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寬大的vip休息室裏。
蘇母坐在沙發上,靠在一邊,手搭着頭部,很不舒服的樣子。
蘇之喬雖然還無法接受這個事情,但看到母親這樣,心知她也是被自己氣到了,她走到母親面前,拉着母親的手,輕輕說道:“媽,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話。”
蘇母睜開眼,看到女兒眼睛紅彤彤的,眼睛也有些腫了,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女兒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幾年前她看到沈聿言的第一眼時,就認出了他是沈哲文的兒子,所以那時候,她纔會強制性不讓女兒跟他有任何接觸,可誰知道,女兒還是揹着她跟沈聿言聯繫。
所以,爲了讓女兒跟沈聿言斷了聯繫,她就帶着女兒搬家轉學,傷害自己,爲的就是讓女兒不要聯繫沈聿言。
可她沒想到,兩人最終兜兜轉轉,還是在一起了。
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喬喬,媽媽不是那麼無理的人,可你要知道,你想在一起的那個人,他的父親是害死你小姨害死你爸爸的兇手,你知不知道媽媽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難過,媽媽這些年來撫養你長大,吃了多少苦,如果你爸爸在身邊,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還有你小姨,她是我妹妹,他們在同一天走了,媽媽那一刻想死,你知道嗎?”
蘇母褪下憤怒,此時只剩下柔弱跟無助,她摸着蘇之喬的臉,哽咽的說:“如果不是他們,我們現在一家會很幸福,你小姨也會有一個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剩下我們母女,喬喬,你一定要違背媽媽的意願,跟他在一起嗎?”
“媽…”
蘇之喬說不出話。
濃濃的無力感跟疼痛在心臟蔓延開來。
沈聿言站在一旁,眸裏也透着些許慌亂。
秦寧抓着薄硯辭的手,看着三個人的情緒都不好,自己心情也變差,她低聲說:“怎麼辦呀。”
薄硯辭低眸,握緊了她的手,“寧寧乖,別怕,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
薄硯辭又低聲說:“寧寧等我一下。”
說着,走到沈聿言身邊,“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聿言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眼蘇之喬跟蘇母,然後跟着薄硯辭出去。
樓梯口裏。
沈聿言煩躁無助的靠着牆壁滑落,他抓着自己的頭髮,想不到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三哥,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薄硯辭瞥他一眼,揪着他的後領把人拉起來,“沈聿言,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就陷入無助的境地,這樣,誰能幫你?”
“你信任你的父親嗎?”
沈聿言反應過來,他說:“我當然信任我爸。”
“信任的話,爲什麼要這樣?”
沈聿言哽住,“我只是…”
“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相信沈伯伯,我也相信他的爲人,你既然早就知道蘇阿姨心裏的芥蒂,有沒有去認真的查過事情的真相?”薄硯辭緩緩說道。
“我查過,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那就問沈伯伯。”
“問我爸?”沈聿言睜大眼睛。
沈哲文接到兒子電話的時候,正在跟一個老總喫飯。
難得兒子主動打來一次電話,沈哲文有些意外,接了起來,“臭小子,還知道自己打電話給你爸,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沈聿言抓着手機,此時沒有什麼心情跟老爸鬥嘴,緊張的問:“爸,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
“爸,你有沒有害死過人?”
沈哲文捏着手機的手一頓,大罵道:“沈聿言,你個臭小子,你打電話給你老子就是問這事,你有病吧,要不要我給你聯繫精神病院?”
沈哲文差點沒氣死。
這個逆子!
“不是,爸,我說真的。”
沈哲文更生氣了,“你老子行得正坐的端,每年慈善沒少做,害死過狗屁人呀,沈聿言,你今年別回家了,我怕我忍不住拿刀砍你,臭小子!”
莫名其妙的打電話問他這話。
沈哲文氣的掛斷電話。
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再生一個還來得及嗎。
沈聿言還想說什麼,手機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完了。
他老子生氣了!
沈聿言看向薄硯辭,一臉懵逼,“三哥,什麼也沒問出來。”
薄硯辭斜睨沈聿言一眼,語氣淡淡,“你是真傻?”
沈聿言:“……”
“沈伯伯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你是沒聽到?”
沈聿言仔細想了想,他老子剛剛說行得正坐的端,沒害死過人…
沒有!
沈聿言眼睛一亮。
不過又瞬間黯淡下來。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薄硯辭不想讓沈聿言那麼糾結,緩聲說:“只要問題不是出在沈伯伯那裏,什麼事情都好解決。”
一語解開沈聿言的糾結,沈聿言的心頓時豁然開朗,他有些激動,“沒錯,只要不是我爸做的,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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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跟蘇之喬就有機會。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查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蘇母會有這種誤會。
還有蘇之喬的父親跟小姨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真是一團謎。
“三哥,你是不是讓人去查了?”
薄硯辭淡淡瞥他一眼,“你說呢?”
沈聿言簡直感激涕零,還是三哥效率高。
怪不得他老子硬是讓他跟着三哥學習,果然,他比不得。
休息室裏。
蘇母跟蘇之喬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蘇之喬現在先不想其他事情,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媽,你能跟我說說,爸跟小姨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嗎?”
蘇之喬四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
她對爸爸只有一個模糊美好的記憶。
只記得記憶裏,爸爸離開以後,媽媽撕心裂肺的樣子。
還有小姨,也只是模糊記得一些。
小姨是一個,特別好看的人。
看女兒不好受,蘇母也不想再隱瞞,眼泛淚花開始說起來。
秦寧坐在一旁,也凝耳聽蘇母的話。
只聽蘇母緩緩說起來,越聽,蘇之喬的臉色越凝重。
秦寧在一旁,也是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