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一早起牀看到新聞便退了房，買了回鹿城的機票。
事情持續發酵，關注的人越來越多，並不是所有評論都在聲討傅氏，他注意到不少網友替傅氏說話，羅列出了這次衣服質量出問題，是人爲原因的幾個證據。
每個證據都說得有鼻子有眼，李雲看完後都被說服了，他擔心用不了幾天，林唯會被查出來。
臨上飛機，李雲纔給林唯發了條消息，說鹿城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他先走了。
林唯求之不得，正好晚上和郭安慶祝勝利。
——
醫院，梁佳睡到中午，情緒平復了許多，女人睜着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不哭不鬧不笑，樣子比早上更加嚇人。
陸凱跟她手滑，她也不理，直到唐婉打來電話，梁佳聽見了手機鈴聲仍然動也沒動。
陸凱掃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說：“佳佳，唐婉的電話。”
聽到唐婉兩個字，梁佳眼珠子轉了轉。
她機械式地伸手拿手機。
“喂。”梁佳強打起精神。
可仍被唐婉聽出來語氣不對。
“在睡午覺？”唐婉問道。
“嗯，怎麼了？”梁佳乾脆順着朋友的問話回。
“幾天沒發消息，今天不忙，打個電話給你，你知道頌醫生家又出事了嗎？”唐婉和梁佳說起了傅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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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新聞，沒太關注，說來聽聽。”梁佳謊稱道。
唐婉講了遍經過，甚至告訴了梁佳診所被喊走了幾個人幫忙查情況。
梁佳臉上的表情漸漸豐富起來，一會兒震驚、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疑惑。
她趁機詢問了下容妍家人有沒有被影響，她想知道傅雲雷他們有沒有去診所。
唐婉說孩子們沒來診所，估計怕路上遇到危險。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會兒才掛了電話。
梁佳依然開心不起來。
陸凱隱隱約約聽見了對話內容，他握着梁佳的手說：“佳佳，我都聽見了，先不管傅雲雷他們，當務之急你把身體養好。”
陸凱在梁佳睡着的時候認真看了最近的新聞，不需要對幾個孩子動手，傅氏已經一鍋粥了。
只是他沒告訴梁佳，梁佳剛剛失去孩子，他不能讓女人知道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在關注復仇進度。
“先生……”梁佳露出自責的表情。
陸凱打斷：“佳佳，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聽話，先養好身體，傅氏的事情你別廢精力。”
梁佳眼眶瞬間紅了：“先生，報仇不是最重要的嗎？”
“你最重要。”
“佳佳，阿姨不是說了你不能哭，不能情緒激動嗎？身體養好了，以後我們纔會有健康的寶寶。”陸凱騙梁佳。
女人馬上擦了擦眼淚：“好，先生，我餓。”
“阿姨。”陸凱聞言立刻喊阿姨。
阿姨早就準備好了月子餐，在保溫箱裏溫着，聽到梁佳說餓，高興地端過去。
“給我。”陸凱接過勺子，喂起了女人。
梁佳鼻子一酸，她擡起頭：“嗯，我不能哭，我要快點好起來，先生，你對我太好了。”
“傻子。”陸凱嗔怪道。
——
大學附近的停車場。
傅景笙第一個到達。
大概過了半小時，其他兩個人陸續趕到。
三個人下車，先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店坐下。
傅景笙點完單過來。
“兄弟，什麼情況啊？”汪磊和趙斌異口同聲地問。
傅景笙和熱搜上的傳聞一樣，傅氏衣服質量不過關，關鍵查不到哪個環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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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磊拉了個小羣，將自己查到的消息發到羣裏。
“一起看看。”他說。
唐業畢業後一直留在麥國，做什麼不知道，但和他有聯繫的同學說，他妻子就是麥國人，犯不着爲了報復傅景笙國內找個人做那些事，何況當年傅景笙什麼都沒做。
“都怪我丟三落四。”汪磊拍了把自己的腦袋說。
“就這點事，他們不在那做壞事，會被別人撞見嗎？我還覺得髒了眼睛呢。”趙斌反駁道。
“這麼點事值得報復嗎？”傅景笙自言自語，會不會自己方向搞錯了？
“老傅，我只查到那個女孩叫寧娜，轉學後去了另一個城市，大學畢業後就沒了消息。”趙斌接着說。
寧娜？傅景笙腦子裏似乎有點印象，可又想不起來。
“我問了班主任，估計和我們不是一個系，班主任不記得有這個人。”汪磊說，“老傅，現在去學校查檔案也只能查到寧娜這個名字下面的事吧，我們要知道的是後來寧娜怎麼徹底消失了。”
“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也許老師知道她改了名字呢？試試吧。”
三個人一起去了學校，但因爲沒有合規手續，無法查寧娜的檔案，只能通過詢問當年教過寧娜的老師，結果不出所料，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停留在大學那時。
後來怎麼樣，沒人知道。
傅景笙從學校出來時有些失望。
“老傅，還有辦法，咱學校不是有個同學會嗎？能不能羣裏問一下？”汪磊靈機一動。
傅景笙搖頭：“不行，這麼高調地打聽她，如果真是她，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何況怎麼解釋爲什麼要找這個人。”
“沒辦法了？”趙斌聳聳肩。
“等等，老傅，你看這個帖子。”汪磊刷着手機，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有人在學校貼吧上提過當年的事，只是沒太多人關注，所以消息被淹沒了，說寧娜那個系的人都知道了她和唐業在多功能教室亂來，我們沒把這件事說出去，別人怎麼知道？下面有條留言，寧娜轉學就是因爲這事。”汪磊讀了讀帖子。
“我想起來了，還有她和唐業赤身赤果果體的照片，那照片傳到了老師那裏。”趙斌猛然記起。
“不可能啊，我們看到後都走了，哪裏來的照片？”傅景笙納悶，“會不會除了我們還有人撞見了他們，只是沒出聲，他們不知道，而且偷拍了照片傳出去，才讓寧娜誤以爲這事是我們做的？”
“那爲什麼只報復你？”汪磊問。
“我們就上個小班，報復我們有啥用，老傅開公司。”趙斌隨口說。
“對。”傅景笙恍然大悟，“謝謝，我重點查寧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