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
“承遠，東郊高架橋那個項目怎麼回事？約好的上午籤合同，對方一個人都不來，王局到底什麼意思？”
陸承遠放下手機，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我給他打了一上午電話，沒人接。”
陸建國面色越來越難看，“他這是什麼態度？上週不是還談得好好的？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你跟他祕書聯繫過沒有？”
“陸董！承遠少爺！”小陳拿着手機走了進來，“王局祕書剛來了電話，對方說合同不簽了。”
陸承遠大吃一驚，“什麼叫合同不簽了？”
陸建國直接伸手，“把電話給我！”
小陳忙恭恭敬敬地遞過手機。
陸建國接起，聲音一如既往的中氣十足，“李祕書，我是陸建國！”
聽得是陸建國親自接了電話，李祕書聲音越發恭敬，“您好，陸董。”
“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有關高架橋工程的項目評估和技術可行性研究上週不是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嗎？就等着這周籤合同，你們說不籤就不籤，總要給個理由吧！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們求着和陸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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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陸建國咄咄逼人的態度，李祕書趕緊抹了把冷汗，才道，“是這樣的，陸董，這個項目原本王局是希望能由陸總親自幹預的，可是聽說陸總最近不在陸氏集團了，這…….”
陸建國聽懂了，語氣相當不豫，“陸總不在，但是陸氏集團還在，建設廳此前不是沒和陸氏合作過，哪一次讓你們少賺錢了？就因爲陸總不在，你們就不想繼續和陸氏合作了？”
李祕書解釋，“正是因爲建設廳此前和陸氏合作過很多次，且進展都十分順利，但之前的項目全部都是由陸總一人負責的，咱們局裏幾位領導很相信陸總的能力，都非常希望高架橋這個項目還是能由陸總親自操刀……”
陸建國握着手機的手用力到發白，表情就跟吞了只蒼蠅似的。
李祕書又補充一句，“陸董，非常抱歉，不是說不想和陸氏合作，實在是這個項目迫在眉睫，工程太緊，實施起來技術上難度又太大，真容不得有一點差錯……”
電話掛斷，陸建國手還維持着聽電話的姿勢。
“父親，李祕書怎麼說？”陸承遠看出了陸建國面色的不對勁，仍是試探地問道。
“沒什麼，一個高架橋工程項目而已，不談就不談了。”
陸承遠皺眉，“可是這項目很關鍵，如果拿不下來，那陸氏在東郊的…….”
“好了！”陸建國敲了敲柺杖，“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這項目本來也不是你談成的，人家不想跟你合作，有什麼不行？”
陸承遠噤了聲，擱在輪椅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父親說到底還是看不起他，覺得他不如陸承修。
陸建國看他一眼，終是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慢慢學，來日方長。”
他剛說完，小陳又敲了敲門，“陸董，總部那邊來電話，出事了！”
瞧着他無比緊張的神情，陸建國不禁皺眉，“你也算跟了我有一陣了，這毛毛躁躁的毛病怎麼就改不好？總部能出什麼事？又丟項目了？”
小陳欲哭無淚，“不是丟項目，是比這更嚴重……”
陸建國不耐煩了，“有話一次性說清楚！”
“……陸氏在洛城設的分部大樓昨晚遭襲，有兩名員工在下班路上被殺，屍體是今早在公司旁邊的河岸上發現的。”
這下陸建國坐不住了，“查監控了沒有？什麼人做的？”
“查了，但是監控頭都被事先掉了方向，什麼也沒拍着……”
陸承遠問，“那公司的其他員工和附近的住戶問過了嗎？有沒有目擊者？”
小陳趕緊打了個電話去確認，片刻後搖頭，“那邊都問了，事情發生在半夜，沒人看到。”
“這…….”陸承遠遲疑，“那兩個員工的背景查過了嗎？會不會是他們惹了什麼人？”
陸建國冷冷地打斷，“陸氏所有員工入職全都會做背調，就算是仇殺，對方殺人之前也得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陸氏！在公司樓前動手，明擺着沒把陸家放在眼裏！”
小陳吃了一驚，在M國，誰敢不把陸家放在眼裏，可按陸建國這種說法，對方難道是在公然挑釁陸氏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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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陸董，那這件事，您有什麼指示？”
陸建國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吸了一口，眸光在薄薄的煙霧後變得幽深，“調一個暗衛分隊過去，這事必須查清楚。”
……
雲海帝宮。
“老陸，你這可以啊，爲了美人，六下金剛鞭，氣還能喘這麼順！”
宋昱“嘖嘖”兩聲，湊近他，“老陸，說實話，你當初腦子一熱上那丫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挨鞭子這回事？金剛鞭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傷沒個兩月可基本好不了。”
陸承修瞥他一眼，語氣清淡，“先把稱呼叫對了。”
宋昱一愣，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這嘴，叫慣了嘛，小嫂子小嫂子這總行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噗哈哈”笑了出來，“你不知道，當時我們聽說何家還有這破規矩的時候，大夥還下注打賭來着，看是何家哪個公子哥先吃這鞭子，下了一圈愣是沒人投你，光你那大表哥何家筠就分走了一半的票，早知道會是這樣，老子當初就該投你來着，沒準現在已經賺大發了！”
“哎哎哎扯遠了扯遠了，你還沒回答我呢，看在我大老遠跑來給你包紮分文不取的份上，就這麼一個問題，你總不至於這麼小氣不回答吧？”
“不是腦子一熱。”
“啊？什麼？”
陸承修擡了擡被繃帶綁緊的肩膀，餘光淡淡掃過宋昱狗腿似滿是期待的臉，拿過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薄脣緩緩吐出煙霧，“對她，是蓄謀已久。”
“咚咚”齊川敲門。
“先生，這是王局那邊傳來的合同，王局說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這個項目如果您堅持要留給陸氏，以承遠少爺的能力，暫時還吃不下來，到時候只會是兩敗俱傷。”