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愣了一下,“反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溫雪突然笑出聲音來,脣貼在夏寒邪耳邊,低聲道,“功效與瀉藥類似,只是,可能要比瀉藥效果更好。”
風律不是喜歡裝嗎?不是喜歡高高在上嗎?不是霸道嗎?
她就讓他嚐嚐真正的霸道瀉藥是什麼樣的。
饒是夏寒邪做好了許多準備,也沒想到溫雪竟然給他的是這東西,白玉一樣的臉色頓時僵硬下來。
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堂堂風度國二皇子,纔出京城的城門就聽到自己肚子傳來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個人突然從馬車內飛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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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正要去追,被阿達慌忙攔下。
阿達與風律是在一輛馬車,他很清楚馬車裏沒有別人,只聽到了風律肚子的咕嚕咕嚕聲,緊接着,就是自家二殿下陡然冷下去的臉,然後就是……
阿達自然是想到了什麼,畢竟現在馬車裏的味道可不好聞。
風律以爲只是尋常的拉肚子,誰知道,他纔要回去,又一次迅速離開,這回,一路上跟隨的使臣和侍衛們都面面相覷,一時糊塗。
阿達忙道,“大家稍安勿躁,或許二殿下只是興致起來,想去獵殺幾只野兔。”
畢竟風律去的是樹林,這種事情,也只有在樹林好解決吧。
雖然也有準備如廁的馬車,但外頭站着都是人,這種一瀉千里的聲音,被人聽到了,多少不好。
這風度國的人在京城外一等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風律才面色蒼白的回來。
他所走過的地方,衆人都不自覺的聳了聳鼻子,如果沒聞錯,怎麼感覺有股味道。
風律儘量讓自己腳步穩健,直到回到馬車內,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他左思右想,在京城,有這樣的膽子,又有這樣的能力,還有這樣的機會的人,非溫雪莫屬。
風律手捂着肚子,目光深沉的盯着眼前的桌子,彷彿這桌子是溫雪那張臉似的。
他最近十幾年沒有過的狼狽此時都被溫雪那女人給一次性帶來了!
風度國的車隊再次出發。
沒過一會兒,華夏食府的人來說,風度國二皇子殿下在京城郊外休息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京城的百姓都在猜測,二殿下或許是憐惜三公主即將離開家鄉,因此才體貼入微的陪着她再看看京城。
溫雪只嘟囔了句,“效果倒是達到了,但發作時間,太短了,還需要再長些就好。”
夏寒邪在一旁聽了,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把王妃方纔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扔了,不要用手觸碰。”
他這話是對青禾說的。
青禾愣了愣,下意識去看溫雪。
“嗯,聽王爺的。”
溫雪淡淡的說了句。
青禾一頭霧水地領了命令離開。
溫雪看了看銅鏡裏的自己,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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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去太子府了,王爺可要隨着一起去?”
“本王還有事,就不去了。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大可……”
“妾身自然以牙還牙,王爺放心。”
夏寒邪話說到一半,張着脣,陡然笑了笑。
溫雪突然走了過去,俯身,脣貼在他耳邊,夏寒邪以爲她要開口說話,誰知溫雪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親了一下他的臉。
等到夏寒邪看過去時,罪魁禍首已經瀟灑離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夏寒邪無奈地笑了笑,卻又滿目甜蜜。
溫雪離開後,影突然出現在房間內,“公子,三公主的行蹤,依舊沒找到。風律那邊,沒什麼動靜。”
“嗯,繼續盯着他。王纖纖和王夫人暫且安排到嵐音閣住下,不用急着回京。”
“是。”
溫雪一路到了太子府時已經快到中午,夏瀚文親自在門口迎接。
“三王妃,請隨我這邊來。”
溫雪一路跟了過去,這太子果然對田妮兒是極好的,她的院子位置,甚至比寧殊的都要好些。
太傅大人家的女兒,在太子府不被待見的事情,京城已經隱約有流言傳出來。
溫雪才踏入田妮兒的房間,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走了過去,看向桌上放着的藥碗,拿起來看了眼,又聞了聞。
“普通的安胎藥。”
溫雪淡淡的說了句,打消夏瀚文的疑慮。
她只是習慣性的檢查任何東西,以免判斷有誤。
更何況,夏瀚文讓自己過來,也未必是安了什麼好心。
溫雪直接到了牀邊,見田妮兒臉色蒼白了許多,一臉疲憊的瞧着溫雪。
“三王妃……您來了?”
溫雪點了點頭,拿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卻在這一瞬間,她突然皺了皺眉。
“可是有什麼問題?”
田妮兒一臉緊張,目光死死的盯着溫雪,手抓着被子,看上去害怕極了,生怕溫雪說出什麼她不想聽的話來。
“三王妃,側妃她怎麼樣了?”
夏瀚文也問了句。
說實話,之前在幻月坊,她暴揍的太子和現在這個一臉緊張的太子,完全沒辦法重合起來。
而且,這田妮兒,如果沒看錯,她應該根本就沒懷孕。
距離上回在太子府喫宴席也有段時間了,溫雪目光落在田妮兒的腹部,故作淡定。
這件事,不知道在場的人裏面,誰知道,誰在裝傻,因此,她也沒打算說實話。
田妮兒之所以有懷孕的症狀,又騙過了尋常的郎中,她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或者,要麼是她身邊人給她做了什麼。
“臣妾暫時還無法判斷,需要和田妃好好聊聊,都是些私密的話,不知道……”
溫雪低聲說了句,夏瀚文立即明白過來,他一個眼神,讓所有人都先離開了。
溫雪面色淡淡,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夏瀚文也識相的離開。
這時候,房間內頓時只剩下溫雪和田妮兒兩人。
溫雪理了理衣服,目光落在對方臉上,淡淡道,“田妃想來只是身子虛,好生養一陣子就會好,有些藥,吃了傷身。”
田妮兒臉色立即變了變,她目光驚恐的盯着溫雪,“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想來田妃自己心裏頭應該是清楚的,不管那藥是誰給你喫的,你又是如何瞞過太子殿下的,再過段時日,這脈象將會徹底恢復正常,田妃覺得,太子會相信你不知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