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觸動了宋時明月的心絃，她將令曦拉了起來，扶在凳子上，轉頭望向她。
令曦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低低地泣道：“我本是有未婚夫的，是我阿瑪爲了貪圖皇家富貴，強行退了我的婚約，讓我入宮選秀，我實在是無意破壞你們的姻緣…”
宋時明月眨了眨眼，這樣的事發生在古代倒是也合理，只是從令曦的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就像是…演的。
宋時明月心裏琢磨着，莫不是新婚之夜胤禛並未與她圓房她心生恨意，或者是孩子的原因。
想起孩子，宋時明月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撇清關係道：“你本該就是他的妻，我與胤…四爺，早就已經割席，他答應我，不會踏入舊夢別館一步，若是你心裏在意，我搬出去住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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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裏如今拋去胤禛給的家當，也夠自己在外面生活。
令曦臉上閃過一絲驚異：“那怎麼可能？你已經懷了四爺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宋時明月眼神一肅：“我並不是爲誰生兒育女。”
令曦對於宋時明月言論奇怪了一瞬，不過這並非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她道：“不管怎麼說，月兒你不怪我就好。”
“說什麼怪不怪的。”宋時明月以爲自己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她跟胤禛已經沒有關係，那麼身爲胤禛妻子的令曦，自然也是沒有關係的。
令曦卻道：“既如此，能否讓我來時時看你，彌補我心中的愧疚？”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宋時明月仍舊是搖了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最近喜歡清靜，否則也不會連驚鵲都沒讓住進來，再者說，你也大可不必讓自己愧疚。”
令曦：“……”
這人怎麼這般油鹽不進。
“月兒你不與我計較，那是你大度，可我若是轉頭就把這事兒拋下了，那就是我沒心沒肺了。”
宋時明月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令曦已經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急切地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月兒你好生歇着。”
說完，還沒等宋時明月站起身來送客，就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
出了舊夢別館，令曦的一張笑臉才垮了下來。
牡丹道：“福晉，這個宋格格簡直是不識好歹，您好言相向，她卻說一句頂一句，仗着自己肚子裏有貨，真把自己當個主子了。”
這次令曦沒有阻止牡丹的嘲諷，而是道：“她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看不透。等回頭，你挑些上好的補品，送到宋格格手上。”
牡丹很不理解地道：“福晉，她沒個好臉色，您又何必上趕着呢，依奴婢看，你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四爺身上，若是也能爲四爺生下一兒半女，那纔是正經事呢。”
令曦笑了一聲：“你要是有能耐，你就去生。”
胤禛這明顯就是心裏眼裏只有宋時明月，年少初戀可不是這麼容易磨滅的掉的。
牡丹面色一變，趕緊表忠心道：“奴婢對福晉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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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