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封臣淡淡應了一句,聲線偏低,眸光依舊專注。.
江瑟瑟心直接懸到嗓子眼,心道,他這是要幹嘛?
接吻麼?
不不不,接什麼吻,他們沒那麼熟啊?
肯定不是!
那他是想幹什麼?
沒事靠這麼近,臉都快貼一起了啊啊啊……
此時,兩人距離也就五公分左右。
江瑟瑟能清晰感覺到,一股微熱的呼吸,輕拂過自己的臉頰,酥酥-麻麻的,如同被羽毛掃過,又彷彿被電流劃過……鼻息間,全是屬於他獨有的氣息。
她不由心驚,急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人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可下一秒,她的腰肢,便被一支強而有力的大手扣住。
“別動。”他語氣不容置喙地在她耳邊警告。
江瑟瑟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只能呆呆被他以一種璦昧的姿勢抱着。
靳封臣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紅腫的臉。
突然這麼一抱,就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認得,那是她用的洗髮水味道。
她剛洗完澡,身上就穿着一件浴袍,渾身香噴噴的,帶着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柔軟和嫵妹。
溫香軟玉也不過如此了。
靳封臣眸子不由轉深,眼底暗藏兩朵被點起的火焰,渾身血液像被燒開的熱水,開始加快速度涌動,飛快的往小腹位置匯聚而去。
他……居然又有了某些方面的衝動!!
不過,靳封臣很快便把那衝動壓了下來。
他還不想把她嚇走!
深呼吸了口氣後,他放開她,重新站直了身體,勉強冷靜道:“臉果然腫了。”
江瑟瑟腦子還卡殼着,愣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
敢情他突然湊這麼近,是爲了看她臉上的巴掌印呢?
害她剛纔那一瞬間,腦袋胡思亂想了那麼多。
江瑟瑟表情有些窘,微微臉紅道:“沒事,這會兒已經沒那麼疼了,晚些時候就能消腫。”
靳封臣見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很是不贊同。
女人最珍惜的就是自己那張臉面,怎麼到她這兒,就這麼輕描淡寫?
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如此任性,好好一張臉,都被那刺眼的巴掌印毀了!
靳封臣抿脣,將她拉了過來,強行摁到沙發上坐好。
接着又走到門口,將那一大包水拎過來,從裏頭拿出一瓶,輕輕抵在江瑟瑟的臉上,聲音沉冷道:“用這個敷一下,凍過的,沒結冰,不會那麼難受。”
江瑟瑟總算知道這一大袋水的用途,好笑之餘,還感覺有些溫暖。
“謝謝啊。”她笑着說道。
“不客氣。”
靳封臣在一旁坐下,就這麼看着她敷。
兩人一時無話,空氣就這麼安靜下來了。
江瑟瑟頓時有些尷尬,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
可舌頭卻彷彿打了結,愣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腦海中還來回倒騰剛纔他抱住自己的畫面……
臉頰刷地不受控制,再度染上緋紅,並逐漸蔓延到耳根和脖子處。
江瑟瑟內心抓狂,心說自己沒事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靳封臣見她神情不對,不由挑起眉峯,問道:“怎麼了?很疼?怎麼臉越來越紅?”
江瑟瑟想死的心都有了,又不敢說不是,生怕被他發覺自己犯花癡,只好乾笑應道:“呃,是有點兒,剛纔可能是因爲麻了,所以沒感覺,這會兒冰敷上,才感到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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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看看。”
靳封臣微微皺眉,伸過手,就要去拿礦泉水。
不過,還沒抵達,就被江瑟瑟給躲了過去,“真的沒事,放心吧!倒是你,這大晚上的還讓您跑這麼一趟,真是抱歉……之前在酒樓的事,也對不起。”
“爲何要說對不起?”
靳封臣默默收回手,語氣清冷的問。
江瑟瑟垂下眼睫,道:“我對小寶做了那樣的事……”
靳封臣道:“小寶不會在意的,他只會擔心你是不是生氣了。不會怪你什麼。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
“可終究是傷害了他呀……”江瑟瑟苦笑道。
雖然當時她真不是故意的,可在那種逃避的心理下,做出來的動作,難免會有些傷人。
想到小寶當時的表情,她就一陣心疼。
靳封臣見她一臉自責,語氣不由又放軟了幾分,安慰道:“下次見面時,帶點禮物哄一鬨就行。”
江瑟瑟心一揪,心說,哪還有下次?
她都已經決定遠離他們了!
靳封臣一直盯着她,又豈會沒瞧見她眼裏的猶疑?
可他並沒戳破。
反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包括她!
就在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伸手拿過,接起,就聽那頭的靳封堯,語氣焦急的嚷嚷道:“我靠,哥,救命啊,你快回來,你們家小寶瘋了啊!”
“怎麼了?”靳封臣皺眉,沉聲問了句。
靳封堯道:“早些時候我把他帶回來,就讓他進房間洗澡。當時我給他放的溫水,結果小寶寶貝偷偷把溫水放了,自己開了冷水,在裏頭泡了半個小時。出來後,還吹空調,把自己關在門內,不讓我們進去。這可怎麼辦啊?再這麼下去,他就得感冒發燒啦……”
聽到這,靳封臣眉頭頓時擰得死緊。
之前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鬧彆扭了?
他不顧靳封堯還在那頭喋喋不休,直接掛斷電話,從沙發上站起身。
江瑟瑟也跟着站起來,緊張地問,“是小寶出了什麼事嗎?”
雖然剛纔隔了有一段距離,但是靳封堯的大嗓門,還是傳了出來。
她斷斷續續聽了幾句。
靳封臣點頭,“小寶又把自己關起來了。他之前偶爾會這樣,但都是小打小鬧,鬧點彆扭,但今晚,似乎有點不同。”
小寶身子比正常孩子要弱一些,很容易着涼生病,這麼折騰,肯定要出事。
江瑟瑟聞言,整個人都亂了。
第一反應就是,小寶會這樣,都是因爲自己。
再想起之前靳封臣跟自己說過,小寶有點輕微自閉和暴躁症,頓時更是坐立難安。
什麼保持距離,什麼兩個世界的人,瞬間都見鬼去了。
她神情焦急道:“靳先生,我可以跟你一塊過去看看嗎?”
靳封臣早就在等她這句話,立刻應道:“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