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恐怖的發現

發佈時間: 2024-11-17 18:5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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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粉黛身邊一個小丫頭面色驚慌地站在那裏,手裏原本端着托盤和茶水,卻已經不小心撞翻,韓氏正皺着眉頭去拍濺到身上的水。

那丫頭看樣子正想跟粉黛說點什麼,可粉黛這麼一叫嚷,所有人都往她這邊看過來,她的話堵在嘴邊便也說不出來了。

鳳羽珩看了站在旁邊的黃泉一眼,見黃泉衝她微微點頭,心裏便有了數,於是主動開口道:“一個丫頭打翻了茶盞而已,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她這麼一說,衆人便也不覺得什麼,而粉黛似也看出那丫頭有話要說,更何況還是她院子裏的丫頭,便也順水推舟地道:“就是,這丫頭回頭我責罰就是了,今日是爲父親接風,可別爲這點小事壞了氣氛。”見大家都不再往這邊多加註意,她這才小聲問了那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丫頭彎下身俯在她耳邊道:“咱們不是派了人悄悄的去尋找佩兒嗎?剛纔奴婢接到消息,說有人在大小姐院裏的一口水井邊看到了佩兒?”

“什麼?”粉黛大驚,強壓住聲音又問了句:“佩兒在那裏做什麼?”

“說是在井邊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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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粉黛鳳心憤怒的小宇宙又澎湃爆發了,該死的鳳沉魚,把她的丫頭抓了起來不說,還敢動用私刑?

她騰地一下起身,動作過大,連帶着面前的碗碟都倒了。衆人又是一驚,就想問問她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怎麼了,卻見粉黛一臉怒氣,直衝衝地走到了鳳沉魚身邊,二話不說,揚起手來“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扇了去。

這兩下直接把沉魚給扇懵了,也把在場衆人都給扇懵了,鳳沉魚甚至都忘了哭,就愣愣地看着粉黛,臉上火辣辣地疼卻也抵不過心頭的驚駭。

這丫頭居然敢打她?還是當着老太太和鳳瑾元的面,瘋了不成?可再一轉念,又覺得鳳粉黛雖說任性莽撞,卻也不至於糊塗至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這才至使她有此行爲。

鳳沉魚的臉一下就白了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瞥眼看向倚林,就見那倚林也是一臉驚恐,兩人顯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上去。

粉黛打沉魚,鳳府人在震驚過後,就是老太太和鳳瑾元齊齊震怒,可還不等鳳瑾元說話,粉黛馬上就先開了口,指着沉魚的鼻子就罵道:“踐人!還敢到祖母那裏去巧舌如簧裝無辜,還敢說我那日是一個人進了你的院子,那我問你,爲何我那失蹤了幾多日的丫頭佩兒會被人發現在你院子裏的井邊跪着?”

沉魚大驚,佩兒在井邊跪着?——“這不可能!”隨即猛地扭頭去問倚林,“四小姐的丫頭怎麼會在我的院子裏跪着?”

倚林強作鎮定地道:“小姐放心,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四小姐的丫頭根本就沒進過咱們的院子。”

鳳瑾元這才插上一句嘴,卻是問粉黛:“到底是怎麼回事?”

粉黛轉回身指着自己的臉:“父親可看到粉黛這傷了,沒錯,粉黛是打碎了大姐姐的花瓶,可也正是因此才發現了那瓶子裏的祕密。原來大姐姐將一個奇怪的布包藏在瓶子裏,不知道那布包裏包着的是什麼,總之粉黛剛要去撿,大姐姐就猛地一下把我推倒在地,這臉傷就是這樣劃出來的。而後她的丫頭——”她又去指倚林:“這倚林指了地上的布包就往外跑,我的丫頭佩兒就在後面追。再後來,佩兒就不見了。”

老太太聽着這話也想起來:“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你那丫頭,上次不是說你責罰了她?”

“祖母!”粉黛都快哭了,“主子責罰奴才不是常有的事?祖母能保證院子裏的下人從來不捱罵嗎?沒聽說哪個奴才因爲受了主子責罵就鬧失蹤的。再說,鳳府是大,可再大也不可能讓她一藏好幾天。祖母那日信了大姐姐,今天能不能信個粉黛一次?粉黛說的句句都是實情。”

老太太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原本她是信沉魚的,可眼下粉黛居然敢當着她父親的面去打沉魚,並把事情再一次說了出來,那就說明她在這個事情上是有立場的,這就值得再商酌商酌了。

“祖母,父親。”不等老太太開口,鳳羽珩到是有了個提議,“大姐姐和四妹妹之間的事也鬧了多日,既然也說不清是誰真誰假,眼下有了線索,不如咱們移步到大姐姐的院子裏,一看便知。”

沉魚一哆嗦,就想說點什麼把人攔下,老太太卻已經站了起來,“這話說得對,咱們就一起過去看看。”

老太太發了話,就是鳳瑾元也不得不起身跟着往沉魚那院子裏走。黃泉眼尖,看到那倚林跟沉魚耳語幾句後就要快步往小路先行,她一步上前將那倚林給攔了下來,“倚林姑娘,你家小姐還在這裏呢,你不跟在她身邊,是要上哪去?”

