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悠閒喝茶的悟道大師,在聽到唐裕的聲音後,連忙從房間出來了。
老和尚將一瓶藥膏丟給唐裕,“這是治外傷的,有奇效。”
“多謝悟道大師,只是我妻子……”
唐裕到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和尚打斷了。
老和尚將一個藥丸丟給了唐裕,“此藥便是七日瘟解藥,服用後,用內力推動,吐出毒血便能解毒了,趕緊走吧,在不走,你那小書童就要將我養的那些蛇都嗆死了。”
說完後,老和尚好心的給唐裕一包雄黃,能夠驅蛇的。
唐裕再次叩謝老和尚,來不及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將帶有雄黃的香囊別於腰間,大步流星離開了。
蛇聞到雄黃的氣味後,自覺的回到了稻田中。
穀雨見自家主子回來,連忙將火堆熄滅,兩人剛準備離開,只見他們那兩匹失蹤的馬回來了,不僅如此連之前中的瘴氣也解了。
唐裕知道,這一切必定都是老和尚做的。
現在沒時間回去感謝老和尚了,唐裕和穀雨翻身上馬,策馬離開了林子。
等他們到了上京城的城門,卻發現城門緊閉,城樓上將士筆直拿着弓弩駐守。
他們只是離開了一個晚上,莫非這上京城內出事了。
很多來上京城的百姓都被困在城外。
穀雨翻身下馬,從人羣中隨便找了一個人詢問,“老伯,這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忽然將城門關了,城內可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這誰知道呢,今天說關就關了,不過聽說好像是宮裏出事了,有個王妃中毒,這些人就害怕大慶會帶人打過來,所以特意關了城門。”老伯說的顛三倒四。
不過也都是道聽途說。
這理由委實用的有些牽強了。
穀雨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繼續追問道,“既然大慶要打過來了,老伯爲何不跑呀。”
老伯嘆息一聲說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算真的打起來了能往哪裏跑。”
“宮裏那些人還能緊閉宮門,多躲一時,而打仗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就是生死有命了。”
老伯一副看淡生死模樣。
穀雨未在追問,而是詢問似的看向了一旁唐裕。
唐裕沉默沒有說話,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以大涼現在上京城的兵力,根本不懼怕大慶的三千精兵,何必在這個時候緊閉城門,怕是上京城內出事了。
現在顧莞莞已經等不及了,唐裕已經不能繼續在這裏耽擱時間了。
唐裕趁城樓上看守的將士不注意,飛身越起,飛檐走壁走在城牆上,不肖片刻便上了城樓。
城門外被擋在外面的百姓都看呆了。
這年輕人功夫可真好,就這樣直接上了城樓。
等唐裕上了城樓之後,守在城樓的將士才瞬間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弓弩對準唐裕。
唐裕將腰牌丟給城樓將士,“看清楚了,大慶御王。”
將領接過令牌後,仔細看了又看,確定是大慶御王殿下後,小將領與站在遠處大將軍對視了一眼,才恭敬的向唐裕請安,“小人有眼無珠不識的御王殿下,還請殿下贖罪。”
“還不趕緊將東西都收起來,一羣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將領暗暗罵了一句,那些拿着弓弩對這唐裕的將士連忙將東西收了起來,各回其位,各司其職繼續看守。
將領跟在唐於身後,小心翼翼詢問道,“王爺,您是準備回皇家別院嗎?要不要屬下送您回去。”
“不必,我認識路。”唐裕說着急匆匆的下了城樓。
唐裕的馬被攔在城門外了,唐裕只能小跑往皇家別院走去,只是還沒有到皇家別院,唐裕就被等在街頭的龍井攔住了。
龍井確定四下無人後,將唐裕拉倒了衚衕拐角,一邊走一邊和唐裕解釋說,“大哥,宮內出事了,我們怕顧莞莞有危險,就與白蘇用調虎離山之計將顧莞莞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唐裕在城外時就已經懷疑或許是宮內出事了。
有人爲了爭奪皇位,藉機控制了整個上京城,他們現在的處境的確是非常的危險。
若是他們死在這場內鬥,對方也可以將他們的死推卸在輸的哪一方,大慶沒辦法在找大涼的麻煩了。
唐裕冷聲詢問道,“宮內出什麼事情了。”
“聽說皇上中毒了,我也在試着聯繫我們在宮裏的眼線,只是眼下情況特殊,宮內一切已經都被唐宋控制,之前唐棣試圖進宮被攔在宮外,所以宮裏的人並沒有聯繫上。”
“眼下宮內究竟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了。”
唐裕看似對涼帝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可以說還在恨着涼帝,但是大哥對涼帝心底其實還有有那麼點血脈親情的。
現在宮內究竟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若是冒然前往,怕是正中了唐宋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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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井趕緊轉移話題說,“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的,老和尚呢,顧莞莞可還在牀上等着老和尚救命呢,白蘇說顧莞莞身體本就弱,剩下的時間可能要不多了。”
唐裕心下着急,既擔心宮內涼帝的安危,又放心不下顧莞莞的安全。
比起涼帝,唐裕更看重顧莞莞,唐裕跟着龍井一路往藥鋪走去。
看到唐裕肯跟自己回來,龍井懸着的心跟着放下了,他真的很害怕,唐裕會不顧一切的進宮,幸好,顧莞莞在他的心裏更重要。
松柏和鈴鐺一起守在藥鋪的院子內,玉心和玉煙進進出出的伺候。
生怕別人看出了端倪,院子內並沒有留太多的人,剩下的都在附近。
看到唐裕回來後,松柏上前詢問道,“王爺,可找到悟道大師了。”
唐裕點點頭,沒在多說什麼,跨步直接進了房間。
白蘇並沒有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四處遊玩的人身上,在唐裕沒有回來之前,白蘇一直在試圖研究這七日瘟的解藥。
只是並沒有太多的頭緒。
而且現在宮內還出事了。
看到唐裕回來後,白蘇懸着的心跟着放下了一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