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慕婉妍把龍淵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帝錦彤,讓她注意這個人。
她一開始以爲裴墨辰的壞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但是沒想到龍淵更壞,不僅壞還變態。
即使以前她跟裴墨辰站在一起,都不曾有這種感覺。
慕婉妍即使到現在身上的雞皮疙瘩仍未消下去,龍淵太陰了,一靠近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她對着帝錦彤說:“可惜,他在這個世界裏,你哥把他當兄弟,修炎肯定不會懷疑他。”
隨後又特別叮囑道:“你一定要小心他,你別看他長相陰柔,甚至比尋常女子還好看,但我覺得他非常之色,又色又殘暴那種。”
慕婉妍很害怕龍淵會殘害黃花大閨女,總覺得他是那種靠少女邪修的巫蠱師。
帝錦彤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那怎麼辦?我既是少女,又長得如花似玉,他萬一把我擄走怎麼辦?”
慕婉妍:“你最近不要瞎跑,假如要出軍營,也一定要讓蒙驍陪着,總之要遠離龍淵這個自稱爲國師的男人。”
帝錦彤點點頭,拉着慕婉妍的手道:“嫂子,你也要擔心,你生得那麼美,我怕他會對你起什麼歪心思。”
慕婉妍安慰她:“只要我在玄武軍營裏,龍淵肯定不會拿我怎麼樣。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是趕緊讓你哥認出我來,然後脫離第一個世界。”
慕婉妍在帝錦彤營帳中停留片刻後,覺得自己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趕緊加快進度。
—
晚上,華燈初上,未到戌時,慕婉妍的理智尚且有幾分清醒。
帝錦彤忽然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嫂子,我聽蒙驍說,我哥命人去尋紅藥的解藥了。”
“感覺哥哥真的被那個龍淵挑撥離間成功了,他連毒都不肯幫你解了。”
帝錦彤拉着慕婉妍的手,懊惱道:“嫂子,我們現在怎麼辦呀?”
可惜她只是他的妹妹,要是她的身份是帝修炎的姐姐,相信帝錦彤一定會衝到她哥的營帳中,給她哥哥一個耳光。
慕婉妍嘆了口氣,示意帝錦彤放心。
“我現在去找他吧,也只能大膽試一試了。”
她去廚房拿了些夜宵,又給自己梳妝打扮了一下,才朝着帝修炎的主帥營帳走去。
因爲龍淵的事,心情不似從前,現在的慕婉妍步伐很是沉重。
輕輕撥開帝修炎的門簾,發現他正坐在書桌前翻看兵書,手指一頁一頁的翻動着紙張,但是速度很快。
很明顯,他此時的心也很亂,似乎心思並不在書裏。
慕婉妍過去默默朝他福了個禮,又幫他剪了剪燈芯,倒了些熱茶,才重新返回到邊上站着。
帝修炎眉心一動,想擡起頭看一眼慕婉妍,又怕太輕易原諒了她,只能佯裝看書,就像並未發現她的到來一般。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從慕婉妍進屋後,他手上的那頁紙便再也沒有翻動過了。
心裏五味雜陳,他這樣晾着她,他又何嘗好受?
只是,方纔龍淵來過,還故意帶來了一本從慕婉妍表哥那邊尋來的畫冊。
那本畫冊上的男主角正是慕婉妍的表哥,內容是他和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女子,在做一些很親密的事情。
畫冊裏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番茄不能描述的姿勢。
龍淵告訴帝修炎,那畫裏的女子正是慕婉妍,還說她表哥天天把畫冊帶在身上,都捨不得離身。
可想而知,帝修炎看到後是有多麼憤怒。
他已經決定把這個篇章略過,好好跟慕婉妍過日子,但是沒想到龍淵卻不停舊事重提,屢次往他傷口上撒鹽。
方纔他青筋暴起,差點當場把龍淵掐死。
然而龍淵卻說:“我是怕你被慕婉妍騙了,她現在心裏肯定愛的人還是她的表哥。”
帝修炎趕走了龍淵,但同時也讓蒙驍去找紅藥的解藥,他覺得還是需要給慕琬妍一些時間。
回到現在,慕婉妍的眼眶有些溼,她已經大致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對於畫冊的事情更是嗤之以鼻。
那畫冊上的女子,胸部有顆很大的痣,怎麼可能是她呢?
