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摟着他的脖頸,仰頭確認:“真的麼?”
姜洛塵低頭,目光落在她潤澤飽滿的脣瓣上,喉結微微滾動。
最終忍不住吻了下去。
直到她氣喘吁吁,才鬆開。
薄脣抵着她的脣,輕聲保證:“真的。”
正當他們纏綿時,不遠處傳來悉悉率率的動靜。
姜洛塵眸光一凜,抱着沈姒煙飛身上樑,隱藏在黑暗中。
“大皇子人呢?”
“奴婢明明見到大皇子朝這邊來的,怎麼會沒人呢?”
一名衣着華麗的女子,帶着婢女朝這邊走來。
女子秀美的臉上滿是懊惱之色。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
“小姐,說不定大皇子朝那邊去了,咱們再找找?”
“不用了,咱們不宜離開太久,否則便會惹人懷疑。”
那名婢女點點頭。
她們正想轉身回去,正好又撞上了另一對主僕。
同樣衣着華麗,心思不軌。
兩撥人迎頭撞上,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
“楚臻臻,你要不要臉,竟然出來勾飲大皇子?”
後來的女子率先開口嘲諷。
楚臻臻是太傅府嫡次女,楚仙凌的嫡親妹妹。
性子向來潑辣,聽見這嘲諷聲音,頓時也惱了。
“宋明月,我看你纔不要臉!”
“楚臻臻,你敢罵我?”
宋明月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她是朝廷三品大員,通政使之女。
從小眼高於頂,旁人不敢對她大呼小叫。
這也養成了她刁蠻跋扈的性子。
“罵你就罵你,怎麼樣?你打我啊!”
楚臻臻也不怕,直接頂嘴。
宋明月冷笑一聲,當真一巴掌呼了上去。
將她給打懵了。
“好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楚臻臻擼起袖子就撲了上去。
兩名千金貴女頓時扭打成一團,猶如潑婦。
絲毫沒了千金貴女的風範。
沈姒煙挑挑眉,湊近姜洛塵耳根吹了口熱氣,璦昧調侃:
“沒想到大皇子魅力還挺大啊,惹得兩位貴女亂喫飛醋,打作一團了呢。”
姜洛塵眸底閃過一絲無奈:“姒兒,我壓根不認識她們。”
“是呀,她們認得你就行了。”
他抱緊懷裏的人兒,低笑了聲:“姒兒喫醋了?”
沈姒煙慵懶散漫地笑了:“是啊,打翻醋罈子了,你準備怎麼哄?我可是很難哄的。”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就抱着她飛出了王府。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沈姒煙躺在他懷裏,周身被大氅包裹。
渾身暖融融的,一點兒寒風都沒吹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下來。
“到了。”
隨着這道聲音,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場景讓她震撼又欣喜。
他們此時,正在城樓上。
腳下,是冰雪覆蓋的皇城。
夜空中,點點星光匯聚璀璨星河,與皇城萬家燈火交相輝映。
交織成一幅人間最美的景象。
“好美啊……”
沈姒煙忍不住感慨。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這古代,見到如此美景。
還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
她緩緩靠向身後溫暖的身軀,感受到身體被包裹的熱度,心中一片滾燙熨帖。
“怎麼想到帶我來看這個的?”
姜洛塵圈住她的腰肢,貼在她耳廓:“記得我說過,江山爲聘,自然要帶你來看這江山……”
沈姒煙挑挑眉:“你還說?如今你是大皇子,而我只是空有郡主名頭的破落戶,門不當戶不對……”
她的話還未說完,耳畔就傳來他低沉的輕笑。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際,讓人耳根發麻。
“姒兒什麼時候有門第觀念了?甚是新奇!”
沈姒煙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你的身份如此高不可攀,我已經在打退堂鼓了,何況方纔還有貴女爲你爭風喫醋,少我一個也不算什麼。”
姜洛塵手中用力,將她轉了個身。
擡起她的下巴,俊美無儔的臉在光影下忽明忽暗。
“姒兒,你答應過,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是嗎?”
他認真的在確定,完美流暢的下頜線繃得極緊。
沈姒煙噗嗤一聲笑出聲。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快別做夢了。”
安撫的話一出口,男人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他眸子散發着幽幽的光,緩緩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脣。
輾轉碾壓,彷彿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沈姒煙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在他薄脣上輕咬了一口,輕哼道:
“那些女人你敢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聽見沒?”
他抵着她的脣,低低笑出了聲:“姒兒如此兇悍,我怎敢?”
“不敢就最好了!”
二人四目相對,忽然抱在一起悶笑出聲。
這種相互逞兇的樂趣,只有他們才懂。
……
壽宴上,他們同時消失的事情並未被人發現。
因爲楚家千金與宋家千金大打出手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這些人中,不包含蕭湛與獨孤遇。
因爲他們從始至終都關注着沈姒煙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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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蕭湛,其實很快就跟着沈姒煙出來了。
可惜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心中隱隱就有了猜測。
她應該是被姜洛塵給帶走了。
他清楚那位大皇子就是姜洛塵本人。
至於他爲何死而復生,怎麼成爲大皇子的,他一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之後總會有機會弄清楚的。
……
第二天,沈姒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回憶昨晚,最後記得好像是姜洛塵將她送到了山莊門口。
而初一最後是自己回來的。
她差點快要急瘋了。
“小姐,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你人影。”
初一打了盆水,邊絞乾帕子遞給她邊問。
沈姒煙接過帕子,有些語塞。
“那個……昨晚月色太美,我喝醉了,走着走着就走丟了。”
“幸好您沒出事兒,否則夫人一定會擔心死的。”
初一有些生氣。
小姐把誰丟了都成,怎麼能把她給丟了呢?
沈姒煙有些心虛,於是抿着脣沒講話。
初一嘆了口氣,小姐還是沒變。
一心虛就不講話。
直到她絮絮叨叨說完,沈姒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