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回頭看她。“我問了，你也不一定答，答了也不一定是我要的結果，何必問呢，不過也終於在今天明白了，這麼多年你對我如此態度的原因，也算是值得了。”
停頓了一下，容靈月繼續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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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不知道是怎麼讓趙煙撲捉到這麼一個關鍵點。
容靈月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笑道。“你居然知道啊，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我何止是恨你那麼簡單。”
趙煙突然吼了一句。“你不配恨我。”
這可真把容靈月給吼的一臉懵。
她怎麼了？就不配了？
而且她也沒說恨不恨的，這趙煙是在自我腦補些什麼東西啊？
“怎麼不配？你說的我聽聽！”容靈月覺得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哪裏還會活這麼大？我是偏心，可是我偏心我的親生女兒，我有什麼錯？你應該感謝我當時撿了你，而沒有資格恨我，就算我是對你不好，可是我也給了你好的生活……你現在爲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那都向我報恩。”趙煙氣勢凌人，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有道理。
容靈月撫了下自己的額頭。“那我真的是謝謝你。”
“給我了一個無比陰暗的童年，你所謂的好的生活，不會就是指在容家各種冷暴力和你的算計吧？”
“不是你？我早死了？哈哈哈哈哈，那我寧願我早點死，都不願意碰到你。”
“我要是向你報恩？我要向你報恩？哈哈哈哈，報的什麼恩？謝謝你把我當作與容方成的籌碼，謝謝你把我不當人？謝謝你把我送到男人牀上？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心靈折磨？”
容靈月重重的一腳踢在門上，門直接被踢個洞，可見容靈月這一下有多用力。“我現在忍着沒有殺你，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報恩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容靈月睜了一下眼睛，又突然睜大，她一臉殺氣的看着趙煙。
趙煙被這一眼嚇的倒退了幾步，又故做不怕的道。“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是做了那些事情，可是我救你是真的啊，你就是欠了我一條命，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沒資格恨我。”
容靈月聽了這話沒忍住大笑了幾聲。
“那條命，我早還給你了。”陰沉沉的語氣，感覺容靈月現在能喫人。
趙煙終於不敢再說話了。
到是容樂樂上前拉住容靈月，她非常聰明的看向趙煙。“你將當年怎麼撿到她的，怎麼回事說清楚，什麼有沒有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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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不忘記給趙煙使眼色，意思讓她不要再繼續激怒容靈月了。
“……”趙煙沒有想到容樂樂會逼她說這個，而且爲什麼要怕容靈月？
“說啊。”容樂樂急了，她覺得今天容靈月要是得不到一個她滿意的答案，自己和趙煙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容樂樂很聰明的讓趙煙說清楚。
趙煙雖然不明白，可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兒，所以她就點了下頭。
然後緩緩的說道。
“當時容方成要和我他做交易，我那會的確是真的懷孕了，可是沒過幾個月就因爲一些原因掉了，但是我爲了樂樂能順利來容家，也沒敢告訴任何人，我還特意爲了這件事收買了容家的主治醫生……”趙煙說到這裏時，還擡頭看了一眼容靈月。
得到的是容靈月的一聲嗤笑。“果然有些東西是遺傳的，收買醫生這個，你們母女兩都喜歡用這一招。”
趙煙看着要殺人的容靈月，她將容樂樂很自然的護到身後。
“然後呢？”容靈月現在對弄死這兩人沒興趣，所以讓趙煙繼續說。
“然後一直瞞到我生產那天，我託那個醫生撿了一個孩子，那個時候，有很多孩子生產下來都沒有人的，很多棄嬰的……”趙煙的意思是說，容靈月也是被人拋棄掉的，不是她偷別人的。
她這是救了容靈月，而不是害了容靈月。
“那你怎麼不撿個男孩子，不是更加好鞏固你在容家的地位？”容靈月對自己是撿來還是偷來的事情，提不上興趣。
無論是哪點，她都一點也不期待自己的生母生父，誰叫她被趙煙已經虐夠了，沒了父母親人更好。
乾乾淨淨的。
“我怕找個男孩子來，樂樂她搶不過，而且要真是男孩子，那麼容老爺子一定不會允許容方成傷害他的，那麼我與容長成的交易就達不成了，那麼樂樂還怎麼來容家？所以特意託醫生找了女孩子。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把你撿來，你可真的早就餓死了。”
趙煙還不忘記加強自己對於容靈月的救命之恩。
“那我的心臟和容楚業的心臟匹配又是怎麼回事？”容靈月想着既然問了，那麼就一次性全部問清楚吧。
“當初那個幫我的醫生，就是容楚業的主治醫生。起初他也不同意的，可是我拿當初他幫我的事做威脅，又答應給他一大筆錢，讓他……說了謊。你的心臟其實和容楚業的根本……不匹配。”趙煙越說越心虛。
容靈月嘆了口氣，笑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這麼多年，居然做了這麼多大事，還將所有人都矇在鼓裏，連容老爺子都不知情……看來容家原先最聰明的人是你啊，可是你後來怎麼回事？腦子突然不靈光了？”
這話似誇又似在嘲諷。
趙煙沒吱聲，也的確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明明原先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後來怎麼就搞成了這樣？好像是從她將容靈月送到田少鋒的牀上後，開始改變的。
說到底其實……都怪容靈月。
“好了，我應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給你的錢和房子還是你們的，以後不必來尋我，尋我也不會理你們的，以後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大道，各不相干，還有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會控制不住的。”容靈月說着話，重重的一拳打在門上。
原來就被踢出個大洞的門，在容靈月這一拳頭之下，居然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