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姥姥的話，司恬先是怔了怔。
隨後笑笑，她到不忌諱這些的。
畢竟作爲醫生，別說初一，十五。
哪怕就是鬼門關，她都要邁上一腳，將人拉回來。
不過既然老人家忌諱這些，她贊成就是。
於是跟楊毅點點頭，“那過幾天選個好日子。”
楊毅又不傻，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於是笑着點點頭。
他今天也是來拜年的。
這會兒，見野豬的事情處理了，方纔和妹妹走到司恬身旁。
隨後從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
“司恬醫生，這紅包是包給小銘澤的，您一定要收下。”
見楊毅這般鄭重，而且初一給壓歲錢是吉祥事，於是收下了。
“進屋說吧。”
“不了，你們家客人多，我就在這跟您說幾句。”
四個多月前，楊毅便辭掉了當時的工作。
因爲根本沒有時間做。
他所有的時間都在爲司恬做衣服。
無論是秋季的，冬季的，還有即將到來的春季的衣服。
因爲人多，所以做的也多。
司恬給的費用足夠他和妹妹好好的生活，甚至還能給妹妹攢上大學的費用。
如此，他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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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心本來就大，也希望自己的事業能更好。
“司恬醫生是這樣的，過年前，我把南街衚衕唯一的那個小賣店租下來了！”
住在南街衚衕的人少，所以只有一家小賣店半死不活的吊着。
“我打算改成成衣鋪！”
聽到楊毅的打算，司恬眨了眨眼睛，這孩子不錯啊！
“然後呢？”
楊毅原本就喜歡做衣服，自己也會設計衣服，但是他發現自己設計的沒有司恬設計的好看。
尤其每次看到成衣後，他都覺得不比當下流行的那些款式差。
“我……我……我想跟你籤協議。”
聽到‘籤協議’這幾個字，司恬忍不住笑出聲。
“行，我也期望你的成衣鋪越來越好。”
楊毅見司恬同意了，興奮的差點蹦起來。
“那……那……外面太冷了，您先進屋休息吧，等哪天，我把協議寫好了，然後拿過來給您看看。”
話落，也不敢多打擾司恬，便拉着初五的手離開了。
原本陳川還想和初五說幾句話的，結果人沒了。
此時，陳川鬱悶的看着妹妹。
“你就不能多留會兒？”
司恬白了對方一眼。
“川哥，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不行？你喜歡初五，就去追啊！那倆兄妹性格都不錯，至少不會當面拒絕你。”
尤其初五，只是對陌生人冷漠些，熟悉以後還是挺可愛的。
就是其養父養母有些難搞。
好在楊毅不窩囊，但凡初五的養父養母來鬧，他都不會慣着對方。
時間長了，那倆人也懶得來，反正初五只要不衝他們要錢，啥都可以。
“最近這段時間，楊毅想要拿回妹妹的監護權，川哥，這件事你可以幫幫他們。”
聽到妹妹的建議，陳川立刻伸出大拇指，“還是你好，爲老哥着想。”
陳川追妻路漫漫，卻也樂在其中。
反而是陳柳那邊，她和魏志強商量要不要回老家一趟。
畢竟公公婆婆都在那，而且他們爲了躲債跑出來。
但是父母沒有啊。
幾個月過去，老兩口怕是被追債人迫害的不行。
聽到陳柳的擔憂，魏志強也曉得該回去看看，可手裏沒錢。
“要不，我朝恬恬借點，等到我們有了再還？”
“好嗎？我們的狀況，一時半會也還不上，到時候別把親戚之間的那點情誼都弄沒了。”
魏志強長陳柳幾歲，雖然有時候做事也衝動。
但大多數的時候，智商在線。
雖然他清楚陳柳的妹妹不缺錢，但那是人家的錢，人家肯幫你，是看在情誼的份兒上。
所以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他們夫妻倆加上孩子，過年這段時間在妹妹家裏，喫喫喝喝，不少花錢的。
這些妹妹都沒說什麼。
“也對，要不我們立個字據吧，親兄弟明算帳。”
如此，當天下午，陳柳從司恬那借了兩千塊錢。
96年的兩千塊錢，也不少。
倆人拿着五百塊錢，打算買點年貨去看望父母。
剩下的錢，攢着，年後去海市租店鋪賣奶茶。
於是，初二一大早，陳柳，魏志強抱着孩子回屯裏了。
女兒才走，蔡鳳雲的心裏便開始七上八下的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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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不住，站，站不住。
“你別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我就怕那些催債的去要債。”
老魏家的事，別人沒辦法說，畢竟家家戶戶都有點掰扯不明白的事。
“以前不能怎麼樣，現在也不能！”
不過就是去鬧一鬧，催着還錢。
更何況，欠債的並不是魏志強的父母，而是其父母的兄弟姐妹。
這種情況下，魏志強的父母只是被牽連。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頂多上你家恐嚇恐嚇，嚇唬嚇唬。
再嚴重點，損壞點東西。
聽到陳平貴說的，細想想，蔡鳳雲覺得也對。
這時，就見司恬和景承抱着孩子下樓。
“呀，你怎麼下來了。”
看到舅媽，司恬臉色微赧的笑笑。
“原本想看會兒書，可孩子醒了，吵着鬧着的。”
小銘澤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現象。
一開始司恬以爲生病了，檢查了一番後，並沒有生病。
於是想想，可能是想下樓看熱鬧？
還別說，抱着孩子下樓後，小銘澤不鬧了。
睜着黑溜溜的眼睛這看看，那看看的。
“這小傢伙是可愛啊！”
陳平貴順手接過來，逗逗小銘澤。
見孩子不哭了，景承也放心了。
低頭看看司恬。
“舅媽，舅舅，我和景承要出去一趟，你們幫我照看下孩子唄！”
“趕緊去吧，去吧。”
陳平貴擺擺手，示意外甥女別嘮叨了。
於是，司恬和景承離開了。
大年初一，那麼多人來拜年。
他們也應該走動走動。
二人也沒分先後，完全靠距離決定先去誰家，後去誰家。
因爲南街衚衕離馬珩川住的地方比較近。
所以二人先去的馬珩川家。
看到乾女兒來給自己拜年，馬珩川笑的，臉跟開了朵花似得。
“來就來，還拿這些東西做啥？”
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盒子，還有一些拜年的禮品，馬珩川揚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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