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駒被甩了一巴掌,懵了,從小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沒人敢打過他,霎時露出兇狠的神情,怒吼:“好你個踐人,居然敢打本世子!看我不弄死你!”
一把將薛梵摔在牆上,一巴掌呼面而來,半道卻被人截住了。
魏元駒不認識他,但宋知年卻認識魏元駒,當今皇后的胞弟,到處耀武揚威。
看着好事被人破壞,怒氣更是無處發泄,直言威脅道:“敢管本世子的事,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爲難一個姑娘家。”
宋知書站在那,左手執這一柄劍,衣角決決,神情好似一汪春水不起半點波瀾,不畏強權。
薛梵見到有人相救,一把躲在宋知年背後,這一副楚楚可憐尋求庇護的樣子刺激到了魏元駒,這天下就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那眼神恨不得將宋知年千刀萬剮。
“我看你是找死!”
魏元駒示意家丁上前拿住宋知年,常年習武豈能輕易被人拿捏,三兩下就把這幾個家丁打到在地。
一步步緊逼着魏元駒走去。
魏元駒眼見家丁被打趴,哪裏還顧得上威風,雙腿後退打顫,腳跟碰到牆角時差點摔倒,但還裝作淡定放着狠話:“你…你敢動本..本世子一根汗毛..我魏家不會放過你的!”
宋知年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哪就足以讓聞風喪膽。
最後魏元駒帶着人落荒而逃,薛梵見惡人已離開,對着宋知年微微行李,“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姑娘還是趕緊離開此地。”
不想這次見面是兩人的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
沒想到當晚,薛家長女許久沒回家,家人出門尋找時,在後山的樹林裏找到的。
衣衫襤褸,死相扭曲,兇手彷彿跟她有何深仇大恨一般,這般折辱一位未出閣的姑娘家。
薛家人滿是驚慌,不可置否地一臉看着眼前的場景,同時發現了血書,當即狀告上了府衙。
這涉及到當朝重臣宋家,府衙的人也不敢貿然去抓人,又被宋家人在衙門前吵鬧個不停,權衡之下只好上報給朝廷。
當然這本交於大理寺審理的案子,刑部在大理寺未接到報案的情況下,鑽了空子,先將人關押。
當下最令人頭疼的就是這血書的確是薛家長女親筆,而宋知年平日帶人寬厚,爲人溫文爾雅,不似那些宵小之輩。
宋中書令聲稱當晚宋知年一直在府中從未出去過,還有幾個大臣也在宋府,確實也看到了宋知年。
根據宋知年的口供,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名女子,第一次見面是路見不平,當日她正受惡霸羞辱,自己只是出面解圍,過後並未見過這名女子,也不知她會遇險。
那惡霸就是魏家長子魏元駒。
魏元駒對此並不承認,一口咬定自己當日並未見過受害的這名女子,更沒有見過宋知年,花樓的掌櫃嬤嬤也作證那一日他和這幾個公子哥一直在樓上銀詩作對,直到笠日清晨方纔離去。
蕭遲最近爲這事弄的焦頭爛額,蕭玉剛好在查徐家,就把此事一併交由他手上,恰逢秋獵一事,蕭玉對上徐建章,側旁敲擊一番,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徐建章只要不介入此事,魏家就好對付多了。
徐芷從丞相府回來就沒見着蕭玉,手上拿着徐建章給她的假印章,看着臺上的印章,兩者之間相差不大。
等蕭玉回來後就把真的印章給他,這也是爲了向他表明決心,爲了安撫徐建章她也扯了不少謊話,牆頭草不好當啊,萬一被發現,無論是哪一方都不可能會放過她。
午後聽檀兒說王爺回來了,此時在書房裏跟大臣商議事宜。
徐芷拿着印章,端着壺茶就往書房走去,她最近都是會夢見燕王府的書房,彷彿裏面真的藏着什麼祕密。
書房內。
蕭玉跟大理寺南門弘和一衆手下在商議宋知年一案,宋知年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而且疑點重重,當晚宋知年就在家中,是如何到城外的村莊殺人的?
來回路程要一個時辰,辰時一刻家中下人還見着他在院子裏練武。
“王爺,王妃來了。”管家進去通報。
討論聲停了下來,蕭玉不知在想什麼,衆人也面面相覷,外面不是傳聞王爺跟王妃貌合神離,面上風光,私底下各不相干,只有南門弘神情自然,早在他之前來燕王府的時候,王妃就來過一次書房,外面的風言風語兩人只不過裝給大家看罷了,畢竟都是處在對立面。
南門弘心裏的小九九,徐芷和蕭玉若是知道的話,南門弘指不定得遭多少白眼。
蕭玉面對衆人,難得露出不一樣的表情,語氣帶着點寵溺:“內子胡鬧,近來得了件稀罕寶貝,非要給我看,還請各位大人移步前廳喝會茶,本王待會就來。”
衆人自然不會拒絕,紛紛離開。
徐芷在門外等着,怎麼這麼久,蕭玉不會是不想見自己吧,端着茶的手痠,打算把茶放在迴廊上,剛一動作,門內傳來細聲,徐芷立刻端着茶站好。
大臣們走出來,看着徐芷端着茶,心裏更是疑惑,堂堂燕王妃就沒一個丫鬟跟着?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眼神看得徐芷心裏緊張,難道是蕭玉今日心情不佳?還是說看上的美人沒弄到手?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管家喚她的聲音中消散。
“王妃,王爺讓您進去。”
蕭玉站在硯臺前,翻閱這奏章,窗外的光照在他臉上,更平添了一絲柔和的俊美,認真時候的蕭玉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這樣的蕭玉,徐芷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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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端着茶走進來,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蕭玉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剛可見着她在衆人面前謹小慎微的樣,怎麼一進門就變了。
“王妃來找本王莫不是印章已經拿到了?”
徐芷放下茶杯,從懷裏掏出一個窮奇紋着的檀木盒子,獻寶似的遞到跟前。
“王爺,這可是妾身千辛萬苦纔拿到的,這過程有點不雅,我想着就不必跟您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