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敗露
蘇玉嬌咬着脣,臉色蒼白,“香蘭是在府裏丟的……我怕是……”
不等蘇玉嬌說完,蕭慕衍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蘇櫻頭上,若人是蘇櫻帶走的,蘇長風定然會給她打掩護,想要找到香蘭,怕是不易,難怪她會這個時候來到王府。
想到昨夜蘇櫻懷疑蘇玉嬌的身子,揚言要綁了她診脈,被他喝止,回頭她就綁了香蘭也不是不可能。
留個心眼是好的,可蘇玉嬌懷疑到蘇櫻頭上,他不知爲何心情微微有些壓抑。
“你回去吧,這事兒我讓風雷查查。”
蘇玉嬌卻是杵着沒動,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將眼眶中的酸澀,硬生生的壓制住。隨後拿出一個香囊,道:“這裏面裝着一枚平安符,是我下午特意去城外的寒山寺求的。聽說特別靈。”
蕭慕衍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放下吧。”
“我……我想親自給你係上。”
蕭慕衍微微蹙眉,表情冷淡,不等他拒絕,蘇玉嬌便快步上前,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腰間掛玉墜的地方挽上了一個香囊。
“聽府裏的人說,你經常因政務繁忙,睡不了幾個時辰,很是疲累。這香囊有凝神的功效,王爺晚上睡覺也可放在枕邊。”
蕭慕衍本沒在意,可聞到腰間傳來的陣陣冷香時,他忽然陷入了一陣迷惘。
這味道……
怎麼和蘇櫻身上的香味如此相似?
如空谷幽蘭般的冷香,沁人心脾。
蕭慕衍垂眸看了一眼香囊,眼裏的冰寒逐漸退去,“你費心了。”
蘇玉嬌眼神閃爍了一下,脣角帶着嬌柔地笑意,她手指依依不捨的從蕭慕衍腰間收回,正要起身,卻故意踩到自己裙襬,沒有站穩的她,一把撲進了蕭慕衍的懷裏。
“啊……王爺。”
女人柔妹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惶恐,嬌羞,還有一分怯生生地試探,不知道怎麼回事,蕭慕衍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懷裏的女人雖然沒有起來,可他也發現自己竟然不想推開她。
“王爺,我心悅你……”
吻落在他光潔的下巴上時,蕭慕衍忽覺腦子有些混沌,他搖了搖頭,再去看懷裏的女人時,他手有點抖,喉嚨一直不停地嚥着唾沫,眼裏墨色翻涌,他摩挲她柔軟的腰肢,聲音沙啞得厲害,“蘇櫻……你怎麼在這兒?”
蘇玉嬌一怔,這麼快就把她看成了蘇櫻?
這溫柔的語氣,這動情的姿態……
這一切都讓蘇玉嬌妒忌得發狂,她垂眸將洶涌的情緒掩蓋住,轉而嬌滴滴的哼,“王爺不是盼着我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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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蕭慕衍望着她有些疑惑,她不是排斥他麼?
不等他多想,懷裏的人便不安分起來,在他身上一通亂摸,手法熟練,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嗯。”捏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緊,他聲音極啞,“別亂動。”
“王爺,妾身要你……”
香囊裏面的迷藥藥效時間不是很長,而她只能儘快在神智還清晰的情況下引導他要了自己。
房間裏不知何時充滿了香囊裏的冷香味,這個味道讓他不知多少次在午夜醒來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呼吸像是帶了火,又像是積蓄已久的暴雨終於沖垮了河提,一股止不住的渴望從心口一直涌上喉管,他重喘一聲,眼裏的理智完全潰散,終於是忍不住覆身上去。
就在他吻落到蘇玉嬌脣邊的一瞬間,窗外的風雷猴急的跳起來,大叫一聲,“有刺客!保護殿下!”
說完就撐着窗戶跳進了書房。
守在門口的流雲正扒着手指頭數雞腿呢,乍一聽有刺客,提着劍鞘就飛上屋頂查看起來,“哪裏有刺客?”
房內,蘇玉嬌纏在蕭慕衍的身上,柳腰款擺,烏黑的秀髮如瀑,鶯聲呢喃,變被動爲主動,肩膀滑下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肌膚,看得風雷一僵。
他都叫刺客了,王爺還沒反應,這麼大動靜的闖進屋,也沒反應,殿下果然又被下藥了。
蘇玉嬌動作急切的扒着蕭慕衍的衣服,在這緊急關頭心亂如麻,手越是抖得厲害,腰帶越是系得越緊,怎麼也抽不開。
“該死的。”她低低的罵了一句。完全不在意屋內進了人,額頭急得出了些汗。
見蘇玉嬌如此膽大無恥,殿下在她身下像個被操控的布偶似的,風雷黑了臉,喉嚨一陣緊縮,拎了桌上的茶壺就朝狂亂的兩人潑去!
蕭慕衍意識不清,猶自感覺身在夢中,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懸崖之際,他猛地被人拽住:“殿下,你清醒點!”
冷不防被人潑了水,蕭慕衍身子一顫,眼中立刻恢復了清明,他如夢初醒般望着風雷,“出什麼事了?”
蘇玉嬌被風雷這一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驚醒後,她尖叫一聲,身上的衣衫一拉,就慌張的將頭埋進了蕭慕衍的胸膛。
蕭慕衍聞着她身上的冷香,脣色蒼白,眸子若漲潮的水,兇猛異常,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蘇玉嬌一抖,溼漉漉的瞳子擡起來,茫然地對上他的眼睛,喉嚨裏像是哽了東西,“我不知道啊……”
風雷聞着屋子裏一股子脂粉氣,香得有些膩人,他伸手捂了口鼻,快速打開門窗通風,回來時臉又黑又沉,質問道:“你帶了什麼過來?”
蘇玉嬌臉色有些發虛,不等她說話,蕭慕衍便將她推了下去,他一把拽掉身上的香囊,香囊靠得越近他眸子越發迷糊,“這到底是什麼?”
“是……是平安符。”
“你還要撒謊?”
蕭慕衍重重的將香囊砸到她身上,幾乎是眨眼間,一道寒光便落在她喉間,蘇玉嬌怔住,喉嚨裏的話全部被凍住。
蘇玉嬌愕然擡頭,白皙欣長的脖頸間,三尺青鋒凜凜泛光。
蕭慕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衣袍被窗外的風吹得揚起。
他神情已經完全恢復了清明,玉冠端正,從容不亂,眸子裏似有黑墨在無休止的翻涌,就這麼平靜地站着,任由風雷拿劍將她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