慕婉妍深呼吸了好幾次,做足了心理準備,才緩緩地走到了帝修炎面前。
“走開一些,你擋住本王的光了。”
清冷低沉的嗓音傳來,帝修炎此時還在氣着。
“修炎——”話一說出口,慕婉妍的眼淚便先掉了下來。
“抱抱我吧。”真的沒有時間了,再拖下去,他們幾個人一個都活不了。
嗓音沙啞,淚如雨下,你在現實生活中哪裏捨得這般對我。
帝修炎心口一疼,手中的兵書也瞬間被他捏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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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不是還沒有到嗎?本王又不是不肯幫你解毒,只是讓蒙驍去尋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忽然慌了神,不知不覺中語氣已經軟了三分,哪還有方纔的怒氣。
他怪自己沒出息的同時,慕婉妍可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修炎,你抱抱我。”
我就不信你記不起來我。
她不接他的話,只用一雙飽含着太多深意的桃花眼直直看着他。
帝修炎站起來,“本王纔是受害者,你怎麼先哭了?”
用詞不溫柔,但是聲音不敢大。
看她還在哭,便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攬在了懷裏。
“好了,不哭了,紅藥發作就這麼難受嗎?”他拍了拍慕婉妍的背,輕輕地問道。
“帝修炎,我只問你一句,你要不要我?”慕婉妍根本不想理他,只想切入正題。
帝修炎:“……”現在讓他怎麼說?他還在生氣呢。
沉銀片刻,開口道:“你不是已經留在本王身邊當婢女了嗎?本王沒說不要你。”
答非所問,左顧而言他。
慕婉妍:“帝修炎,你要不要我?”
帝修炎抿了抿脣,仍然不肯承認。“沒說不要。”
慕婉妍:“那你可以幫我解毒嗎?我不要什麼其他的解藥,就要你來解毒,行嗎?”
帝修炎思考片刻後,道:“可以解,但是需要七日後。因爲興許七日之後就能尋到解藥了。”
“帝修炎,你這個混蛋。”慕婉妍罵了一句,眼淚便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潑了出來。
話落,便當着帝修炎的面,把自己的外袍給脫了下去。
衣服脫下來的一瞬間,帝修炎的呼吸便滯住了,他把頭別到一邊,嚴肅道:“慕婉妍,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帝修炎在剛纔看到她眼淚的那一刻氣就已經消了,現在在看到這一幕,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要不要我?”她重新走到他的面前,又是一件衣袍落地。
現在慕婉妍身上的衣服就很單薄了,玲瓏的曲線,以及傲人的豐滿,也在同一時間呼之欲出。
帝修炎只用眼睛掃了一眼,他就覺得自己快瘋了。
“妍妍,穿上——”嗓音已經啞了。
“譁——”連裏衣都已經解下,就剩下一件孤零零的肚兜穿在身上。
“呼——”帝修炎的呼吸重了,他的耳尖發紅,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頭別向一邊,又被慕婉妍用那有力的纖纖玉手重新把他的臉掰正。
在他晦暗不明的眸光中,她直接把她身上最後一件束縛拉了下來。
“看,瞪大眼睛看,看看我的胸口上有沒有痣?”
“看看我是不是那畫冊上的女人?”
慕婉妍幾乎歇斯底里,桃花眼裏全是憤怒和眼淚。“你爲什麼要生氣?爲什麼要信龍淵,爲什麼不肯要我?”
慕婉妍哭出聲來:“帝修炎,你聽着,我慕婉妍只有你一個男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爲什麼不相信我?”
帝修炎:“妍妍,你別這樣,你,唔——”
道歉的話未說完,脣已經被慕婉妍完全封上。
她近乎瘋狂地吻了上去,但又幾乎是在觸碰到帝修炎脣的一瞬間,就被他的大掌給緊緊抱住。
帝修炎幾乎等不了一秒,便反客爲主了。
他內疚極了,又痛苦極了,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對不起,更不知道如何表達這麼多年的情感。
他比她更早喜歡她,小時候就喜歡她,只是沒她那麼大膽而已。
擁抱與親吻,彷彿又讓他回到了曾經,帝修炎吻着吻着,眼神便漸漸暗了下去。
沒過多久,帝修炎和慕婉妍兩人的衣服就雙雙落在了地上。寸尺寸金的華麗錦袍,就這麼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
慕婉妍頭上的珠釵和金銀首飾,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叮叮噹噹響了一夜。
珠釵晃動的幅度比她在現實生活中,任何時候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