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善兒快到珍寶齋門口的時候,小二喘着氣也正好到了,將手裏的東西給了掌櫃。
“王妃,這點小東西就當是小店給您賠罪了,那件事小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掌櫃將東西雙手捧到褚善兒面前,歉意的弓着身。
“本王妃不要東西只要真相。”褚善兒道:“三日後,本王妃要看到的是真相,而不是弄虛作假,望掌櫃記住。”
“王妃……”掌櫃捧着東西看着褚善兒揚長而去,心裏慌的很,讓小二將東西重新放回去後,便急急的出了門。
……
“王妃,剛剛掌櫃的賠罪,您爲何不收下那些東西啊?”知意不解的問了句。
雖然褚善兒不喜歡穿金戴銀,但珍寶齋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啊!
“他們珍寶齋底下有人手腳不乾淨,那些東西若是收了,你猜裏頭會不會有假貨或者空盒子?”褚善兒淡淡的道:“到時候我們收了那些東西,一定意義上就是原諒了珍寶齋,那他們查這件事就不會盡心盡力。”
“是奴婢沒想那麼遠,險些誤了事。”知意抿着脣,輕聲道了句。
“無妨,你不必往深了想。”褚善兒淡淡的道:“本王妃這次沒收他們的東西,想必他們的掌櫃該慌的去找主家了,事情查起來自然更容易些,或許三天後我們還能知道珍寶齋背靠什麼人呢!”
“王妃……”知意看着褚善兒,臉色微微變了變,王妃和以前越發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王妃哪裏會想到這麼多這麼遠呢!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褚善兒看了眼大街上越來越少的人,朝着侯府的方向走去。
等她們回到褚家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晚飯,或者說是褚振山他們在等着。
“善兒,過來喫飯吧!”褚振山招呼了一下褚善兒。
“月兒妹妹呢?她怎麼沒來一起喫飯?”褚善兒看了眼桌上的幾人,淡淡的問了句。
“月兒她胎像不穩,這段時間都是在自己屋中喫飯的。”褚光譽道:“趙姨娘也都陪着她。”
“嗯?趙姨娘還陪着?她黴運加身,讓她陪着不是讓月兒更加不適?”褚善兒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褚安。
後者輕聲道:“姨娘她今兒沒陪着月兒,她說等明日出城求了平安符後再去陪月兒。”
“嗯,如此還差不多。”褚善兒略微滿意的道:“月兒肚子裏的孩子是陳家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我們也對不住人家。”
“善兒說的是,凡事還是小心些纔好。”褚振山贊同的道:“既然凌薇氣運不好,那這段時間就都不要去月兒那邊了,以免影響了陳家過來定日子的事。”
褚安嘴巴張了張,想說的話到底是嚥了回去,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頓飯在奇怪的氣氛中結束。
“爹,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褚善兒跟着褚振山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在他身邊低聲說了句。
“走吧!去書房再說。”褚振山眸色複雜了一些,道:“老二也一併過去。”
褚善兒看了眼褚振山,難道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幾人到了書房後,褚振山便讓他們關了房門。
“爹。”褚善兒剛開口,褚振山就擺手制止了她的話。
“爲父知道你去了珍寶齋,是爲了你孃的那副耳墜嗎?”褚振山看着褚善兒,道:“其實爲父這邊也有一只,是前幾天爲父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後,這東西便出現在了爲父的身上。”
褚振山從懷中取出另一只耳墜,道:“你看看和你手上的是不是一樣。”
褚善兒拿過耳墜仔細的看了一下,道:“確實和我手上的是一樣的,只不過並不是孃親的那一副。”
“不是你孃的?怎麼可能?”褚振山道:“這不是你讓珍寶齋打造的獨一無二的耳墜?”
“我想跟爹說的正是這件事。”褚善兒道:“下午我去了珍寶齋,已經證實了,只是珍寶齋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他們三天內給我回復。”
“爹,善兒,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褚光譽皺着眉頭,他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問題,可他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爲父本來以爲你娘回來了,這幾日也暗地裏去找過,可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消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褚振山眉頭越皺越緊,看着褚善兒放在桌上的一對耳墜,猛的砸了一下桌子。
“爹!”褚善兒看着褚振山的樣子,小心的問道:“爹,您爲何如此緊張這件事?娘到底離京是爲了什麼?”
“善兒?”褚光譽看向褚善兒,他自覺自己是幾個兄妹裏腦子最靈光的,可沒想到,他的妹妹餘他絲毫不差。
“二哥,你也知道這件事嗎?”褚善兒看着褚光譽,秀眉微蹙,她似乎知道了。
褚善兒訕訕的笑了一下,這件事怕就只有那個思想簡單的原主不知道了,或許連褚月都知道吧!
難怪每次提起這件事,褚振山和裴欣他們的回答總是模模糊糊的。
“你的性子是完全隨了你娘,想到什麼做什麼,太過沖動,又太過重義氣。”褚振山嘆了口氣,道:“你娘年輕時也曾被人叫過小霸王。”
褚善兒驚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原主的娘以前竟也是這般。
在她接收到的記憶中,原主的娘就是一個端莊大方,氣度極佳的一個女人。
“她經常離京不爲別的,只是爲了尋找她的一個至親,只是那人是誰,在哪裏,我們都不知道。”褚振山嘆了口氣,似乎並不想談及此事。
“孃親這次出門,也是因爲收到了消息,纔會如此執意的出城。”褚光譽道:“剛開始我們還能大概知道孃親的行蹤,到後面,除非孃親傳信,否則我們也無法知曉。”
“就沒有派人偷偷跟着?”褚善兒知道步雁荷不喜歡有人隨行侍候,但拍幾個暗衛保個平安難道不應該?
“有,以前跟出去的人隔三差五會來個信,但這次,他們蹤跡全無。”褚振山道:“所以爲父在看到這枚耳墜的時候纔會緊張。”
“可是現在這墜子不是雁荷的,那又會是什麼人拿這個引爲父的注意?目的是什麼?”褚振山敲着桌子,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
“會不會有人故意弄出這個?想讓我們分心?畢竟這時間有些太過巧合。”褚光譽壓低聲音道:“外頭的人想合起來上書聖聽,月兒也在此刻議親,若是有人要趁這個機會搞我們,是不是就容易的太多?”
“你說的倒也是,怕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褚振山說話間擔憂的看向褚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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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用擔心我這邊。”褚善兒低垂着頭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心裏的一絲想法讓她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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