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老實,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傅正友可以用錢讓他幹壞事,我們也可以用錢撬開他的嘴巴?”顧夢溪可不是只會守株待兔的存在。
而傅允昂也不是心存善良之輩。
但鄭飛龍還有兩年緩刑,但凡犯點什麼事,容易再次進去,他現在拿着那筆錢瀟灑,用五年的時間換車房錢,很值,他沒必要再次犯險。
“他那裏下不了手,他家人那可不一定。”傅允昂冷哼一聲,眼底閃過暗光。
鄭飛龍做的是缺德的事情,就不要指望他能做什麼完全遵守規則的事!
“現在真正棘手的是鄭雲鵬。”想到那些照片,傅允昂心頭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個給他傳照片的人絕對是敵,而不是友。
聞言,顧夢溪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先等我從南非那邊回來再說。”
事情是一樁連着一樁的,但辦只能一件一件的辦。
“好。”顧夢溪悄悄鬆了一口氣,“在南非你記得隨時和我保持聯繫,一旦有什麼不對,我就會立刻過來找你。”
“不許!”傅允昂沉聲道。
要是連他都遭遇不測了,那顧夢溪再過來只能是徒增兇險。
“那你就要好好保護自己。”顧夢溪撅了撅嘴,“否則的話,你只能看着我帶着你的娃,用着你的財產,住着你的房,當着別人的新娘。”
“顧夢溪。”傅允昂危險的眯了眯眼眸,凜冽的視線看的她一陣心虛,“我還沒有出發,你就想找下家了?”
“重點難道不是你要好好活着嗎?”
傅允昂冷哼了一聲:“你的重點我沒聽出來,我只聽出來你想要爬牆了。”
在走之前,他還要好好給小嬌妻長長教訓,讓她別什麼話都往外說,徒惹他生氣。
大手按着她的腰身,就着這個姿勢,傅允昂帶着她進了直梯,直接回到房間。
念在兩人要分開一段時間,顧夢溪推了兩下,還是順從了他的動作。
一夜迷離。
明明很累,但在第二天耳邊穿來響動的時候,顧夢溪還是強行睜開眼,看着牀邊已經在扣袖釦的人:“要走了嗎?”
“對啊。”傅允昂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去上班。”
?
短短的一句話,讓顧夢溪清醒了一些:“你不是說要去南非嗎?”
“我又沒說是現在。”想到昨天晚上她的主動,傅允昂勾了勾嘴角,“我總得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吧,否則等我回來,公司怕不是又要被人鑽空子了。”
“你耍我!”想起昨晚的熱情似火,顧夢溪頓時紅的臉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乖,夫妻之間,很正常的事情,用不着害羞。”傅允昂心情大好,操縱着輪椅,到了牀前,俯身親了親她的臉,“昨天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
“……嗯。”滿腔的怒火被澆滅,顧夢溪的語氣又嬌軟了起來。
只是她到底沒能成功休息。
起牀沒多久,就收到了徐諸天的消息。
[出來見一面,我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
[不去。]
撇了撇嘴,顧夢溪扔下手機,繼續對着鏡子塗口紅。
[和顧夫人有關!]
[你知道現在顧洛慈已經失蹤了吧?罪魁禍首都不在了,我拿着證據有什麼用,你要早點告訴我,沒準我還會跟你見一面。]
顧夢溪眼眸微動,但爲了防止徐諸天這次還是拿着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糊弄她,她先是裝出不屑一顧的口吻。
她遲早是要把顧洛慈找回來的,要是能用這份證據把顧洛慈送進監獄,也不算虧。
[我保證是你用得上的東西。]
徐諸天只是一味的強調着。
等臉上的妝容都畫好了,顧夢溪左右看看,確定沒有瑕疵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拿起手機。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徐諸天的回答,是直接發過來一個地址。
上鉤了。
顧夢溪嘴角勾了勾,拿起包就出門了。
她到地點的時候,徐諸天已經等在那兒了。
才兩天沒見,徐諸天的面容是顯而易見的憔悴,眼底還有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顧夢溪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坐在他對面。
“東西呢?”省去多餘的廢話,顧夢溪直奔主題。
徐諸天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咖啡杯,直到顧夢溪的耐心宣佈消失殆盡,他在擡頭,緩緩出聲。
“要是我說你嫁給我,我纔會把東西給你呢?”
“有病就去治,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去精神科看看。”顧夢溪下意識道。
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徐諸天垂下眼,遮住裏面的自嘲。
再睜眼,裏面滿是不甘心和憤恨:“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傅允昂?”
和他一起長大的顧夢溪喜歡他,就連心心念念把他接回去的父親也是更重視傅允昂。
想起他們前天晚上的爭吵,徐諸天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
傅正友怪他沒用,籠絡不了傅老爺子的心,得不到老爺子的喜歡,費盡心機,他還和妻子離了心才把他接回來,簡直就是走的最爛的一步棋。
既然嫌他爛泥扶不上牆的話,那當初爲什麼又要接他回來?
現在他在B市就是個笑話!
“從頭到腳,你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配和他比的。”顧夢溪紅脣輕啓,一開口,就是毫無保留的嘲諷。
所有的話都被她堵了回去。
……行吧。
他果然還是不該來自取其辱。
笑了一下,像是所有力氣都沒有了,極爲疲憊的一笑,卻帶着些許放鬆。
他從包裏掏出一個優盤。
“這是我在傅正友那裏拿到的東西,我看了一下里面有顧洛慈推到顧夫人的全過程。”
這是最直觀也是最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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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溪眼眸閃了閃,沒有急着去拿,而是直直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要求?”
她不會傻傻的以爲,徐諸天突然良心發現,要把傅正友和顧洛慈的罪證交給她。
“第一,把我摘乾淨。”
不出所料。
顧夢溪挑了挑眉。
“夢溪,不管你信不信,覺得我是要爲自己開脫也好,認爲我是在胡說八道也好,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