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得並不好。
剛嫁給傅景笙那時,容妍總希望傅景笙能多跟自己說說話。
可男人不是公司加班就是出差,到家也沒什麼話說。
現在傅景笙絮絮叨叨地表達,話變多了,但容妍聽得不耐煩。
“妍,回傅家。”
容妍捂着肚子笑出了聲,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傅景笙以爲自己是誰啊,七年前一封離婚協議,沒徵求她的意見便把她休了,七年後發現自己錯怪了她,讓她回傅家。
他未免太自信了吧。
“帶着小語、小默,你不願意跟我一起的話,你住在別院。”
“回傅家,等容冰再哭兩次,我又被趕出來?你的存在感都在我身上刷嗎?不回。”容妍拒絕。
她發現她真的放下了。
大概從傅景笙跟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徹底放下了。
容妍做過不少感情方面的心理輔導。
她比誰都清楚,一個男人回頭,大概率不是因爲愛上你了,而是他現在的生活受了挫,想到了你的好。
就像當年容冰忽然消失,再回來傅景笙依然選擇了容冰。
白月光犯過錯會一次次被原諒。
可自己不一樣,一個誤會,傅景笙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她,兩個人離了婚,七年未見。
“感情的事免談,我戒了。”容妍撇下傅景笙回到房間。
傅景笙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等到母親回來。
韓玥見兒子一個人坐着,估摸着兩人談崩了。
她戳了戳傅景笙的頭:“要我怎麼說你,救人一命以身相許,你媽那個年代都不流行,你倒好,非說容冰救了你,你要對她負責。”
韓玥無語至極。
她進屋和容妍聊了聊。
再出來時,直接讓傅景笙回去,把自己的七個行李箱送來,以後她也要住這裏。
並下命令,雲雷、雲霆一起,不準帶回去。
爲了能讓四個孩子一起,容妍答應了韓玥,讓她留下。
韓玥看似拋棄了傅景笙,但有自己的小算盤,她只能幫兒子到這裏了。
傅景笙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
——
容冰爲了挽回傅景笙,和傅景晨斷了聯繫,每天去醫院照顧傅家老太太。
幾天後容冰得知傅景笙出差回來了,想再挽回下。
霍淑芬和容家奶奶晚上帶着容冰一起上門向傅景笙求情。
出差剛到家,傅景笙還沒好好休息下,就被院子裏的聲音吵到。
容家人來了。
霍淑芬當着傅景笙的面打了女兒幾個耳光。
只要傅景笙能原諒她,忍受一點皮肉之苦算什麼。
接着容家奶奶哭着道德綁架傅景笙,說容冰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救過傅景笙的份兒上原諒她一次。
這麼多年容冰在傅家對老太太什麼心,大家都看在眼裏。
何況爲了救傅景笙,容冰得了幽閉恐懼症。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霍淑芬見傅景笙無動於衷,伸手又想打女兒耳光。
男人制止。
畢竟是他不行,七年從未碰過容冰,她纔會有外心。
傅景笙這樣勸自己。
“景笙,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容冰捂着臉說。
傅景笙不想她們在院子裏鬧騰,讓他們先進了門。
三個人哭的哭、鬧的鬧、說的說,但都沒能讓傅景笙心軟。
他表示以後容冰需要任何幫助,他都會幫,但想跟他結婚不可能。
霍淑芬她們盡力了,只能怪女兒不爭氣。
她做豪門岳母的夢想徹底破滅。
回去的路上,霍淑芬出了個餿主意,容冰何不嫁給傅景晨,反正都是傅家人。
傅景笙再次婚變的消息又上了熱門。
不同於之前,這次整個天城都知道他被綠了。
一時間傅景笙成了笑柄。
各大男科醫院把他當成活宣傳【男人不行,妻子不保】
容妍在家看新聞,狠狠地同情了傅景笙一把。
未婚妻沒過門,就給人染指了,外界居然把容冰偷喫怪罪到傅景笙頭上。
不少網友評論:七年獨守空房,年紀輕輕,不偷喫纔怪。
容妍覺得支持容冰的人全都三觀有問題。
忍受不了寂寞,分了找個正常的,何必偷喫。
她也七年一個人,但一門心思搞事業。
韓玥翻着網上不堪的言論,早知道她就待在國外,眼不見心不煩,現在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
——
“爸爸抑鬱了,要跳樓,幸虧被我發現。”
容妍出差第五天,兒子給她打了電話。
具體症狀:幾次站在屋頂發呆被拖回來。
容妍辦完事情馬上趕回來。
傅景笙每天去頌善診所做心理疏導。
本來他瞞着所有人,被綠出了心病,傳出去想必別人會笑掉大牙。
但傅雲雷和姐姐一起去診所玩的時候遇到了爸爸。
他站在頂樓不說話,頭一直往下看。
傅雲雷兄弟跑過去抱住他。
他們覺得爸爸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想自殺。
在自己的診所出人命,那還得了。
容妍先讓人鎖了通往頂樓的門。
並決定找傅景笙談談,診所的頂樓上不去了,還有其他的頂樓他能選擇。
容妍一到天城便給傅景笙打了電話,傅景笙說自己在傅氏頂樓,頂樓的風很大。
女人一邊跟他講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往傅家公司趕。
爲了不引起太大的轟動,她沒報警。
拖着行李箱,上了傅氏天台。
容妍累得坐在地上。
“傅景笙,坐下來聊聊,我不喜歡你站着,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傅景笙腳靠在只有二三十釐米高的矮欄杆上,一不小心就會翻下去。
他沒有坐下,反而伸長脖子往下看。
容妍連忙去抱他。
“噗通”一聲,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男人下意識地伸手護着女人的腦袋,側過身,自己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容妍躺在他身上。
她想起來的時候,直接被傅景笙拉住,禁錮在自己胸前。
“你擔心我。”
“作爲醫生,我擔心診所每一位病人的情況,傅景笙,沒什麼事別給別人添麻煩,你從這裏跳下去的話,四分五裂、七竅流血。”
“病人?我只是吹吹風而已。”傅景笙忽然笑了。
容妍懷疑地問了幾個是否抑鬱的問題,果然,這男人不抑鬱。
“再見。”女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回家找兒子算賬。
“老婆,雖然我不抑鬱,但心情不好,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傅景笙卑微求愛。
“前妻!”容妍糾正,“沒空,很忙,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