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你快說句話啊!別讓阿瑤姑娘誤會了我。”黃文盛急忙開口。
莫瀾瞪了他一眼,感激看向阿瑤,“姑娘,我們去店裏說吧!”
“好。”
“阿瀾,你不能走,你今日必須給我一個準信。”
“我呸!你想都別想,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莫瀾拉着阿瑤回了店鋪,還將店鋪門都關上了。
“莫掌櫃,這是……”
阿瑤實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莫瀾幽幽長嘆一聲,也顧不得什麼家醜不家醜的,如實對阿瑤說。
“實不相瞞,黃文盛是我前夫。”
“前夫?”
這個詞在這個朝代不常見,阿瑤一時有些恍惚。
莫瀾擡起下巴,道:“我們豐都女子與其他女子不同,我們都曾有幸看過蘇荷寫的書,明白女子的價值不僅僅是嫁人、相夫教子,我們堅信蘇荷書中所說的‘女子能頂半邊天’的言論是真的。”
阿瑤不禁暗暗對蘇荷豎起大拇指。
論洗腦,還得是蘇荷!
她很好奇蘇荷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與黃文盛成婚後,他整日不務正業,喫喝嫖賭全沾,不僅整日不着家,甚至在我月子期間爲了銀子動手打我,我當時就決定一定要與他和離。
我們和離後,孩子歸我,我含辛茹苦將孩子撫養到十歲了,他竟然要把孩子要回去,你說我能答應嗎?”
阿瑤贊同點點頭,“確實不能答應。”
莫瀾面露欣慰的笑容,“要不說你是蘇荷的女兒,還是你能理解我。”
阿瑤對她笑笑。
“自從蕭東家死後,蕭東家名下產業都被商會接管,他便借查看店鋪的名義,時常來店鋪與我說要回孩子的事,今日他又來了,我便與他在門外撕扯起來了。”
阿瑤眼中露出一抹讚賞,“女子本弱爲母則剛,說的便是莫掌櫃這般的母親了。”
“姑娘就不要取笑我了。”
“沒有取笑,我剛纔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莫瀾深吸一口氣,“不管外人怎麼看,反正我是絕不會把孩子交給他的,他就死了這條心吧!”
阿瑤耐心聽莫瀾罵了黃文盛許久,纔好奇詢問,“黃會長真的如同莫掌櫃說的這般不堪,那他又是如何當上豐都商會會長,並且還當了這麼多年的?”
“我當年也是覺得奇怪,他哪是當什麼會長的料,當個地痞流氓還差不多。”莫瀾道。
若黃文盛真是莫瀾口中這般不堪的人,那他能當上會長,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一個黃文盛,一個蕭牧。
兩個一無是處的人,竟然都能在豐都商界混得風生水起。
此事太詭異了!
“黃文盛平日裏可與什麼人走得近?他是不是遇上什麼貴人了?”阿瑤問。
“他平日裏不是在技院,就是在賭坊,哪個貴人看上他了,怕也真是瞎了雙眼。”
阿瑤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黃文盛不像她看到的那麼簡單,他背後一定有人!
二人聊了許久,阿瑤這纔想到芸娘還在外面等她。
“莫掌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日後你若是需要幫助的話,隨時都可以來蘇府找我,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多謝姑娘。”
見阿瑤要走,莫瀾急忙喊住她,“姑娘。”
阿瑤疑惑回頭。
“有一件與你娘有關的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你。”
“你說。”
莫瀾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人才壓低聲音說:“當年蕭東家接管了你孃的產業後,曾命人將所有店鋪都重新翻新了一遍,我當時覺得很奇怪,這些店鋪明明很新,爲何還要翻新,我就悄悄留意了一下。
我發現這些店鋪都有一間密室,密室裏儲存了一些貨物,還有蘇荷留下的一些手冊,蕭東家在找這些手冊。
我當時好奇手冊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他們耗費這麼大動靜去找,就趁他們不注意拿了一本手冊。”
阿瑤睜圓雙目,“手冊在哪裏?”
“在我家。”
“你能把手冊交給我嗎?”阿瑤問。
莫瀾笑笑,“手冊本來就是你娘留下的,自然可以給你,你隨我回家去取吧!”
“那我現在就隨你回家。”
“好。”
等莫瀾把店裏收拾好,阿瑤和芸娘就隨莫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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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莫瀾家中看到了蘇荷留下的手冊。
阿瑤小心翼翼翻開手冊,是熟悉的字體,確實是蘇荷的手冊。
阿瑤翻看手冊時,莫瀾在一旁說:“這本手冊我也看過,上面除了蘇荷多年的經商經驗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不明白蕭東家到底在找什麼?”
芸娘回憶道:“小姐的確喜歡記錄日常,她寫下了無數手冊。”
“你還記得他們一共找到了多少本手冊?”阿瑤問。
“大概有十來本,我當時怕被發現,也沒來得及細數。”
阿瑤忽然停在某一頁,盯着熟悉的三個字——望心亭。
這裏提到望心亭顯得有些突兀,就好像是刻意爲之。
蘇荷當時爲何要在這裏留下“望心亭”三個字?
阿瑤合上手冊,疑惑看向莫瀾,“蕭牧後來提起過那些手冊嗎?”
莫瀾搖頭,“從未提起過。”
“那你知道他把那些手冊,送去了哪裏?”
“送給了蕭妃。”
“蕭妃?你怎麼知道的?”阿瑤追問。
“當年我也是好奇,曾私底下問過蕭東家身邊的人,從那人口中得知他們把手冊送給了蕭妃。”莫瀾如實道。
那些手冊在蕭妃手中!
看來她要找薔薇問問了。
她感激看向莫瀾,“謝謝你把這麼重要的手冊還給我。”
“不用謝,能把蘇荷的東西交給她女兒,她應該也會高興。”
阿瑤不禁有些感慨。
來到豐都後,遇到了很多蘇荷的舊識,大家都在不問緣由地幫她,讓她感動之餘又對蘇荷十分好奇。
和莫瀾道別後,回去的路上,她再次問起了蘇荷的事。
“娘,我親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芸娘仔細回憶,笑着說:“她總說自己來自一個叫‘現代’的地方,她說那裏可好了,我好向往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