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安雪棠知道自己只能挑明瞭,不然這墨君奕會讓她心累死!
“子陵,你五叔不是懲罰你抄寫書嗎?你眼下這麼賣命的給我們烤肉喫,你現在可以跟你五叔提啊,懲罰就不用了好不好?今日都做了這麼棒的事情,就功過相抵了!”
如此挑明之後,墨君奕終於意識到安雪棠的點了,這會兒連連點頭,看向墨雲景,想要按照安雪棠說的那般,跟墨雲景求情。
可是墨雲景壓根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聽墨雲景比他先開口,“若是你敢求情,那就抄兩遍。”
“!”
墨君奕下意識的把沒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略有些委屈巴巴的看向安雪棠。
安雪棠清了清嗓子,“阿景,我們子陵今日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你看他如今的表現,多好啊,咱們要賞罰分明嘛。”
墨雲景依舊不爲所動,“本王下的命令還從未收回過。”
“那阿景今日就破了這個規矩。”
“……”
墨君奕偷偷的在心裏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墨雲景突然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安雪棠,“糖糖確定要我賞罰分明?”
“嗯嗯嗯”
“好,那我便來算算今日到底能不能功過相抵。”
“……”
怎麼回事?
安雪棠和墨君奕看着他這個幽深的眼神,只覺得他們好像掉入了他編織的網,有種被套住的感覺,怎麼辦?
“罪一,今日讓你們不要離開軍營的命令你們已違抗;罪二,議事營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闖的地方?你們可知闖議事營者,按律當斬!”
“……”
安雪棠和墨君奕面面相覷,安雪棠趕緊舉手投降,“阿景阿景,你莫要說了,錯了錯了,我和子陵真的知道錯了。”
墨雲景嘴角微微勾起,“既然都開始清算了,爲何不說完?”
“……”安雪棠暗暗咬牙,“阿景你要是再繼續說,我今日就不喫飯了,餓死我得了。”
墨雲景失笑。
安雪棠這句威脅很成功,墨君奕也算是看出來了。
於是趁墨雲景在喫東西時墨君奕悄悄對安雪棠道,“娘,要不你再繼續用絕食威脅我五叔,讓他免了我的抄寫?”
安雪棠扶額,“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兩個都受罰?子陵啊,今日之事娘可幫不了你了,娘也怕你五叔。”
墨君奕瞬間生無可戀,抿嘴繼續烤肉,看來今日抄書的命是躲不過的了。
三人好不容易要繼續安靜喫飯,這時雲一進來了,“王爺,王妃,世子,花姑娘想要進來與大家一起品嚐美食。”
“……”
墨君奕的小臉瞬間就皺了起來,他可記仇着呢,要不是因爲這個花朵兒,他也不至於被罰。
現在她竟然還敢過來?簡直不知死活!
“將她趕走,我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她總是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裏不舒服極了。
雲一也覺得那花朵兒沒有資格跟主子們同席進食,所以這會兒聽到墨君奕的話他就要出去回絕那花朵兒。
可安雪棠卻叫住了他,“把她叫進來吧,不就是一起喫個飯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她看向墨雲景,“阿景,你覺得呢?”
墨雲景知道她是想要弄清楚花朵兒的目的,這會兒也沒有反對,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墨君奕皺緊眉頭,“娘,我討厭看見那個女人。”
安雪棠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子陵,乖乖的,娘也想看看這花朵兒到底想幹什麼。”
“好吧。”
雲一最終還是將雲朵兒叫了進來。
雲朵兒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這禮數非常周到,看到她的一言一行,安雪棠都自愧不如。
雲朵兒坐下後,安雪棠就教她如何喫這個烤肉最好喫,花朵兒也很虛心的學習。
她吃了幾口,隨即她突然給墨君奕夾了一塊烤肉,柔聲道,“世子,您多喫些。”
墨君奕眉頭一皺,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夾在他碗裏的肉,沉默片刻後纔開口,“喫你自己的,本世子不需要你夾。”
花朵兒抿嘴,又下意識的露出委屈的眼神。
安雪棠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性格的女人,動不動就哭唧唧的,一副天下人都負了她的姿態,她表示真的很難受。
“花姑娘你多喫些,子陵不習慣有人給他夾菜,所以花姑娘喫自己的就好,不必花精力來照顧子陵。”
花朵兒微微頷首,“是,朵兒明白了。”
這頓飯,花朵兒的眼神幾乎都放在墨君奕身上,偶爾被墨君奕捕捉到時就會被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若不是念在他娘還坐在這裏喫着,墨君奕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終於等安雪棠和墨雲景放下筷子,墨君奕這才急匆匆地站起來,拉着安雪棠就往外走。
安雪棠抱歉的看了眼花朵兒,她卻只是大方的笑着對她頷首。
墨雲景自然也是跟着離開了,三人回到議事營中,墨君奕就非常想罵人,可爲了不多抄寫幾遍《禮記》,他只能硬生生忍了下去。
“娘,你說那個花朵兒怎麼回事?我又不認識她,她總是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幹什麼?搞得我心裏壓抑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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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下意識的看向墨雲景,怪不得墨君奕對那花朵兒有那麼大的敵意,原來他也發現了花朵兒不正常的眼神。
不過這時安雪棠也沒想到什麼原因,只能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或許這就是藍國人表達喜歡一個人的方式?畢竟我們子陵人見人愛,那花朵兒估計是看我們子陵這麼可愛,所以就想要引起我家子陵的注意吧,”
墨君奕不滿的努嘴,“討厭的女人,五叔你要不趕緊送走她?”
墨雲景抿嘴,“再等兩日。”
至少要給他時間,去查清楚那花朵兒的來歷。
“反正我不管,五叔你定要將她送走。”
要是天天被她這麼盯着看,墨君奕想他一定會做噩夢。
把墨君奕趕去隔壁營帳中抄寫《禮記》,安雪棠迫不及待的看向墨雲景,神神叨叨的開口,“阿景,你實話告訴我,子陵的生母真的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