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雲西樓還真拿她沒辦法。
容靈月這樣聰明,她一定知道,所以她纔敢這樣做。
“你別生氣了,我是因爲在乎你……”看雲西樓這模樣,容靈月壯着膽拉着他的手,她知道現在自己得哄着他。
見他還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樣,容靈月又虛弱的說了一句。“雲哥哥,我疼。”
明明知道容靈月是裝的,那臉上就差寫着她在哄他了。
雲西樓嘆了口氣,將人抱在懷裏。“哪裏疼?”
“心裏疼!”容靈月靠在他身上,有些懶洋洋的。“雲哥哥不領情,我心裏難過,不舒服。”
“……”雲西樓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問。
“你要是還生氣,我就更難過了……”容靈月在他懷裏擡頭偷偷看雲西樓的臉,想看他的表情。
“我不是生你的氣,是氣我自己。”雲西樓將人摟的緊了一些,又繼續說道。“我是男人自然應該我保護你,哪有你衝到前面保護我的說法?”
“你一直在保護我啊,而且將我保護的很好,可是我不能一直獲取卻不付出啊!而且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我幫你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寧願有事的是我,也不希望……”
容靈月其實想說,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爲了我可以放棄性命,可是她又覺得這話矯情,她說不出來。
只能通過緊緊的回抱住雲西樓的腰身來證明自己的心中意思。
“傻瓜!我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回報……也不需要你的回報,只要你好好的。”雲西樓摸着她的頭髮,心中軟成一片。
怎麼有這麼傻的姑娘?
怎麼會被他遇到?
“餓不餓?但是只能喝點粥……你這才醒,身體還很虛弱。”雲西樓沒有跟容靈月說她身上這黑藤的事情。
可容靈月現在最想聽的卻是這個,雖然當時她抱着必死的決心。
可是到底她還活着,那麼她就要想往後的打算了。“我不餓,黑藤怎麼樣了?”
“暫時京墨只找到藥劑壓制它,讓它暫時沉睡,他說合二爲一後比半枝的它好對付一些,不過也不確定後面會如何……”雲西樓有些擔心的看着容靈月。
又拿過她的左手臂來看。
此時可以明顯的看到一根黑色的藤蔓纏在她那雪白的手臂上……如不細看還以爲是紋身,可是伸手摸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那藤蔓的真實感……
“我不是沒事嗎?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嘛,我相信會越來越好的。而且半枝的黑藤屬性不定,看不出它的弱點……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它好像沒那麼可怕。”容靈月此時看着手臂上的紋路,到不覺得可怕了。
她還伸手溫柔的摸了一下。
居然有一種……熟悉的錯覺。
反正沒有什麼生理上的討厭。
“嗯。”雲西樓摸着她的頭,將擔憂的神情收了起來。
“雲哥哥,我有點累,還想再睡會,你不要再在這裏陪我了,你也去休息會吧。”雖然這幾天她的意識沒有,但是她能感覺到有人一直陪着她。
“好!”雲西樓正好有點事情要處理。
現在看容靈月沒有什麼事,他又將重心放回到工作上了。
就在雲西樓出去之後,容靈月躺下來的時候,感覺到手臂的黑藤動了一下,有種在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她猛的一下坐起來,將袖子拉上去,可是這黑藤又一動不動了。
好像剛纔那個只是容靈月的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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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靈月想起來京墨說的,這東西是個活物,是異變植物,但是通過異變的植物其實只知道單純的攻擊人類,一般是不會有意識的。
她有些好奇,這玩意它沒變異前,需要寄生於大樹才得存活,現在又得寄生於人體……那麼她與那種被它們藤類寄生的大樹有區別嗎?
沒有大樹,藤蔓是無法長大變強的。
那麼同樣……它是她是不是一種共生的關係呢?
她這樣想着,又倒了下來,可是這次她怎麼也睡不着了。
這樣的紋路,她不害怕,她將手臂伸出被子,就盯着看了許久,只不過她到底身體還是虛弱,也不知道怎麼睡着的。
……
另一邊,雲西樓也沒休息。
先是處理這幾天堆積的事情,又去見了商寧。
好在容靈月睡熟了,不然還能聽到商寧的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
容靈月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猛的坐起來,叫了一聲。“不要……”
雲西樓做完事情之後,就一直坐着一邊守着她,本來一直都睡的挺安穩的,怎麼突然就聽到她叫了一聲,他也是嚇了一跳,他立馬上前扶着容靈月並拍着她的背,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她一頭的汗。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雲西樓這話一說完,容靈月就轉身抱着他的脖子。
開始流眼淚。
啥也不肯說。
“是哪疼了嗎?”雲西樓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麼溫柔的一天。
“還是做惡夢了?”可是無論雲西樓怎麼問她就是不答,也不哭出聲來,就是流眼淚,後來可能是哭累了,雖然停止了,但是她還是抱着人不鬆手。
感覺特別嬌氣。
可是雲西樓卻啥也不說的,任由她抱着。
只到容靈月覺得情緒平穩開口說話。“我夢到我被人活埋了……沒有人來救我,而你當時就是外面,可是任憑我怎麼叫你,你都沒反應。”
這話一出,雲西樓就是一愣。“……”
然後拍着她的背,緩慢的說道。“爲什麼會做這種夢?”
“我……”容靈月想說,是她親身經歷過的,所以可能本身就很恐懼這件事,她經常做的惡夢裏,七七八八的都帶着活埋的場景。
她怕到骨子裏了。
“別怕,不論以前誰欺負你,以後有我在,不會了!”雲西樓抱着容靈月,他的臉色卻很陰沉。
因爲他的確親眼看見過一個女人被活埋!
當時他就在場。
而且他趕到的時候,那女人的心臟被挖了,氣息已經沒有了。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想到當時的場景,他有些不自在,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