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裏就留不得你的王妃休息了嗎?”麗貴妃瞥了眼墨景煥,“本宮倒是覺得語蝶身子弱,需要先回去休息。”
“多謝娘娘關心,臣女……”
“母妃說的沒錯,語蝶是該休息,那就讓褚善兒陪您說說話,兒臣先帶語蝶回去了。”墨景煥話落,便對着麗貴妃拱手行了一禮。
“景兒你等會,本宮還有些話要對你說。”麗貴妃淡淡的開口道:“紫蘿,你送語蝶出宮。”
“是,娘娘。”紫蘿福身應下,便上前扶住了溫語蝶。
“母妃,善兒也先出宮吧!”褚善兒撅着嘴偷偷的看了眼墨景煥,“免得有人去皇上面前告小狀。”
“嗯,母妃讓雲雀送你。”
“謝謝母妃。”褚善兒有些糾結的看着麗貴妃,說走可這腳步卻遲遲挪不開。
“善兒是擔心母妃不放你夫君?”麗貴妃輕柔的摸了摸褚善兒的秀髮,“放心,母妃就是留他說說話,替你撐撐腰。”
麗貴妃後半句壓的很低,可經不住墨景煥耳朵好使。
墨景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複雜起來,這讓外人看到,不知道的還要以爲褚善兒纔是麗貴妃的孩子,而他墨景煥不過就是一個贅婿罷了……
“母妃對善兒真好。”褚善兒嘴角抽抽,她還巴不得麗貴妃留墨景煥一輩子,好讓她在安王府稱王稱霸,爲所欲爲呢!
“母妃,其實善兒是有一事想跟您說。”褚善兒糾結的絞着衣袖,“善兒之前不是說要給您看繡品啊!我本來是真準備了!可之前落水,那帕子質量太差,泡個水竟然四分五裂了!所以,所以……”
“母妃知道了,你有心就可以了,這繡品下回再看也不遲。”麗貴妃心疼的道:“回府後讓下人先給你煮碗薑茶。”
麗貴妃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外頭,眉頭微皺,“你是一個下人都沒帶?”
“嗯。”褚善兒抿着脣低聲點了點頭。
麗貴妃立馬就知其意了,又不滿的瞪了眼墨景煥。
“雲雀,到了王府後你親自煮碗薑茶侍候王妃服用。”
“是,娘娘!”
“謝謝母妃,那善兒先回去了。”褚善兒福了福身,看了眼一旁杵着不動的褚月,“月兒,爹爹說讓你同我一起出宮。”
“可爹爹……”
“走吧走吧!你這性子何時變得如此磨磨蹭蹭了。”褚善兒二話不說,拉上褚月便直接拖出了麗秀宮。
只是後者的腳步明顯有些跟不上,稍微走快些,那走路的姿勢就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褚善兒瞥了眼褚月,嘴角微勾,也不知道她昨晚離開安王府後碰到哪個倒黴蛋了!
等他們全部離開後,麗貴妃遣退了殿內所有的下人。
“母妃,您要同兒臣說什麼?”
“景兒,既然你已經娶了善兒,哪怕做不到恩愛有加,也該相敬如賓,而不是新婚夜就動手打她!”
“母妃……”
“行了!你別辯解了!她的內傷你敢說與你無關?”麗貴妃揮了下手,“褚善兒是京城小霸王,她若被別人欺負了,褚侯能善罷甘休?怕是早就掀了那家人的房頂!”
“母妃!兒臣不過離京五年,你就能輕易被一條珠串收買了?”墨景煥微怒的眯了眸子,“既如此,何必在一進來時給褚善兒一個下馬威!”
“放肆!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同你母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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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看你更像是褚善兒的母妃!”
“你……”麗貴妃想罵的話吞了回去,嘆了口氣,“本宮只是誤聽了旁人的話,覺得褚善兒用計嫁給你不光彩,而且她那名聲也不好,又沒有規矩,纔會想着給下馬威。”
“只是轉念想想,她那種性子和背景跟你纔是最合適的,沒有那麼多心思手段,又有褚侯的寵愛。”麗貴妃道:“景兒你該知道你現如今最需要的什麼。”
“至於那溫語蝶,你欠她父親的,大可以用別的方法補償。”麗貴妃意味深長的看着墨景煥,“當然了,你若真心喜歡她,那也該同你的正妃商量一下。”
“母妃,兒臣的事兒臣知道怎麼處理,不勞您費心。”墨景煥眉頭微皺,淡淡的回了句。
“兒大不由娘了。”麗貴妃看了眼墨景煥,“出宮去吧,只是母妃還想提醒一句,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
墨景煥眉頭微皺,看了眼麗貴妃後,拱手退了出去。
麗貴妃看着墨景煥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離京五年。
褚善兒又時常進宮陪着,在她的心裏早就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哪怕她早就知道褚善兒目的不純,可這一下子變成自己的兒媳,她心裏確實有些彆扭。
……
溫語蝶被紫蘿送回來的時候,府上的人看她的神情更加的諂妹了。
要知道紫蘿可是麗貴妃身邊的一等宮女!
溫語蝶由她送回,可想而知麗貴妃對她的看重!
“有勞姑娘相送了。”溫語蝶對着紫蘿柔聲道了句謝。
“溫姑娘客氣了,奴婢不過是照吩咐辦事罷了。”紫蘿嘴角掛着一抹官方的微笑,道:“奴婢便送您到這兒了。”
“溫姑娘,奴婢扶您。”紫蘿一走,便有婢女上前扶住了溫語蝶。
“芝蘭呢?”溫語蝶看了眼大門處,今兒一早就沒見到那丫頭了,難不成真的和那男子膩歪在一起了?
溫語蝶想到這種可能,嫌棄的眉頭都皺了皺。
“溫姑娘,芝蘭她,她捱了罰,這幾日恐怕下不了牀不能侍候您了。”婢女輕聲道:“奴婢喜兒,是段伯指過來侍候您的。”
“什麼?捱了罰?她做錯什麼事了!”溫語蝶不敢相信的看向喜兒。
芝蘭她娘可是後院管事,哪怕她犯了錯,管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嗯,她在靜水閣傷了人,還衝撞了王妃,所以被下令杖責三十。”喜兒小心的道:“就連她的孃親也被罰了。”
“什麼時候的事?”溫語蝶語氣沉了下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就今晨,王妃進宮之前的事。”
今晨褚善兒還被禁足,聽說病的快死了都沒請來大夫,她又怎麼讓芝蘭她們被罰的?
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溫姑娘,您別太擔心芝蘭。”喜兒擔憂的道:“段伯怕您難過,本是吩咐奴婢不能說的,可奴婢……”
“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好心。”溫語蝶眼眶微紅的道:“芝蘭做錯了事受罰也是應該會的。”
“溫姑娘……”喜兒微垂着頭,溫姑娘的性子真好,不像王妃,剛入府就動手罰了人。
兩人還未踏進王府,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馬車急停的聲音,“敢問溫語蝶姑娘是住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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