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
“草!給老子等着……”
石頭眼睛被辣的一片猩紅,什麼也看不見,黃毛從兜裏摸出一把石子四處亂丟,“來啊來啊,來打爺爺啊,輸了掉褲衩啊……”
臺下暗衛們紛紛遮眼,表示沒眼看,畢竟石頭已經不是第一個中招的了……
比賽快臨近限制的時間,兩人卻都還站在擂臺上,誰也沒有被打下去,就在裁判打算判定爲平局時,石頭突然扭了扭脖子,嘴角微微上揚,在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匕首從袖子中若箭一般疾射而出。
“臥槽!還帶暗器!”
黃毛面色大變,正準備低頭趴下,卻發現那匕首根本不是衝着自己的方向,等他站穩看清楚的時候,那一道冷冽凌厲的寒光已經朝着看臺貴賓席的方向穩穩射了過去!
場下所有人面色大變!
“夫人!”
“汐姐!”
十七正在和無風說話,聽到衆人的驚呼,下意識就朝着貴賓席上看去,等他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瞳孔驟然緊縮,箭一般朝着林汐衝了過去,然而距離太遠,他用盡平生速度,也仍然差了一大截。
流光整個身體都僵了,他這邊的距離比十七還要遠,十七已經去了,他再去也無濟於事,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沒事的,還好夫人那裏有屏蔽網,沒事,應該沒事……”
林汐全程都在觀戰,一分一秒都沒有移開過目光,場上發生的一切自然沒有逃脫她的眼,那把匕首從射出開始就被她看在了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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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瞬間,大腦尖銳的刺痛襲來,腦袋中猛然空白一片,她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了三秒,疼痛又快速褪去,再睜眼時,這個世界的一切景象,彷彿都在她眼前慢了下來。
匕首射來的速度被無限放慢,連飛行的軌跡也變的清晰無比。
不過讓她有些驚訝的是,她面前的鐵絲網,竟然有一個微小的洞口,而這個洞口,正對着匕首射過來的方向。
有人故意的?
她沒什麼時間細想,在匕首穿網而過的一瞬,下意識地擡手輕輕鬆鬆地接住了它。
而底下,流光嚇得命都快沒了。
匕首居然直接穿網而過?怎麼可能?
更詭異的是,夫人竟然徒手接下了匕首?這都是什麼操作?
“夫人!您沒事吧!”十七一路疾奔,急得滿頭大汗,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沒事,不過這事得好好查一查,”林汐握着匕首,閃着寒光的刀刃在鐵絲網上輕輕拍了拍。
十七順着匕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那個洞口的時候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夫人恕罪!我立刻就去查!”
“不着急,既然要查就往深了查,”林汐拍拍他的肩膀,站起了身,將匕首擱在桌上,看向目之所及的遠處,淡淡涼涼的語調聽不出什麼起伏,“如果這件事只是簡單的針對我,那還好說,如果不是,牽扯到勢力之間的制衡衝突,你貿然去查,很可能事情還沒查清,命就先沒了。”
十七到底年輕,腦子不如齊川沉穩睿智,故而之前跟在陸承修身邊只能做一些不費腦子的活,聽林汐這樣一說後,雖然沒完全通透,但總算也明白了幾分,“是!我會小心!”
“給我過來!”
林汐正準備回去,前面突然有幾個人綁着石頭上前,“砰”的一聲,石頭重重跪在了她面前。
流光面色很不好看,對着石頭又踹了一腳,“沒長眼的東西!差點就傷了夫人,還不快道歉!”
石頭低着頭,“夫人,屬下知錯!差點釀成大錯,請夫人責罰!”
“道歉就夠了?還不給夫人磕頭認錯!”
石頭正要磕,林汐擡手製止,“不必了,比武切磋,本來就有風險,我雖只是觀衆,卻也不例外,都散了吧。”
流光見林汐這般好說話,心裏更覺得歉疚了,“夫人,您現在是要回去嗎?要不然我送您回去吧?”
林汐眉眼微微動了動,又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淡笑,“不用了,十七開車過來的。”
……
在結束了接連着的兩場公司集團例會和項目合作研討會後,陸承修剛從LH集團出來,正在回西泠莊園的路上,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老陸,我下午的飛機回來,今晚出去喝一杯?”江御低沉的笑聲傳來。
“不去。”
“爲什麼啊?咱們也好久不見了,這不出來不醉不歸可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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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修捏了捏眉心,這些天連續高強度的工作讓他的額角有些泛疼,“你玩吧,我現在不是單身了。”
江御聽出他沒在開玩笑,登時來了興趣,“我去,真的假的啊,都說你在華國和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結了婚,我還以爲是你故意在許家面前扯的幌子呢,你,你來真的啊?”
車子一路疾馳在沿海公路,似它的主人一般歸心似箭,車窗半降下來,露出男人那張刀削斧鑿般的英俊面容,清雋磁性的嗓音隨着絲絲縷縷的海風飄散在了空中,“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會拿婚姻開玩笑的人?”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既然這樣那就下次吧,有空請我去你那坐坐,至少給個機會認識認識小嫂子吧!”
“好。”
切斷通訊,陸承修視線從窗外一望無垠的海平面收回,淡涼的嗓音響在車廂中,“夫人今天怎麼樣?”
齊川道,“夫人中午就從飛鷹隊回來了,下午和月牙在莊園逛了逛,聽說夫人不喜歡莊園後面的玫瑰花田,想拔了種南瓜……”
陸承修……
“月牙還說,夫人覺得後花園池塘裏養景觀魚費錢又費力,不如全趕走,買食用魚苗來養,這樣以後吃魚不用出門……”
陸承修……
“還有那抄手遊廊一大排的紫藤花架,夫人要把它們全拔了種葡萄……”
“先生,我還沒回月牙,您看這事?”
“照做。”
齊川……
好吧,他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
惋惜歸惋惜,齊川忍不住還是嘟囔了句,“可那些玫瑰花種是您費了不少心思從世界各地蒐集過來的,又重金請了那麼多花匠精心培育才開的那麼好,拔了太可惜了……”
陸承修擡起深邃漆黑的眸子,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種這些花原本也就是爲了哄她高興,既然不喜歡,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你記住,在這個家裏,她最重要,哪怕掀翻了天,也要給我受着。”
齊川啞口無言。
又特麼被從天而降的狗糧狠狠地塞了一把。
草!有老婆了不起啊!明天他就請假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