我會給她調養身體的，起因是因爲我，我也會擔起責任，不會讓她受第二次傷害的。”
程橙聽得有些迷惑：“什麼起因是因爲你？”
祁時一把摟過她的腰，想給她轉移話題。
可是現在程橙滿腦子都是問號，先是“半條命”現在又是“起因”，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糾葛了，爲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撥開祁時的手，疑惑地看秦佐，重複道：“什麼起因是因爲你啊？”
“程橙。”祁時感覺這個局面簡直沒法控制了，現在要讓她知道真相，不知道她會有多激動。
“老公你爲什麼不讓我問？”程橙抿了嘴脣，回頭看了祁時一眼，“我現在就想知道，什麼起因？”
秦佐垂眸看了她一會。
隨後開口說：“劉成業是我媽僱的。”
程橙茫然了一瞬，隨後震驚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祁時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對父女……
真是控制不住……
蘇小珍回來的時候見氣氛不太對，表情多了幾分疑惑，溫和地笑着說：“等久了嗎？一直壓箱底我找了好一會才找到，我現在馬上點蠟燭。”
秦佐從她手裏接過打火機：“我來。”
他把插在三個蛋糕上的蠟燭一一點上，然後關了燈。
暖黃色的燭光下蘇小珍擡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裏是幸福的淺笑。
程橙看着這一幕，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秦佐真的是她生父嗎？
那個在另一個世界裏，巧合地路過，巧合地把她送進孤兒院的人。
他知道自己把親生女兒送進孤兒院了嗎？
如果他知道那天躺在小路上哭泣的女嬰是他的女兒，他又會帶回去嗎？
程橙無從知曉，她心不在焉地給蘇小珍唱生日歌，有點茫然。
許願的蘇小珍臉上一直掛着微笑，那種笑容平淡但是卻很溫馨，喜悅。
她看得出來，跟秦佐走到一起的她真的很快樂。
程橙不想去打破她的快樂。
切了蛋糕之後她把自己給蘇小珍的生日禮物拿出來，幫她戴在耳朵上。
那是一對珍珠耳環。
配上她今天的黑色針織連衣裙，顯得格外的大氣美豔。
程橙捋了捋她的頭髮，笑着說：“小珍真漂亮。”
蘇小珍定定地看着她，紅着眼眶對她笑了笑：“程橙更漂亮。”
秦佐看着這一對閨蜜，皺了眉頭。
這兩個人……
平時他沒太注意，現在一看還真的有點像。
–
回去的時候程橙坐了祁時的車，一上車她就急切地問：“老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祁時：“……”
他沉默了一會，應了聲：“是。”
“爲什麼你不告訴我？”程橙扁着嘴巴，看起來很傷心，感覺自己像被置身事外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