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愛柔兒。”季風衍走到徐修禹身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真的愛她。”
“我愛她。”季風衍加重語氣,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他愛徐執柔,愛得要死了。
沒有徐執柔的日子,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按照正常戀愛的順序追不到徐執柔,那他就換個法子。
無論如何,他都要徐執柔留在他身邊。
徐修禹坐在椅子上沉默着,許久,嘆了口氣,似乎是做了一個決定,緩緩開口道,“如果你讓柔兒有一絲委屈,我會立馬接她回家。”
真到那時候,他自己會去找穆天策,是殺是寡,悉聽尊便。
“你放心。”季風衍說:“如果柔兒嫁給我後受到委屈,我以死賠罪。”
徐修禹嗯了一聲,思前想後還是氣不過,拉着季風衍到後花園,要比試一場。
他忍不了了,必須好好揍季風衍一頓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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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小的拳腳都是徐慕絕教的,季風衍雖然不似徐修禹一樣天天訓練,但天賦和身體素質過硬,兩人打得有來有回。
知道徐修禹有氣,季風衍後面幾乎沒再動手,老老實實捱揍,嘴角很快裂開,鮮紅的血沁了出來。
徐修禹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一個踢腿到季風衍門面,季風衍雙手擋在臉前,後退半步,不曾想徐修禹換了招式直接一個橫掃,將他狠狠踢翻在地。
二樓的季晚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拉旁邊的徐執柔,“柔兒柔兒,我哥和你哥好像打起來了!”
徐執柔氣悶的喫着早餐,看都不想去窗邊看一眼,“他倆不是經常切磋嗎?哪次見面不打?”
季晚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重新看向後花園打架的兩人,又覺得哪裏不一樣。
這次也是切磋嗎?怎麼感覺自家哥哥一副要被打死了的樣子?
男人太複雜,不要想了。
季晚默默翻了個小白眼,收回視線,歡快的回到徐執柔身邊和她聊天。
後花園內,季風衍被摔到地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潔白的牙齒上的血跡看起來分外瘮人,脖子和臉因爲充血而紅得恐怖,青筋暴露,一跳一跳的宣示着他此時的心跳有多麼劇烈。
他真的感覺,要被徐修禹打死了。
徐修禹停下動作,將季風衍拉起身,“風衍,你不會死了吧?”
“快了。”季風衍勾脣,又吐出一口鮮血,搖搖頭,甩開徐修禹的手,手撐着膝蓋在一旁站定,調整着呼吸。
理智慢慢回籠,季風衍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跡,笑,“你小子,下手真狠。”
“一頓打換我徐家的大小姐,你血賺。”徐修禹冷哼。
“那確實。”季風衍擡頭看着天空,刺眼的陽光讓他眯上眼睛。
一想到能娶到徐執柔,就開心得不得了,連被徐修禹揍都不覺得疼了。
兩個男人灰頭灰臉的,也沒有立刻回房洗澡,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席地而坐。
季風衍的地方擡頭剛好能看到徐執柔的房間,他就這麼擡頭張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修禹看他這樣,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喜歡我妹妹的?”
“很小的時候。”
“你說話就和放屁一樣。”
很小的時候,很小是多小?這和說沒說有什麼區別?
徐修禹無語了。
季風衍一笑,身上的痛讓他有些疲倦,說話也帶上慵懶,“修禹,從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時候,我就喜歡柔兒了。”
“那你還把人惹生氣了?”
“又不是我想的。”一想到他和徐執柔的誤會,季風衍就頭疼,乾脆的往後靠着樹躺下,一擡胳膊遮住眼睛,聲音悶悶的,“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說來說去,那件事徐修禹多少也沾點邊!哼,他還沒怪徐修禹呢!都怪他太大肚。
季風衍嘴嚴得很,徐修禹也懶得再問,轉了個話題。
“柒柒那裏…”
“放心吧。”季風衍笑道:“不是說了嗎?我們自己追自己的女人,自己賣自己的妹妹,互不干擾!”
徐修禹氣結,揮手又給了季風衍一拳。
這小子,他剛剛就應該直接揍死他!
回房洗澡換衣服,季風衍看着滿身的傷,伸手撫摸着胸口的青紫,竟是癡癡的笑了。
這些傷,代表着徐修禹的同意。
以後,不僅不用擔心徐修禹會告訴徐執柔真相,徐修禹還得替他瞞着徐執柔。
季風衍覺得自己是真變態,機關算盡,身邊最親近的兄弟都可以算計。
不過沒關係。
只要能和徐執柔結婚,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算進去。
男人沖澡用不了多長時間,兩個男人重新出現在一樓的時候,徐執柔和季晚也纔剛剛下樓。
徐執柔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到季風衍的眼神更是帶着冰碴子,不過季風衍絲毫不在意,笑嘻嘻的打着招呼,“柔兒,早餐還合胃口嗎?”
徐執柔冷着臉不說話,季風衍又接着說:“今早的早餐我做的。”
話音剛落,徐執柔轉身回樓上,動作之快,季晚都嚇了一跳,“柔兒,你去哪?!”
“催吐。”
季晚,“……”
看着徐執柔的背影,季晚一臉懵,徐修禹看好戲似的看着季風衍,季風衍無所謂的聳聳肩,跟着上樓,“我去看看柔兒。”
一直到樓梯上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季晚才愣愣的轉回頭,喃喃自語,“這早餐真是我哥做的?”
徐修禹笑道:“你見過你哥進廚房?”
“沒有。”季晚搖搖頭。
“那就對了,因爲早餐是我做的。”徐修禹好笑的揉了揉季晚的腦袋,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二樓。
他倒要看看,就算柔兒和他領了證,季風衍這種非要湊上去惹人家生氣的法子,到底能不能追到女孩子。
徐執柔說到做到,真在臥室的衛生間扣着喉嚨,餘光瞥到季風衍,頭都不擡一下。
季風衍靠着門口站好,雙臂環抱在胸前,“柔兒,不至於吧,我又不會下毒。”
“你做的早餐,和毒有區別嗎?”徐執柔擡頭漱口,隨即低下頭,手指往喉嚨裏伸,季風衍一把握住她的手,開口,“不要再扣了,是你哥哥做的早餐,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