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鴻敲了門進來,“外頭有位婦人,要找茗姑娘。“
“是否將她打發走?“
錦鴻很清楚茗繡兒在林喬玥這裏的身份,因此自作主張的問了句,畢竟對方一看就知道是來找茬的。
茗繡兒小臉已經冷下來,十分歉疚的看了眼林喬玥,“不用,我去帶她走吧。“
她深吸口氣出了包廂的門。
林喬玥與洛小玉對視一眼,兩人都匆匆跟上去。
一樓的大堂裏站了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婦人,對方衣衫邋遢,頭髮只簡單挽起,臉上帶着傲慢的神情,一副撒潑打滾的樣子,與時尚酒樓的格調格格不入。
她瞧見二樓的人後,眼睛立即就亮了許多。
“哎喲我的娘啊,你果然是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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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匆忙衝了過去,手即將要沾到茗繡兒的身體時,對方往一旁躲了躲。
抓一下沒抓到,對方立即抓了第二下,緊緊拽着她的胳膊,“弟媳,你果然是發達了,聽說這酒樓是你開的,可有這回事?這得要不少錢吧?“
“就光這花梨木都值不少錢吧,這可精貴着呢,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茗繡兒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今天是酒樓第一天開張,她不想讓大家太難看,於是忙將對方往外推,“有事情咱們出去說,這不是我的酒樓。”
“這哪裏不是你的,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你要開酒樓!你可別以爲我好忽悠的,大家夥兒來看看,這是我家弟媳,他丈夫,是我弟弟呢。出息了,都出息了。”
一雙眼睛裏滿是打量和算計。
茗繡兒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她想過對方今天是來鬧事的,但沒想到這麼難纏。
“我已經與你說過了,這不是我的酒樓。我只是來這裏幹活,找一份工你懂嗎?再這麼下去,掌櫃的該不要我了。”
錦鴻是個十分聰明的,聽茗繡兒這樣說立即站了出來,當即黑臉,“這是怎麼回事?今天第一天開張,可不興這樣的!得了,讓賬房給你算了工錢,趕緊滾蛋!“
“掌櫃的,您就收留我吧。“
茗繡兒假意求饒,錦鴻一個眼神,小廝們立即上場把二人都請了出去。
看熱鬧的人也立即都散開。
錦鴻也忙賠不是,“抱歉啊各位,打擾各位了。每桌再送半斤小龍蝦!“
說完後,他又看了眼樓上的林喬玥,見林喬玥點頭,便鬆了口氣。
時尚酒樓開張的事情幾乎立即就傳遍了京城,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到後面都沒喫到小龍蝦,太陽還未落山,就因爲菜品賣完了而關門。
酒樓裏面,林喬玥、洛小玉、錦鴻以及茗繡兒都圍坐在一起,所有人視線都在林喬玥身上,等着她說話。
“今天的開張很順利,未來幾天小龍蝦都限量供應,每日兩百份,先到先得,不管是誰來了都只能排隊。規矩明日一早張貼出去,公平公正。怎麼樣?“
說完她下意識去看茗繡兒,對方也點頭同意,並且補充道,“我已經請了人去捉了附近河道的小龍蝦,但我們人手肯定還是不夠的,可能還是需要在附近鄉下去收。”
“這件事已經安排下去,我看了姑娘的做法,其他的酒樓想學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學不會,這裏頭的門道多着呢,等他們學會了摸索出來了,咱們可以出新的喫法。”
錦鴻十分自信的說了句。
他們不怕被人學了去,不管怎麼學,他們都是最先的發明者。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茗繡兒低聲說了句,她那嫂嫂從來都是不好招惹的,之前一直在鄉下,不知怎麼的最近幾天到了京城,又打聽到他家的住址,從此就賴上去了。
“那婦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我夫君鄰居家的嫂嫂,小時候得到了她家一點好處,這麼多年,但凡家裏有點好的,都被她搶了去,從來沒消停過。”
茗繡兒說起來也是氣鼓鼓的,之前就聽說沒少有矛盾。
最近找到京城來,看他們家的日子過好了,還往家裏頭塞人,企圖給王長風找小妾,氣得茗繡兒直接拿掃帚趕人。
王家二老離開家鄉來京城時給了對方十兩白銀,從此算是買斷了恩情,千辛萬苦來了這裏,這兩年好不容易發家有了些銀子,結果,牛皮糖又黏上來了,能不氣嘛。
“砰!太過分了!”
洛小玉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氣得不輕,“繡兒姐姐我不是說你啊,我說的是那婦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茗繡兒也氣得很,關鍵是這種無賴她真沒辦法。
有時候氣炸了一個巴掌打過去,人家坐地上哭,被扔了出去還是哭,直到得了好處纔會走!
“要我說,對付這種人,得讓她一次性斷了念想,不然她會一直來一直來,不會有消停的。“
錦鴻開店多,很清楚這種人的脾性。
茗繡兒也是苦笑,這點她何嘗不清楚,他們是不知道她的苦。
遇上不要臉的,除非殺了她,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
關鍵是,人家也從來不做超越底線的事情,聰明着呢。
像今日錦鴻手底下的人趕人的時候,對方不也乖乖跟着出去了?
想想都覺得好氣啊!
“不然這樣吧,我以後就不來這裏了,菜品我通過別的方式給你們,我怕被她盯上,回頭又來酒樓鬧事。“
茗繡兒下午就想了很久,也只有這個法子可行。
“不行!“
林喬玥和洛小玉異口同聲的說了句。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林喬玥低聲說了句。
茗繡兒張了張脣,最終忍不住開口道,“說實話,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哪怕是死了,我也是不介意的。”
好吧,草菅人命不對。
但是對付這種地痞無賴,她真的很累。
如果是一次還好,關鍵是很多次,無限循環!
林喬玥噗哧一聲笑了,“你想什麼呢?“
她覺得茗繡兒當真是奇怪,有時候似乎與大家格格不入,也不像是尋常普通的百姓,有時候又簡單直白,想問題也是非黑即白的。
茗繡兒愣了愣,她很想問,你們這種權貴難道不是動不動殺人嗎?
電視裏都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