倚林的胳膊被黃泉抓得生硬,好像骨頭都要斷了。她欲哭無淚,幾乎像是被黃泉綁架一樣的又回到了沉魚身邊,兩人互看一眼,皆慌亂無措。

鳳瑾元對這個事情不是很清楚,當時安氏在場,於是這一路上安氏便將事情始末給他講了一遍。講到最後鳳瑾元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沉魚藏的是什麼東西,如此害怕被人發現,難不成是見不得人的物件?

他心裏犯了合計,本來就因爲大皇子的事對沉魚頗有微詞,眼下再看這個大女兒,便是愈發的不順眼了。

人們終於都在沉魚的院子裏聚齊了,院裏的丫頭一個個都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家裏的主子們都到這裏來了。那個給粉黛來報信的丫頭說:“是在小花園那邊的水井。”於是人們又往小花園走去。

那些參與了填井的下人一聽這話臉嚇得剎白,紛紛向留守在院裏的新晉大丫頭杏兒投去詢問的目光。可那杏兒也糊塗啊,自從晉爲一等丫鬟之後,她跟倚林的分工就很是明確,倚林依然負責大小姐近身事宜,偶爾她也會去幫幫忙,但她主要還是負責院子裏的事。包括活計的分派還有下人的調度,聽着下人們一口一句杏兒姐姐的叫,混得很是風聲水起。

杏兒明白花園的水井裏有東西,所以平日裏負責打掃撿枝的下人都是那日發現情況並參與填井的,她也留意着院裏院外的動靜,十分確定自那日之後根本就沒有外人來過,可眼下這是怎麼回事?爲何主子們一進了院就直奔着小花園去了?那個在四小姐身邊的丫頭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杏兒心慌,沉魚心更慌,這慌就容易手腳不好時,走着走着,也不怎的就絆了一跤,眼瞅着就要摔到地上,鳳羽珩卻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大姐姐小心走路,千萬別摔着,你要是摔着了咱們得忙着照顧你,可就顧不上去園子裏看佩兒了呢。”

鳳沉魚驚訝地看着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

鳳羽珩笑着看她,“我做什麼了?妹妹不明白,還請大姐姐明確示下。”

沉魚能示下什麼?她總不能問鳳羽珩是不是你發現了井裏的屍體,那不是不打自招麼。於是悶悶地低下了頭,吃了個啞巴虧。

當人們終於走進小花園裏,跟着想容一起走着的子睿突然指着前面的一口水井喊了聲:“你們看,那裏真的跪着一個人!”

人們順着子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那井邊有個身影呈跪立狀背對着人們待在那裏,那人只穿着白棉衣的底衣,頭髮披散着在腦後,身上水淋淋的,十分狼狽。

鳳瑾元皺着眉問沉魚:“那是什麼人?”

沉魚搖頭,“女兒不知。”

“你不知?”鳳瑾元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你的院子,你說你不知?”

這時,粉黛吩咐身邊的丫頭:“快去把她給叫起來,看看是不是佩兒。不管是誰,都不能只顧着跪,有話到咱們面前來說。”

那丫頭趕緊上前去叫人,誰知道手才碰到那井邊的人,還沒等開口說話呢,那人竟然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緊跟着,那去叫人的丫頭“啊”地一聲尖叫,腿都嚇軟了,幾乎是爬着回到了衆人面前,失聲道:“死人!是死人!”

“什麼?”人們大驚,女眷們嚇得紛紛後退。

鳳瑾元揮手吩咐身邊小廝:“過去查看。”

小廝到底比女人們膽子大些,趕緊小跑過去查看。看了一會兒就回來跟鳳瑾元稟報:“回老爺,人的確已死,且屍體在水中浸泡多日,面目扭曲變形。但仍依稀可以辨得些模樣,看起來是四小姐身邊的丫頭佩兒無疑。”

佩兒是鳳府的老人,跟在粉黛身邊很多年了,這小廝也是鳳府的老人,自然是對佩兒的樣子十分熟悉,所以他敢斷定那屍體就是佩兒的。

粉黛一聽這話就更氣了,當下也顧不上害怕,甩開韓氏死拽着她的手就往那屍體處奔了去。不多時,就聽到她在井邊喊——“是佩兒!就是佩兒!父親,佩兒從女兒六歲起就伴在身邊,女兒是不會認錯的,這個就是佩兒,是大姐姐殺了她!”

鳳沉魚嚇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不對啊!填井的大石頭還在井上放着,一切都是原先的樣子,何以佩兒的屍體就冒了出來,而且還跪在井邊?難不成是鬧鬼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她口中不停地念叨,“你們一定是看錯了,不可能是佩兒!”

這時,鳳羽珩又上前一步,彎下身來跟沉魚說:“大姐姐莫急,到底是不是佩兒,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