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辭了職,江瑟瑟打電話叫來出租車,司機把行李搬上車的時候,她望着住了幾年的地方,心中很是不捨。.
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回來。
她想到了靳封臣,那個總是溫柔待她的男人。
心,一陣鈍痛。
“小姐,都放好了。”
司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瑟瑟揚脣一笑,垂眸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緒,轉身上了車。
再見了!
也許,再也不見了。
出租車啓動,慢慢駛離。
一輛黑色的賓利迅速從出租車旁邊駛過,如果江瑟瑟擡起頭,正好可以看到賓利車上開車的男人。
是靳封臣。
但她沒有。
而靳封臣專注的望着前方的路,兩人就這樣錯過了。
……
靳封臣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才撐不住的睡過去。
等醒來,太陽已經升老高。
他心裏一驚,瑟瑟!
顧不上換掉昨天的衣服,他衝出了房間。
在樓梯口,差點和靳封堯撞個正着。
“哥,你……”
靳封堯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見他像一陣風一樣跑下樓。
靳封堯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
等他追出去,就看到靳封臣開着車離開。
靳封堯撇了撇嘴,不用問也知道他哥是要去找江瑟瑟。
只是,江瑟瑟不知道願不願意見他哥了。
靳封臣總覺得心神不寧,右眼皮也不停地跳,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昨晚封堯說,給瑟瑟一點平靜心情的時間,所以他忍着沒找她。
現在他後悔了,昨晚他就該找到她,告訴她,沒事的,他一點都不介意她的過去。
想到這,他踩下油門,心中迫切的想要見到她,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情。
黑色的賓利停在江瑟瑟住處的樓下,靳封臣下車,快步的跑進樓裏。
來到江瑟瑟家門外,靳封臣拍着門,“瑟瑟,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屋內沒有一點動靜。
劍眉蹙起,又用力拍了幾下門,“瑟瑟,我是封臣,你開門好不好?”
“年輕人。”
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靳封臣回頭一看,是住在對面的老大爺。
“對不起,吵到您了。”靳封臣以爲是自己敲門的動靜太大吵到人家了,連忙道歉。
“你找住這裏的姑娘嗎?”老大爺問。
靳封臣點頭,“嗯。大爺,您有看到她嗎?”
“她啊,搬走了。”
老大爺的話,震驚了靳封臣,急忙追問:“大爺,您說什麼?她搬走了?”
“是啊,今天一大早就搬走了。”
靳封臣坐在車裏,還沒從得知江瑟瑟搬走的震驚裏出來。
爲了躲他,她不惜連家都搬了。
他苦笑不已,難道她就這麼不相信他嗎?
“該死!”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心中很是懊惱,昨晚就不該聽封堯的話,給她什麼平靜的時間,分明就是給她逃走的機會。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是靳封堯打來的。
一接起,那邊就傳來靳封堯慌張的聲音,“哥,不好了,嫂子辭職了。”
辭職?
不僅搬家,還辭職了。
靳封臣有種不好預感,他掛了靳封堯的電話,打電話到醫院。
“你好,請問江瑟瑟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您稍等,我看看。”
不一會兒,手機那邊護士的聲音再度響起,“江瑟瑟母親已經轉院了。”
“轉院?什麼時候?”
“今天一早。”
靳封臣心一沉,又問:“轉去哪家醫院了?”
“這個我們並不清楚。”
“謝謝。”
靳封臣掛掉電話,他忍不住笑了,笑容裏滿是苦澀,她這是徹底想離開他,是嗎?
她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隨隨便便就可以拋下嗎?
不,他絕對不允許她就這樣離開!
靳封臣打給靳封堯,“你立即去查,查清楚你嫂子去了哪裏,機場,車站,火車站每個地方都給我查清楚了。”
靳封堯想問是怎麼回事,但聽他的語氣很焦急,也就沒問。
“好,我這就去查。”
靳封堯掛了電話,轉頭就派人去查。
把手機攥緊,靳封臣眯起眼,眼裏一片陰沉,他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
靳封堯派出去的人,查遍了錦城的所有機場車站,但什麼都沒查到。
江瑟瑟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哥,嫂子會不會根本沒離開,就躲在哪裏呢。”
除了這個可能性,靳封堯想不到其他的。
“都查過了?”靳封臣問。
“嗯,大大小小的車站都查過了,都沒有嫂子的出行記錄。”
所以靳封堯纔會懷疑江瑟瑟還在錦城。
靳封臣陰沉着臉,一雙眸子幽深如潭,讓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心思。
靳封堯暗暗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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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的話,昨晚就該讓哥去找嫂子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幸好哥不怪他,不然,他到哪裏找個嫂子賠他呢?
“封堯。”
靳封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啊?”
對上他哥沉沉的目光,他急忙斂去所有心緒,說:“哥,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帖子的事查清楚了嗎?”
“還在查。對方是個很狡猾的黑客,每次都快查到了,他就又消失了,這樣前面做的就都白搭了。”
靳封臣冷笑,“能發那樣的帖子,說明他很熟悉瑟瑟,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熟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有讓人往這個方向查。”
“繼續查,一定要把人給我查出來。”
“好。”
靳封堯點頭,突然他站了起來,“哥,你要去哪裏?”
只見靳封臣往外走。
“公司。”
“可是你飯還沒喫呢。”
“喫不下。”
靳封堯看着餐盤裏原封不動的飯菜,眉頭緊緊蹙起,一天了,他哥一粒米都沒喫。
就算人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麼嚯嚯吧。
擔心的同時,他覺得江瑟瑟真的是太狠心,太決絕了。
竟然離開得這麼徹底,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是純心不想讓他們找到她。
“該死!”
靳封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如果再找不到江瑟瑟,以他哥得個性,肯定又要不喫不喝不睡了。
爲了他哥的健康,他必須儘快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