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離開之後,厲司程讓羅賓與周經理留在房中看着李白晴,等警方的人過來。
他起身剛要往外走,李白晴就發瘋一樣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阿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啊,你這樣默許,那些記者還不得把我往死裏寫?”
她今日來本來是做最後一博,若是成事了,或者一個幸運懷上了他的孩子,那她,和她爸爸的命運就還有轉機。
可如今,厲司程卻故意將她今日的所作所爲讓媒體喧嚷出去,那她和李家的面子往哪放……
“阿程,我求求你,別這樣對我……”
“這是你咎由自取。”
在厲司程甩開她的手之際,羅賓立馬閃身擋在了厲司程身前,不讓她再去糾纏。
“李小姐與其擔心媒體怎麼寫,還不如想想一會怎麼跟警察交代吧。”羅賓伸手攔住她,提醒道,
“我們這裏是商業機密會議,可不一定只告你下藥意圖對厲總圖謀不軌這一條。竊取商業機密,罪名也不小的。”
李白晴當場面露驚恐。
厲司程沒再回頭,往外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麼,他頓了頓腳步,低頭看了一眼剛剛被爪子碰過的地方。
下一秒,他直接將西裝外套脫掉扔在一旁的櫃檯上,僅穿着黑色襯衫就大步往外走。
踏出總統套房的大門,忽地發現牆邊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厲司程身形一頓,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
就看見戴着口罩的女人正靜靜地站在牆邊,眨着一雙大大的杏眸看他。
“言言?你,你什麼時候到的?”厲司程看着她,“怎麼不在房間裏等我?”
葉舒言的聲音從口罩裏傳出來,“來挺久了。”
挺久?
所以她都聽見了什麼?
厲司程瞳孔縮了一下,拉着她往前面沒人的走廊走過去,待站定,他才低眸看着她,認真解釋:
“你別誤會,我在這房間本是有一個會議,我沒有……”
“我知道。”葉舒言打斷他的解釋,“我都聽見了。”
她在前臺取了房卡本來是想去他開的那個房間的,不料剛上來就看見羅賓拉着一個經理說什麼他的會議房間遭了賊,於是她就偷偷跟了過來。
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但這些都不是她現在關心的事情。
葉舒言仰頭關切地看着他,“你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要不還是先去房間吃藥,休息一下吧。”
厲司程愣了一下。
他以爲她會因爲看到李白晴的出現而不高興的,卻不想她心裏首先關心的竟然是他。
迎上她透着擔憂的雙眼,厲司程心裏暖暖的,他低聲道,“不在這裏喫,我們回家。”
本來是想跟她嘗試一下在外面的感覺的,卻被那些爛人爛事給敗了興致。
“回家?你現在頭不疼?能堅持住嗎,要不還是先吃藥?”葉舒言覺得還是快些吃藥穩妥些。
厲司程脣角輕勾,言有深意地望着她,“頭不疼了,我想快點回家睡——”你。
他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葉舒言又滿腹心思在他的身體上,還以爲他是累了,想趕緊回去睡覺的意思。
“好,那就回去早點睡。”
她看起來比他還急,拉着他的手就往電梯走,“我開車來了,不用喊司機,坐我車走就行。”
厲司程盯着牽着自己的那只素白的小手,眼底噙笑,乖乖地跟着她走,“好。”
走到電梯前,迎面有人走來,葉舒言才意識到什麼,連忙鬆開了厲司程的手。
他們現在沒公開關係,雖然她是帶着口罩,但,厲司程沒有,要是忽然碰見他的熟人就不好了。
上了車。
厲司程一直在等着女人開口問他些什麼,然後,車內卻一直很安靜,她一直在專心開車。
“剛剛房間裏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他終於忍耐不住,主動發問。
葉舒言依舊看着前方路況,“問你什麼?”
厲司程拉着一張臉,語氣不高興,“人家想睡你的男人,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我的安全,也不生氣?”
“我生氣啊,可是……你不是都已經讓媒體曝光她的惡行,還報警了嗎?”葉舒言抽空轉過來看他一眼,誇道,“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啊。”
厲司程:“……”
他是該高興自己有一個這麼體貼大度的老婆嗎?
忽地想到什麼,葉舒言神清就變得有些古怪,“就是……那個,你下次在公開場合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措辭……別胡言亂語?”
厲司程看着她,“嗯?”
葉舒言被他的目光看得臉有些熱,“就是,你怎麼能在記者面前說……說那是夫妻晴趣?”
他竟然還說——巴不得她多來幾次,這是什麼魔鬼發言?
看着她緋紅的臉,厲司程脣角上揚,一本正經說,“那我不是爲了保護自己安全嘛,萬一下次還有什麼李紅晴,李黑晴想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葉舒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朝他那邊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見他目光深灼地望着她,“我就是想告訴全世界,我只想給我老婆睡。”
葉舒言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的臉更是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慌忙將視線放回到前路,她挺直腰板,“你,你不要再說話影響我開車。”
厲司程脣邊的笑意更濃,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低啞地應了句,“好,回家再說。”
思緒還沉浸在他剛剛的情話中還沒出來,葉舒言根本沒察覺到他話裏的異樣,甚至略略加快了車速。
跟他待在一個車裏,她覺得心跳好快。
到了家,葉舒言開門進去,在玄關處將外套脫下,又放下包包在裏面翻找藥瓶,“你先去倒一杯溫水,把藥吃了……啊……”
葉舒言話還沒說完,腰忽然被身後的人擒住,然後她整個人被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男人身體貼緊上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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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聽到了他重重的喘息聲。
她被夾在了牆壁和男人的懷抱中間,掙脫不開,“你要幹什麼呀?”
厲司程低低一笑,湊近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帶着璦昧:“你說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