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容樂樂看着容靈月這張美麗的臉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當中,她有些分不清容靈月的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剛纔在逗她?
那麼現在呢?認真的嗎?
“對,就是你有什麼東西有價值,值得我幫你的?”容靈月勾着嘴角,手指輕輕的在她的手背點了點,又很溫柔的放下她的手。
“我……我什麼也沒有。”容樂樂直搖頭。
“怎麼會呢?文冠跟你在一塊的時候就什麼也沒有留下來給你?”容靈月不相信的看着容樂樂。
容樂樂卻搖頭。“什麼也沒有。”
“說起來,這個文冠也是可憐的孩子,雖然是文家的寶,但是其實除了文亦言,他的父母卻不怎麼疼他的,他從小缺少母愛……”容靈月說的這段話,是曾經她給容樂樂那段資料裏寫的。
“你什麼意思?”容樂樂有些防備的看着容靈月。
“我告訴你,怎麼收拾文冠,怎麼讓文冠愛上你,你覺得我是只想幫你成爲文家少奶奶嗎?”容靈月向着容樂樂突然壓近。
容樂樂嚇了一跳,想往後縮,又被容靈月拉住手腕。“別嚇到孩子。”
說着容靈月還摸了一下容樂樂的肚子。
容樂樂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我要的可不是讓你當什麼少奶奶,我要的是文冠手中,文家未來繼承者的那枚信件……”容靈月不會傷害孩子的,所以她很自覺的遠離了那個腹部。“你與文冠在一起這麼久,你不會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吧?”
“……”容樂樂抖了一下。
“怎麼?不舒服?還是冷了?”容靈月關心的問她,又跟文淑說。“去拿個外套來,凍着了她沒關係,可是不能凍着了孩子。”
“我要是拿走了那個,文家就完了……”跟着文家的那些人只認信件,根本不會認人的。
“對啊!不然呢?”容靈月從文淑那拿過外套,給容樂樂披上。
其實這裏的地暖挺熱的,此時容靈月再給她蓋上這麼一個外套,容樂樂立馬就出了汗。
有熱的,也有嚇的。
“你當時讓我去勾飲文冠,不會……只是想挑起文亦言和文冠之間的……”原來容靈月一直在騙自己?
而自己卻還不知道,給她做了棋子。
“我當時說的也是其中一點,只有讓他們兩鬧起來,才能在文家撕出一個口子來啊!但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居然能做的這麼優秀。”容靈月又溫柔的撫着容樂樂的頭髮。“你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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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樂樂像是見了惡魔一樣,一把推開容靈月。“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樣利用我?”
“我爲什麼不能?我當時不是就說過了嗎?我就是在利用你啊,同樣都是利用,怎麼現在要拿個信件就不行了呢?”容靈月看着站起來的容樂樂,她轉動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鍊,幽幽的嘆了口氣。
“明明之前你要的不多,怎麼突然就貪心了呢?是在和文冠的這些日子裏,把你的心給養大了嗎?可是你要是真有野心,怎麼還要跟外面的那個野男人勾搭在一起?怎麼要學我們的母親?”
“跟個什麼也沒有的男人相愛,還要跟他生下個孩子?然後再跟文家少爺結婚生子?然後再想辦法把這個孩子接回文家?”
“你說你怎麼那麼像趙煙啊?”
說完之後,容靈月又唉了一聲。“算了,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你要怎麼做,怎麼選,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容靈月也站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到原本給容樂樂披的外套落到了地上,她還好心的撿起來,再次給容樂樂披上。“好姐姐,你現在懷孕了,不能長久在這個地方出現的,別人會懷疑的!”
然後說完之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容樂樂又趕緊追了上來。“你等下!”
容靈月站住,回身看她。
“我還有話跟你說。”容樂樂伸手拉容靈月,將她又拉回了包廂。
“說吧。”容靈月這次也不坐了,就站着。
容樂樂將門給關上了,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所以纔會讓我去挑撥文亦言和文冠的關係?”
容靈月懶的講話,她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最終目的就是,爲了拿下文家,卻還在我向你求救的時候,向我表達了錯誤的指使,讓我深陷在文家?”
“你是不是知道,我一但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就不得不聽你的,爲你辦事?”
容樂樂越說越激動。
“本來如果我不說我懷了文冠的骨肉,我又沒有推文冠,最多就是一無所有的離開文家,文夫人和文家主根本不會留下我,你根本就是故意讓我騎虎難下,讓我幫你?你太惡毒了。”
容樂樂說到後面幾乎吼了起來。
主要是容靈月這點頭的架勢,把她給激怒了。
“是啊!我就是這樣惡毒的,以往你在別人面前表現的,不就是我這樣惡毒的欺負你嗎?”容靈月看着容樂樂怒髮衝冠的模樣,她卻笑的越發風清雲淡。
“誰都不是好人,何必說彼此?”容靈月雙手一攤,分外無辜。
“爲什麼非要拉我下水?”容樂樂抱着臉哭了起來。
容靈月嘆了口氣,坐到沙發邊,拿着水果刀幫容樂樂削起了水果。“因爲你最合適,你說我惡毒,可是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啊!”
“你不知道你這樣選有危險嗎?你知道,可是你選了,因爲你不想一無所有的離開文家,你不想過那種普通的生活。”
“可是你不這樣做,你就真能安全的離開文家?離開京都?”
“就算文家的其他人都相信不是你推的文冠,可是這件事因你而起,你若是沒有懷孕,我想你應該已經沒命了吧?你自己不也清楚……何必說的好像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當時我不讓你去做這枚棋子,你就能過的好?不會,你自己也清楚,可能早被折磨死了吧?”
“這一步一步走下來的,沒有你自己的腳印嗎?爲什麼怪我?”
“是我逼你在所有人面前裝可憐,是我逼你搶我未婚夫?是我逼你害我送我男人的牀?是我逼你想利用文亦言對付我?是我逼你跟文亦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