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古馳正在窗前遙望皇宮方向。沒注意到房外的動靜。
砰的一聲響,清音撞開房門,淚眼婆娑的望着古馳,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喜歡上了別人?”
聽聞聲響,古馳轉身看去,見清音失魂落魄的望着他,她的雙眼紅腫,身形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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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馳眼中掠過一絲不忍。
不忍欺騙她,便實話實說:“是。”
他的心中的確有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的存在讓他逐漸認清。
聽到答案,清音怔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音兒。”古馳輕聲喚道。
他沒有想想到他的拒絕會讓她如此傷心欲絕。
良久,清音才淒厲的一聲苦笑:“古哥哥,是我要求的太多了是嗎?是我想要得到的太多了是嗎?所以纔會讓我失去,什麼都得不到。”
這是報應,若三年前她沒有認識軒轅寧,沒有執意離開隱世王國,或許她已經嫁給了他,過着幸福而尊貴的生活。
如今要求的太多,竟然一夕間全部失去。
“想要得到,就註定要失去。不是你的錯。音兒,你會有屬於你的幸福。”古馳輕聲勸說道。
清音身形幾不可見的一顫,她聲音平靜的道:“古哥哥,能告訴你喜歡上的那個人是誰嗎?”
古馳轉身看向窗外,望着遙遠的皇宮處,看那巍峨的一座座宮殿。
良久,他才說道:“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他與她永遠也不可能。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巍峨聳立,一派輝煌的宮殿。
清音面色慘白,身形顫抖不止,緊咬牙關,滿臉的不可置信。
“古哥哥,我真的不如她嗎?”幽幽出聲,隱藏不甘。
這一次,迴應她的是沉默。
……
天下樓。
閒聊之時,蕭嵐偶然向牡丹問道:“你覺得飛劍如何?”
牡丹比她要大上一歲,在這個時代的女子,這個年齡早就嫁人了,或許還有孩子了。前幾日看到飛劍和牡丹在一起的情形,她才清醒,該讓牡丹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飛劍這人還算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雖然有時候在宣傳某人的時候有點傳銷的意思,但是心不壞,武功也不錯。
牡丹聽言,耳根處有些泛紅,但是姿態仍舊高貴,並未因此而慌了陣腳,悶悶的回道:“很好。”
自從上次在京城外遇見,他們之間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目光交界時,她注意到了他。
“飛劍?樓主是想要撮合牡丹和飛劍嗎?天啊!”梅花驚歎道。
飛劍和牡丹他們一共也沒見到幾次面啊。
“飛劍眼界高,鮮少有女子入眼,不過這段時間看他經常來天下樓,每一次都要問牡丹在不在。看樣子,飛劍是真的看上了牡丹了。”知秋眉眼帶笑有着些揶揄的說道。
“知秋!”耳根更紅,牡丹極爲羞澀的嬌嗔道。
蕭嵐掩脣竊笑,“若是如此,兩人都有這個心意,哪天進宮我就與皇上說說。”
“樓主!”牡丹跺腳,顯露小女兒姿態,連忙逃離現場。
“哈哈哈……”見此,蕭嵐無法忍住,爽朗大笑。
梅花和知秋也都笑出了聲。若牡丹和飛劍有好結果,這也是他們樂見的。
笑聲過去,一位下人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告道:“樓主,第二宮的人求見。”
第二宮?蕭嵐收起笑聲,看向那下人問道:“可是第二宮的宮主?”
“回樓主,來人稱是第二宮宮主的貼身護衛,有要事求見。”下人畢恭畢敬的回道。
有要事?蕭嵐神情嚴肅,莫非是墨塵有事?立即吩咐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面帶沉凝之色走了進來。
蕭嵐皺起了眉,此人她認識,是跟在墨塵身邊的四大護衛之一。
看來真的是墨塵有事了!
“見過樓主。請樓主跟小的去一個地方。”來人開門見山。
“何事?”蕭嵐反問。
“宮主腿疼病復發,暗藏在身體內的毒也復發了。此時正昏迷着。而宮主昏迷之時喚着樓主的名字。所以小的夠膽請樓主走一趟。”那人焦急的說道。
看樣子,墨塵此刻的情況,遠比他所說的還要差。
蕭嵐猛的站起,問:“沒有大夫嗎?”
“幾年來都是如此。宮主是從五歲開始便身染劇毒,導致雙腿殘疾。”護衛路帶擔憂的說道。
“什麼?”蕭嵐驚問。怎麼墨塵的身體與軒轅寧都是如此糟糕?體內都暗藏着劇毒?!
來不及想太多,她起身回頭對梅花吩咐道:“梅花,你進宮去找皇上。”
然後又對等着她的護衛說道:“告訴我墨塵的地址,我找人來醫治他!”
那護衛爲難的說道:“請饒恕小的,不能泄露宮主所在的地方。不過,若是當今聖上肯定知道所在。”
蕭嵐揚了揚眉,低眸想了半刻後。回頭對梅花沉聲道:“你進宮去找皇上吧。知秋,你跟我走。”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一個時辰後。
處在京城南邊人煙較爲稀少的府邸上。
蕭嵐在幾個身穿黑衣的下人帶領下進入了墨塵的房間。
房中瀰漫着濃烈的藥香味,隔着層層白色紗簾,蕭嵐隱約中能夠看到躺在牀上忍受着刺骨疼痛的墨塵額角上隱忍的汗水,還有那低低的聲音。
他一直在提醒着她軒轅寧的身體有多差,她的身邊有多少的危險,可他卻身染劇毒,如此的虛弱!
若不是他的護衛擅自前去找她,恐怕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在忍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一步步的走近。
掀開一層層的紗簾。
終於來到了他的窗前。
他面色蒼白無比,額頭上滲着一層珍珠般大小的汗水,憂鬱清澈的眸子緊閉着,顴骨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紅,嘴脣也紅入血,妖冶異常。
一段段聽的不真切,但是依稀能夠聽到他所說的兩個字,蕭嵐。
黑眸閃了閃,袖口下的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下。
她與他相交不過幾次,卻讓他能夠記的如此深刻。
別過眼,視線落在一旁的七絃琴上。手仍舊在顫抖。
他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