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太傅進宮

發佈時間: 2024-10-29 0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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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得很快,但她看到了。

這次不是玲瓏,是一個臉生的小太監。

現在的皇宮被賢妃全掌控了?

蘇真真來到了英華殿,鄭婕妤正坐在書房裏寫信。

“你在忙的話,我在外面等等。”蘇真真停在了次外間。

鄭婕妤放下毛筆,吹了吹墨跡,起身將信紙折起來放進信封裏,轉身交給身邊的嬤嬤送走。

“我這邊忙完了,剛纔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走出來後,鄭婕妤請蘇真真坐下:“喬儡被抓了,現在在天牢。”

蘇真真微驚:“這麼快?”

聽她回了這句話,鄭婕妤凝目看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比如謝晚的婚事?”

果然和謝晚有關係,蘇真真頷首:“沒錯,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聊聊謝晚這個人。先前喬儡趕走了原配,馬上就破格提拔成了大理寺少卿,都是謝家給他鋪的路吧?”

鄭婕妤眼裏流露出幾分鄙夷:“謝家總以爲能掌控一切,殊不知皇上早就不是原來的皇上了。當初他們讓吳爐出頭,以爲皇上會看在老大人的面子上,放他一條生路,真是自負到了極點。”

想起自己剛來這裏的那會,蘇真真還很感慨,吳爐死得太突然了。

“謝晚原本是要嫁給吳爐的。”鄭婕妤提前茶壺給蘇真真倒了一杯茶,“可惜他自己太相信想謝家,賠了一條命。謝家只能重新挑人,本來謝家不急的,但是顧侯夫人去謝家提親了。”

蘇真真接過茶杯的手一頓:“顧元卿不是早就成婚了嗎?”

鄭婕妤眸光微凝:“是給淑妃的親弟弟提親,這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謝晚向來誰都瞧不上,怎麼可能看上他,再說了,謝家和顧家的關係,向來勢如水火。”

蘇真真明白了顧侯夫人的意思:“所以顧侯夫人明面上是提親,實則是羞辱謝家,謝家找了喬儡,沒想到又被皇上點名了,只能放棄。”

“沒錯,這個我也疑惑,你當初去大理寺見到喬儡的時候,是不是故意說的那些話?”

鄭婕妤很聰明,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是,喬儡說到底也只是個有用但沒有大用的棋子,留他在周大人身邊,我可不放心,做出點蠢事來,還要讓周大人掃尾。”

蘇真真說着說着神情逐漸低落:“我沒想到的是,靜嬪看中了你家六娘,你也同意了,結果被謝晚橫插一手,六娘不信你居然信一個外人。”

鄭婕妤倒是很淡定:“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和你的關係不大。六娘不是鄭家養出來的,終究還是長歪了,謝晚心思深沉,又在宮外,我也提防不了全部。只能說,幸好這次發現了,總比以後釀成大禍的好。”

蘇真真打心底佩服她:“你對六娘真好,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怪她。”

鄭婕妤喝了口茶:“怪她也沒用,她這性子不適合留在京城。”

“你送走六娘了?”蘇真真沒想到,她的動作如此之快。

“嗯,這時候已經出京了。”鄭婕妤看了眼南方,“等祖父過世再接她回來送葬,也算是全了叔叔的孝心。”

收回視線後,鄭婕妤從小几下的抽屜裏拿出兩封信來:“你可以先看看,謝晚對你,對洛氏,都很感興趣。”

蘇真真拿過信件來看,越看眉頭擰得越緊。

居然從她進宮開始,謝晚就在調查她。

最關鍵的是,謝晚一直和洛三娘有聯繫。

“她到底想幹什麼?”蘇真真放下信件,越發不理解謝晚的所作所爲。

現在看起來,謝晚更像是謝營的親生女兒,兩人行事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在原書裏,謝晚最後和謝營不是一路人。

鄭婕妤沉思了會,望着杯子裏的茶湯,緩緩道:“我覺得她想出仕。”

“她?”蘇真真驚愕哇道,“女子不能當官吧……”

仔細想來,謝晚的學識和能力的確不一般,而且她選的未婚夫都是前途極好,且容易掌控的。

揉了揉太陽穴,鄭婕妤臉上出現一絲倦意:“這只是我的猜測,但謝晚在謝家的權利的確極大,父親……父親還沒過世時,和謝家來往挺多的,當時謝晚就站在一旁奉茶,不插話,但你知道的,尋常人家,官場上的事情,女子都不出出現的。”

蘇真真安撫道:“你也別難過,盛極必衰,你會看到報仇那天的。”

鄭婕妤重新打起精神:“你說得對,謝晚你得多多注意,下個月我就要陪祖父回祖籍一趟。”

“你要離京?”蘇真真驚訝又羨慕,“皇上答應放你走了嗎?”

“你……也想離開?”鄭婕妤看到了蘇真真眼裏的雀躍和羨慕,“你真的一點不喜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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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壓下泄露的情緒,蘇真真垂眸回道:“喜不喜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想要什麼。”

鄭婕妤是聰明人,也沒有再多問:“你和皇上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這個機會是祖父親自求來的,所以我要離開了。”

話音剛落,門外有宮婢稟報:“娘娘,鄭太傅進宮了,去了勤政殿。”

鄭婕妤倏然起身:“祖父怎麼親自進宮了!我不是說了,寫封信給皇上就行嗎!”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蘇真真話都插不上一句,便跟着鄭婕妤到了勤政殿。

纔到宮門口,遠遠的就能看見謝營顧侯都在,還有幾個不常露面的老臣也在。

當然也有周毓麟謝明芳他們這些小輩都到了。

這就是鄭太傅的聲望的嗎?

走近了,衆人齊齊讓開路。

大殿門口守着的是張玉,他很是爲難:“鄭婕妤,皇上說,不讓任何人進去。”

鄭婕妤停下來:“好。”

想到鄭太傅的身體狀況,還舟車勞頓進宮,這有個萬一的話,鄭婕妤連祖父最後一面都見不着。

“鄭姐姐,直接進去便是。”蘇真真哪管什麼張玉,直接上前推門。

身後的老臣小輩齊齊朝着打開的門看去。

大殿裏,鄭太傅靠在躺椅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毛氈。

陳祺半跪在他跟前,握着鄭太傅骨瘦如柴的手,歪歪側首,聆聽太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