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神醫,可厲害了。”說完,女童就看向不遠處的棚子。
難民區搭了很多木棚,供無家可歸的難民休息,蕭家的幾位兒郎也就住在這裏。
蕭幼清與蕭老五順着女童的視線看向對面的木棚。
一位身形清瘦,皮膚卻白皙細膩,頭戴一頂布帽,長相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正挨個爲難民們檢查身體。
女童衝二人揮了揮手道:“哥哥要好好塗藥,等我哥哥忙完了,再過來幫哥哥檢查燙傷,我先去幫我哥哥啦。”
女童交代,就快步的朝着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走去。
那少年郎見女童回來,也朝蕭幼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不知與女童說了什麼。
女童就繼續拿着藥,送去另一個棚子。
蕭老五收回視線,薄脣卻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蕭幼清不解的問:“嘿老五,你笑什麼?人家也是好意送來藥膏。”
“我沒笑她的藥膏啊。”
“那你笑他什麼?”
“女扮男相。”蕭老五一字一句,挑眉說道。
蕭幼清愣了一下,嘴裏“咦”了一聲,又重新看向遠處的“少年郎”。
然而“少年郎”提着行醫箱走遠。
“你說……他是男的!”蕭幼清指着“少年郎”的身影。
蕭老五拍打他手背道:“她是女的。”
“哦,對,我剛纔就想問你,她是女的。”
“這不廢話嗎?”蕭老五指了指自己的胸:“你見那個骷髏胸前頂着兩個包。”
蕭幼清臉兒一紅,一拳打在了蕭老五的胸口,破口大罵:“老五,有你這麼說人家姑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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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五捂着自己的胸口,低呼了一聲。
“好了你快滾,我沒啥事。”蕭幼清覺得蕭老五比他還不靠譜。
蕭老五“嘿嘿”了兩聲:“等你這手傷好了,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話落,蕭承望就離開了。
蕭幼清拿着燙傷藥膏,塗滿燙傷處。
那灼熱的感覺慢慢消失了。
他看那“少年郎”又折返了回來,蕭幼清趕緊找來自己的饅頭,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少年郎”見他朝自己走來,停下腳步。
蕭幼清道:“方纔有個孩子送藥膏過來,說是她哥哥配的,我看你忙活了一晚上沒歇,這個給你……”
“少年郎”怔了一下,垂眸盯着蕭幼清手裏的饅頭,並沒有去接。
蕭幼清看她舉動,頓時覺得拿半個饅頭給人家,的確寒酸了一些……
“我是用手掰開的,這可是我今晚最後一頓口糧,你這麼辛苦,給你喫。”蕭幼清解釋道。
“少年郎”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回道:“不用了蕭公子,我看你今日只分到了半碗粥,一個饅頭,這半個饅頭你留着自己喫吧。”
說完,“少年郎”就從蕭幼清身旁走過,但她剛走出三步,又回頭對蕭幼清說:“對了蕭公子,要好好上藥,會好的。”
蕭幼清回過神來,轉身看向“少年郎”。
可“少年郎”交代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讓蕭幼清剛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想問她,叫什麼名字!
這時,肚子裏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蕭幼清低頭拍拍自己的肚子,一邊往回走一邊啃着冷硬的饅頭,自言自語道:“你再忍忍,別人都喝白粥饅頭,也能頂一天一夜,你咋就不能,還叫,看來我是大魚大肉把你慣的沒邊了……唉,你看你都把我餓瘦了!”
“燒鵝、烤鴨,脆皮乳豬……”
“行行行,等我們回到燕京,咱從東街喫到西街,從南喫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