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小珍一臉茫然，“你認識？”
“嗯。”秦佐沒有表情，跟她說，“這是我小姑的小兒子，也在這裏上高三。”
“小姑的小兒子？”蘇小珍瞪大眼睛，呆若木雞：“你剛剛，剛剛說他什麼？他喜，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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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喜歡你那閨蜜，現在不就在那裏表白？”秦佐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大反應，默默地看着她。
蘇小珍如五雷轟頂。
小姨的小兒子。
那不就是程橙的表叔嗎？
她下意識說：“那不可以的。”
秦佐挑眉。
蘇小珍握緊他的手，着急地重複道：“他不可以喜歡程橙的，我們去打斷他們吧？不要表白了！”
秦佐眉頭皺得更深，幽幽地看着她，把要衝過去制止的女朋友拉了回來：“小兔子。”
“啊？”蘇小珍只覺得這是不行的，她想避免這種尷尬場景，於是心思都放在了校門口那兩個人身上，聽到他叫她，她心不在焉地應着，也很疑惑。
爲什麼他要阻止她？
“秦天磊爲什麼不能喜歡你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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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了鑑定，知道程橙有可能是他父親的種，所以他很清楚秦天磊的確是不能喜歡她的。
但是小兔子爲什麼這麼篤定秦天磊不能喜歡她？
“因爲……因爲……”蘇小珍大腦一片空白。
秦佐開始懷疑她了。
她支支吾吾地說：“因爲程橙有祁時，還有寶寶，當，當然不能喜歡……的啊……”
“是嗎？”秦佐挑眉。
“當然是啊！”蘇小珍強行鎮定，“當然是這樣的！不然，不然怎麼會不能喜歡呢……就是，就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啊……”
秦佐嗤笑一聲，沒有再逼問她，把她這些反應都放在了心上。
他嘴角微微上挑，看着校門口那兩個人的方向說：“他就算喜歡又怎麼樣？喜歡又不一定就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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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喜歡你。”秦天磊漲紅着臉說，“你現在得給我一個答覆！”
程橙呆住了。
完蛋了，怎麼會是要說這些？！她以爲要說他媽媽的問題纔沒跑掉的。
她趕緊瘋狂搖頭擺手：“不行不行，我有對象的，你別喜歡我，千萬別！”
“？”秦天磊怔住了，“你有男朋友？”
程橙猛點頭：“我有男朋友的，等我到年齡了我們就結婚了，你趕緊把你這種想法扼殺掉吧。”
秦天磊：“……”
少年的一顆玻璃心像被一記重錘捶得稀巴爛，哐哐哐地全往地上掉。
就……就沒了……？
他有點恍惚。
程橙撓了撓臉，也覺得有點尷尬，生了孩子之後她現在看這些小男生都跟看兒子似的，於是彆扭地往四周看了看，就看到了蘇小珍和秦佐，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說：“我家裏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你你，你好好學習。”
秦天磊：“……”
他呆在原地，獨自在風中搖曳。
原來表白的確會像劉鑫說的那樣。
一秒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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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朝蘇小珍這邊飛奔過來，後者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程橙來了。”
秦佐莫名就覺得女朋友臉上這抹笑容看起來特別慈祥。
程橙臉上洋溢着甜美又元氣的笑容，撲過來之後直接拉上蘇小珍的手，一開口就說：“生日快樂！！！”
蘇小珍愣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覺得好感動，眼眶立馬就紅了。
她抹了抹眼睛說：“謝謝……”
“嘻嘻。”程橙笑得很開心，但是看到旁邊秦佐的時候笑容馬上就垮掉了，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佐：“？”
他惹她了？
蘇小珍沒有注意到他們倆之間的暗潮洶涌，她的注意力都落在程橙背上背的書包上，她擡手提了一下，瞬間就震驚了：“這書包這麼重？揹着好累吧？！”
“還好啦。”程橙無所謂地說，“晚上還要補習，所以背的多了一點，平時都會放車上，不會很累。”
可是蘇小珍覺得特別重這個書包，於是非把她的書包拿下來，搖搖頭：“不行不行，我來背吧，這個太重了。”
程橙也覺得不行，她搖搖頭，拉着書包帶非常堅持：“不行不行，你那麼瘦，身體又不太好，這書包我自己背！”
兩個人就着誰背書包的問題，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老半天，秦佐無語，直接擡手從上面把書包拎起，單肩挎到自己背後，在她們倆呆滯的目光下說：“當我死了嗎？快走吧。”
他本來覺得小兔子應該會因爲自己主動幫她閨蜜背書包而不開心的，不過一路觀察過來，他覺得她出乎意料的開心。
而且特別開心。
好像他背的不是閨蜜的包，而是她的包似的。
不。
揹她自己包她都沒那麼開心。
反觀程橙，覺得這樣特別不妥，一直蹙眉跟蘇小珍說：“我覺得你不要讓你男朋友背別人的包。”
蘇小珍淡定搖頭：“你不是別人。”
程橙：“……”
她生怕蘇小珍對“朋友”這個羣體沒有一點防備心理，於是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嗎？有一句話叫‘防火防盜防閨蜜’，你不能每個人都相信，也不能讓你男朋友和你的朋友接觸得太多的……”
她一字一句把20年之後那些防小三鑑別渣男的常識一一跟蘇小珍說了，後者一直微笑着看她，她說一句她就點一下頭，看起來特別乖巧。
耳聰目明的秦佐：“……”
他一直在觀察着蘇小珍的反應，他的小兔子他最瞭解了，什麼都寫在臉上，藏也藏不住，此時她看着程橙喋喋不休地說這說那，看起來不像聽閨蜜說話。
彷彿在聽上了一天幼兒園的女兒滔滔不絕地說着幼兒園的飯菜好不好喫，認識了幾個朋友，幾個數字，拿了幾朵小紅花似的。
秦佐皺着眉頭。
莫名回想起了那份鑑定報告。
如果是外公和外孫的話……
那這個女孩就是他和小兔子的女兒？
“嘖。”秦佐撇了撇嘴，覺得自己瘋了纔有這種想法。
小兔子過了生日纔剛20歲，那個女孩已經快21了。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