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 章 鹿死誰手

發佈時間: 2024-11-13 1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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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可不是什麼心善之人,若不是他有求於她們又豈會這麼痛快的放她們離去。

章恆清顧不上擦掉身上的茶水,要不是他如今的年紀實在不允許他像年輕時一般肆意妄爲,他一定要將這個小丫頭抓起來好好的教育一番。

淡定一些?

她還好意思讓他淡定一些?

玉璽啊那可是玉璽!他要如何才能淡定下來?

怪不得齊王急成了那個樣子,小玉的命好苦哦!

恐怕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才被灌醉成了這副樣子。

江家那個臭小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要娶一個這麼厲害的小丫頭。

“您要不要先擦擦臉?”

白昭意看着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示意檀香送到他的手邊。

檀香垂着頭絲毫不敢擡起半分,強忍着嘴角的笑意將帕子遞到了章恆清的手邊。

嗯,她不笑不是因爲不好笑而是她生性就不愛笑。

檀香不停的在腦中對自己說着。

可是她看着首輔鼻子下面上掛着的兩片沾滿了茶水的茶葉,像是一個大寫的八字。

她只覺得自己忍的又實在是辛苦。

章恆清不明所以的看着肩膀一顫一顫的檀香,這丫頭身邊的婢女莫不是有什麼隱疾不成?

怎的渾身抽搐不止?

章恆清疑惑的接過了檀香手中的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摸了一把。

當他看見帕子上沾着的茶葉時眼前一黑。

想他堂堂一朝首輔,當衆噴茶也就算了,這茶葉居然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章恆清忽然有一種奪門而出的衝動,這個地方他真是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齊王還不如直接將他也灌醉,省的他今日既受了驚嚇又丟了顏面。

“咳咳,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白昭意看着章恆清已經快無地自容的樣子,很好心的將剛剛的話題揭了過去。

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眸中早就沒了剛剛的笑意。

檀香在心中輕輕地感嘆了一下聲:嘖,瞧瞧他們家小姐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她的道行還是太淺了一些,果然學習的路任重而道遠。

章恆清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輕咳了一聲裝作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嚴肅又古板的問道:

“那玉璽如今在何處?”

章恆清下意識的想要端起茶盞喝一口茶水,卻在半路想起了剛剛的尷尬,僵硬又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白昭意擡眸一臉正經的回道:

“埋了。”

“你說什麼!?埋……埋了?”

章恆清震驚的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面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話。

埋了?她把什麼埋了?

哦,是玉璽。

是玉璽!!??

老天爺,到底有沒有人能來救救他?

他的年紀大了已經受不住這種驚嚇了,這種事若是多來幾次他非得直接嚇死不可。

白昭意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當時那種的情況就地埋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難不成每日帶着一塊玉璽招搖過市?

那她恐怕是嫌命長了還差不多。

“對啊,埋了。”

白昭意點了點頭,再次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整個屋中寂靜了一秒鐘。

“你說你把什麼埋了?”

章恆清顫抖着嘴脣向前幾步問道,眸中的不可置信簡直是沒有半分的隱藏。

“玉璽啊。”

“你把玉璽怎麼了?”

“埋了。”

白昭意奇怪的看着章恆清,若不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她定要讓忍冬來爲他瞧一瞧耳朵。

莫不是年歲真的到了?

已經聽不清她講什麼了。

“埋哪了?”

章恆清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繼續的追問道。

總不會是隨便找個地就埋了吧?

白昭意笑着說道:“祠堂下面的密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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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埋在密道里了。

章恆清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強忍着想要一頭倒下去的衝動繼續問道:

“那可是玉璽,你就這麼隨便的埋了?”

白昭意聳了聳肩膀渾然不覺的有什麼不對。

“總比落在齊王的手裏要好吧,再說了如今的玉璽在你我手中只是一個催命符而已,若是齊王確定了此物在你的府中,怕不是立刻就能一腳給你章府的大門踢開。”

不得不說白昭意對齊王還是有些瞭解的,說的句句都是事實。

章恆清重新坐回了座椅中沉默了良久,確實如她所說的一般,一旦齊王確定玉璽就在他的府中,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又豈會不知今日齊王的暗衛已經悄無聲息的將整座府邸全部都找了一遍。

幸虧靜安郡主和長公主她們沒有回到房間而是躲去了祠堂。

否則……

“那該如何是好?那東西難不成要一直埋在那裏?”章恆清皺着眉思索着問道。

“若是帶在身上那纔是真的危險,只要我離開這座府邸,齊王的目光就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裏,自然也就不會一直派人來搜尋。”白昭意淡淡地說道。

章恆清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搖着頭不贊同的說道:

“不可!如今都城之中到處都是齊王的人,你又能藏到哪裏去?”

白昭意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章恆清,隨後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自然是出城,你也說了都城之中到處都是齊王的人,我總不能連累了你們。”

只要她有可能在這府中一日,齊王的人就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

她不能那麼的自私。

更何況楠姨的身子也受不住這樣的東躲西藏。

而且,她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白昭意心中的算盤此刻也已經打了起來,齊王若是一直躲在皇宮中那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不好辦的。

但是他若是親自追出來了那就不一樣了。

鹿死誰手,誰又可知呢?

“可是你一個女子如何能……”

章恆清雖然知道白昭意一向都是一個有主意的女子,卻還是不贊同她這樣的冒險。

畢竟她若是一不小心將小命玩脫了,那他該如何向小玉交代?

小玉又該如何向江家那個臭小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