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洗漱。”他柔聲道，“吃了早餐再回來休息，好嗎？”
“我不喫。”
葉舒言懶懶地躺了下來。
她現在只想躺着，什麼也不想幹。
厲司程看她這樣，眉頭微微擰起，有些擔心地問，“是不是那裏還疼？”
他說着就伸手去掀被子，“我給抹藥了呀，我看看是不是還腫……”
“厲司程！”
葉舒言蹭地坐了起來，紅着臉羞憤地抓起一個枕頭砸他，“你閉嘴。”
厲司程被砸得一臉懵，“我就擔心你那裏還……”
“你出去，出去！”
葉舒言不准他提這個，又拿起一個枕頭扔過去趕他。
最後，厲司程灰溜溜地退出了臥室。
在客廳用手提電腦處理了一些文件，剛合上電腦，手機鈴聲就響起。
羅賓打來的。
“厲總，李白晴已經被警方拘留。昨晚的事情經媒體傳開後，不光她本人，就連李氏也跟着成爲了全海城唾罵和笑話的對象。今日一早，李氏企業罷免了她父親的董事職務，李氏正式由二房掌權，李老夫人聽到消息被氣得進了醫院。”
換句話說，李老夫人一脈的嫡系已經敗落，就算那老夫人能完好無損從醫院出來，也沒能力再蹦躂了。
至於李白晴這煩人精……
“您看，是否繼續以‘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起訴她？”羅賓問。
“當然。”厲司程冷聲道：“告訴法務那邊，這罪名最高能判多少年就儘量多少年，不必留情。”
羅賓：“好的，明白。”
臥室傳來動靜，厲司程掀眸看見葉舒言走了出來，眼底的戾氣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就這樣，你去忙吧。”
他掛了電話，拿起桌面的蜂蜜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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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潤嗓子。”他將杯子遞給她。
葉舒言本不想搭理他，可昨晚喊了一夜，嗓子確實乾啞得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她最終還是接過了杯子。
知道她這個眼神什麼意思，厲司程低眸輕笑，乖覺道，“我下次會再溫柔些的。”
葉舒言喝了一口水，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又討好道，“我讓人準備了好幾種早餐，你看看喜歡喫哪種。”
葉舒言這會兒的確是餓了，想了想：“我想喫粥。”
“嗯，有你喜歡的魚片粥。”
厲司程拉着她過來餐桌這邊坐下，替她把粥端過來，“這個是剛送過來不久的，現在喫剛剛好。”
見她慢悠悠地喫着粥，厲司程坐在她旁邊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
“聽說這家的鮮蝦餃子很好喫，你嘗一下。”
他殷勤地夾着一個餃子遞到她脣邊。
葉舒言賴洋洋地偏了偏頭，張嘴咬了一口。
厲司程問，“味道可以嗎？”
“嗯，挺好喫。”
看見汁水沾到了她脣邊，厲司程扯了一張紙巾替溫柔地她擦拭嘴邊。
之後又打開其他盒子，一樣一樣地喂她喫，各種介紹，各種投喂。
葉舒言看見他這樣，在心裏輕哼：哼，就知道事後賣乖。
但不可否認，被厲大少爺伺候的滋味還是挺不錯的。
見她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厲司程脣角也跟着揚了起來，忽地想到什麼，他看着她，試探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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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既然我媽都知道咱們的關係了，你看……我們要不要正式回去見她？”
聽見這話，葉舒言拿着勺子的手一顫，神情有些複雜地擡頭看着他。
都被發現了，按理是不應該再遮掩的，但……
忽然就以這種身份去拜見，葉舒言沒做好心理準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厲母。
而且萬一她提及兩人對將來的打算，那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厲司程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有任何顧慮和壓力，我媽說她不會管我們的相處方式，她也不會逼着我們復婚的。”
他溫柔地看着她，“當然，如果你不想，那我們就暫且不公開了，還是按照現在的方式去相處就好。”
“我沒有不想。”
葉舒言垂了眼睫，抿了抿脣，“我就是……就是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媽。”
若是以純純好朋友的關係，那她在厲母面前還能坦然自處，但忽然變成了她兒子女朋友的身份……
尤其在親耳聽見厲母說想要一個名門貴女做兒媳之後，葉舒言就總覺得自己不是她中意和期待中的兒媳婦，就更不知道該怎麼拿這個身份面對她了。
“我，我還沒準備好。”她低聲說。
厲司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微微一笑，自我調侃道，“不急，等哪天你覺得我拿得出手了，再把我公開也不遲。”
葉舒言愣了一下，知道他是在哄自己開心，她眉眼染上了溫暖的笑，卻故意歪着頭，杏眸轉啊轉地問，
“那要是……我一直覺得你拿不出手呢？”
厲司程眼中帶着寵溺和縱容，語氣卻是認真的，“那我就努力做到讓你滿意，讓你覺得我拿得出手爲止。”
葉舒言心頭一悸，心中彷彿有一團溫暖的氣息在流動，讓她覺得很窩心。
過了兩天。
厲司純打電話跟葉舒言說三天後季明禮去她家提親，葉舒言聽了高興，就想去買一個禮物送給厲司純祝賀。
厲司程趁機說晚上帶她出去喫飯，飯後陪她去挑選禮物。
晚上。
厲司程帶她去吃了一家韓國菜。
喫完飯已經七點半左右。
出了餐廳，兩人往最近的電梯方向走，葉舒言說，“這裏旁邊就是商場，我想去珠寶店看看。”
厲司程親暱地牽着她的手，偏頭含笑看她，“好，你說去哪就去哪。”
葉舒言右手被他握着，左手很自然地就摟着他的胳膊：“你說純純她會喜歡那種……”
正說着，忽地瞥見前方走來的人，葉舒言當場驚住了腳步，摟着厲司程胳膊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
察覺她的動靜，厲司程疑惑地低頭看她，“怎麼了？”
話落見她神情拘謹地盯着前方，他不由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他媽與一個穿着華貴的婦人站在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
厲司程也愣了一下。
“這不是你家阿程嗎？”
厲母旁邊的那位貴婦率先開口，驚訝的目光從厲司程身上又轉向了葉舒言，眼中透着探究：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